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接着自问自答道,“不会的,你不会放过我。你和盛井并没有什么不同,区别在于他迁怒于我,而你则对我另有所图。”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你直视着对方,手心里全是冷汗。
你自然明白洗头小哥要的是什么——这是你从上周目中得来的信息。你知道对方对你这个人毫无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你的身体。
但正因为你明白自己在对方眼里早就是一具尸体,你才更需要让他主动和你交流,暴露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需要让洗头小哥觉得你并不是个无趣的蠢货,你需要让他觉得你皮囊之下的东西更为引人入胜。
——你需要引起他的兴趣。
因此你打算直截了当地与他对峙,令一直以为你懦弱无为的洗头小哥措手不及。
果然,当你向他提出了质疑后,对方眼里迅速划过了一抹兴味。
“目的?”他轻声呢喃,仿佛将这两个字细细在嘴里嚼了一遍。你能感受他锋利的目光在你全身上下游走,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打了一个寒颤,却依旧忍着心头的不安温声开口道。
“你我之间并无纠葛,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我绝不会有任何意见。”
你说到此处,顿了顿,犹豫几秒后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
“这场游戏本来就是盛井不成熟的主意,若是我在此处发生了什么意外,他迟早会落网。还不如趁事态还未更加严重之时放了我,这场绑架原本就和你无关不是吗?”
洗头小哥需要你的身体作为雕塑作品的样板,那么只要你乖乖任由对方摆布就可以满足对方的需求。
你下意识不愿去思考世界意识的话。你觉得比起让自己手里染上两条人命,不如努力寻找其他的出路。
向程谨行刺似乎耗尽了你身上所有的勇气与决心,他掌心中狰狞的伤口让你真正明白所谓的“杀人”并不如字面上来的那么轻易。
那和你主动用小刀剜自己的rou是完全不同的。
在你刺入他皮rou的那一瞬间,那溅在你脸上的鲜血是那么陌生。你没法催眠自己你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哪怕事情的起因的确来源于对方。
你不由产生了一个设想:如果当时你的刀刃真的扎入了程谨的胸口,你做得到把刀抽出,然后狠戾地将对方一刀一刀刺死吗?
不,你做不到。
你没有办法下手,眼睁睁看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你眼前消失殆尽,看着那具鲜活的躯体一点一点变得冰凉——即便你的理智告诉你这是最后的出路。
这时,洗头小哥的话打断了你奔腾的思绪。
“这场游戏的确与我无关,”对方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笑了。
“可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不,你一定觉得我罪不可赦,把我和我哥当作了一伙人。现在的你向我服软只是因为你需要利用我离开这里,其实你心中一点都不觉得我无辜。你恨透了我将你玩弄于股掌,对我之前故意的隐瞒也感到愤怒极了。”
你张开嘴,却哑口无言。
望着对方布满了信誓旦旦与玩味的双眸,你这才明白他早已将你的小心思看穿。原来你的自作聪明在对方眼里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把戏。
你开始感到绝望。你渐渐觉得洗头小哥根本就不会与你交涉,而你的结局也早已命中注定。
除却将盛井和洗头小哥杀死之外,你并没有第二个选择。
世界意识说的话或许是正确的。
正当你陷入无尽的消极之中,洗头小哥的话再次将你拽回了现实。
“不过,我并不是不能帮你。”
你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看向洗头小哥。
对方面无表情,目光难得地没有投落在你的身上,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知道吗?这场游戏的结尾早已命中注定。”
他将目光重新移回了你身上。
“在你进入这个屋子的瞬间,你便成为了一具尸体。”
在你的沉默中,他用一种平静无澜的口吻告诉了这场游戏的始末。他告诉你在盛井早就决定在与你面基的那一天将你绑架。而绑架中的游戏只是一场“仪式”,最终无论你选择了什么,你的下场只有死亡。
“把你当作小雯的哥怎么可能将你完好无损地放走呢?他对你又爱又恨,将你亲手解决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洗头小哥说道,“这间屋子只有哥一个人知道,连我都好无头绪。”
“因此,即便我愿意放走你,没有钥匙的我也无计可施。”
你怔怔地望着洗头小哥的双眸,此时的他神情认真,语气平淡。
他说的话是真的,他并没有将你放出屋子的能力。
你全身上下突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无助。这时的你才终于死了心,明白自己除了按照世界意识的话杀了对方和程谨以外,别无选择。
“但是,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