寺卿了,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便坐到了这个位置,可真不愧是臭酥饼,云槿洛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云槿洛之前因为苏炳之引起的各种情绪和烦恼都在短短一瞬消失不见,云谨之不觉得这是因着她今日再见到了苏炳之的缘故,也许云槿洛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这个做哥哥的却是知道,这可能全靠太子殿下的功劳。
云槿洛也许对苏炳之有那么一点点儿女之情,但这些都无法掩饰,她在见到季郕衍之后,因忘却烦恼而勾起的嘴角。
……
皇宫,乾安殿。
穆帝正看着近几日呈上来的奏折,这两年得先祖保佑,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除了前些日子户部尚书秦铸欺压百姓一事之外,倒也无甚大事。
国家大事没什么好说的,关心皇族血统传承的折子便多了起来。
呈上来的折子,大多都是说太子早已二十又一,还未册妃,为绵延皇嗣,谏言抓紧时间为太子选妃云云……穆帝看着这些“催婚”的折子,素日严肃的龙颜竟添了几分笑意,不禁摸着胡子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他那儿子看到这些折子该是如何反应?
穆帝又翻看了一些折子,蓦地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问道:“元安,皇后的寿辰是不是快到了?”
元安伏了伏身,回禀道:“陛下好记性,今儿个已是九月十六了,还有小半月,便是娘娘的寿辰。”
“吩咐下去,该准备的都可以动起来了。”
元安闻言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半响听不见回应,穆帝抬头看他:“怎么?朕的话没听见?”
元安将身子伏的更低:“奴才不敢,只是娘娘她……”皇后娘娘素来不喜办什么宴席,近四年更是闭宫不出,去年的寿宴办了却也只是现了一面便离开了,今年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穆帝摆了摆手:“你只需按着我说的做便是了。”
“奴才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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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无题
季郕璋一早给秦妃问安的时候,一只脚刚踏入景元宫宫门,便闻见了从内殿传来了瓷瓶扔到地上摔碎的清脆声响。
季郕璋的行进的步子略微顿了顿,不知又是何事惹到了他这个母妃。
殿内,衣容华贵的女人神情冷厉,一手搁在梳妆台上,一手垂在下方,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似是要掐进皮rou中去,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却全然不知疼痛,只冷冷地盯着虚空一点,眼神狠到像是要杀人rou食人血。
侍候的宫女们吓得发抖,全都跪在地上,身子伏得极低。
“不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着了母妃?”
秦妃这才注意到自家儿子来了,神色总算是缓和了几分,却仍是生着气的样子,冷笑一声:“璋儿觉得还能有谁?”
季郕璋了然,长大这么大,能惹他母妃生气的人,好像只有一个女人。
皇后苏荷。
看了圈伏在地上跪着的宫女们,季郕璋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宫女们如释重负,忙不迭地谢恩退去。
“苏后这几年一直闭宫不出,后宫之中唯有母妃得父皇宠爱,母妃又何气之有?”
“唯有?”秦妃气极反笑,“若真如此,这后位早便该是本宫的,当今太子的名字也不该是季郕衍,而是你季郕璋!”
秦氏嫁与穆帝近二十五年,在他还未登基之前便已是他府上的侧妃,本想着靠着秦家的势力与关系,虽然正妃之位还不是她的,待当时还是太子的穆帝登基之后,放眼后宫,有谁能比她秦氏更尊贵更有权势?皇后之位势在必得,可偏偏,冒出来个苏荷。
皇后之位不是她的,就算她在苏荷有孕之前便诞下了季郕璋,翎朝向来都有立嫡不立长的规矩,太子之位也终究没落到她儿子的身上。
“母妃莫急。”季郕璋倒了杯茶水递给秦妃,神色淡淡,不见喜怒,“能登上皇位的,绝不仅仅只有太子。”
秦妃半是欣慰,半是无奈地叹息一声:“我儿,母妃和秦家,就只靠着你一人了。”说罢扶住额头,微闭双眸,面露疲惫之色,“苏荷虽四年闭宫不出,却仍是这后宫中位分最高之人,外面看着本宫是如今最受宠的妃子,实际上呢?你父皇一直对那苏荷念念不忘,一切都不过是假象罢了。”
“母妃何出此言?”
“你父皇又要给苏荷那蹄子过生辰,听乾安殿的人说,此次还准备大办一番。”
“不过一场宴席,母妃何须挂怀,待儿臣日后年年都按最好的标准给您贺寿便是了。”
“说的倒好听。”秦妃假意嗔怪道,面上却还是露出了笑意,“说起来……近些日子可找到机会接近那容家外孙女儿了?”
“未曾。”
秦妃闻言眉头又皱起来:“本宫不是与你说了,一定要将云槿洛抓住,有了她就等于有了容家大半的支持……你倒是连为娘的话也不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