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微微闭上眼睛,等着她给的‘惊喜’。
不得不说林泠这个人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为她自己通常闭眼的时候都会偷偷睁开一小条缝偷看,以己度人她就认为江遇和她的优秀品质有得一拼,害怕他也偷看,她还特意腾出一只手蒙住他的眼睛。
江遇∶“……”
大可不必。
江遇耳朵里听着她从书桌抽屉里翻来翻去,最后听着她从书桌拿出了什么东西,再关上抽屉,最后放在他眼前。
“我知道你总是觉得我只会说甜言蜜语,周末那个狗东西也经常说我嘴上说得好听,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前呢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被误解,就是表达者的宿命。而我,作为堂堂一个新时代口头表演艺术家,舌灿莲花优秀代表——”
“说重点。”
“哦,好的。”林泠从自吹自擂中的走偏中拉了回来,换上真诚的语气∶“上次我们吵架分手,这两天我也认真反省过了其实我也有错。你还说我是个虚伪的女人,今天我得让你看看,我不仅嘴甜,心也甜!”
随后林泠移开自己的手,让他重见光明。
江遇随着她的动作也睁开眼睛,在他眼前书桌上出现一本边缘有些泛黄的粉红色笔记本。他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日记?”
“嗯。”林泠拉了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期待地看着他∶“你快打开看,里面是我对你满满的爱哦。”
听到她说里面有她满满的爱时,江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日记本的边缘,沉默良久。
林泠见他迟迟没有翻开她的日记本,有些着急地催促他∶“你快看呀,以前我爷爷可喜欢偷看我的日记了,我都不给他看。”
江遇回过神,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黑眸灵动,眼里似有亮光流转,轻笑∶“好。”
他拿着粉红色的日记本,翻开了第一页,五个黑色粗体,红色描边,又大又血腥的五个醒目大字扑面而来。
江遇大傻逼!
江遇:“……”
他翻页的手顿了顿,随后勾了勾唇角,把日记本上那血淋淋的五个大字放在她眼前∶“这就是你说的爱意满满?嗯,我感受到了。”
林泠眨了眨眼,也愣住了∶“……”
靠,忘记还有这回事了!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林泠艰难地想翻过这倒霉的一页,他不让,她就只好放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起了高中那天发生的事。
“这是有原因的,你还记不记得高二下学期有一次晚自习,你凶我来着,那天我一生气,就回去在日记本上骂你了,但是我发誓,就骂过你这一次。而且第二天我也后悔了,觉得不应该这么骂你,这不是擦不掉嘛……”
江遇皱了皱眉,她说他凶了她?在整个高中三年,只有过一次……
他年少时脾气不好,那一次更是气急,亲眼看见她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算是情书的信封丢进了垃圾桶里,还大言不惭地说着,“垃圾就该丢进垃圾桶里。”那天晚上是什么感受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记得。
大概是一种既丢脸又恼怒…甚至还有些许的失落的感觉。
那天他第一次对她发了脾气。
想到这里,江遇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那么我问你,为什么你要把我给你的信丢进垃圾桶里?即便你不想来赴约,直接告诉我就是了。垃圾就该丢进垃圾桶里这种话谁教你的?”
说着手上的力道有些重了,林泠被他捏得有些疼,侧过头挣脱他的手,脸上神色疑惑,“你在说什么啊,那封信里说我是这个垃圾,我说这话有错吗?我还有更难听的话呢,要不是我素质好,我早就骂人了。什么赴约不赴约的,信里面没有说叫我赴约啊,我就是把一封骂我的信丢进垃圾桶里你就凶我,我都委屈死了,骂你一句怎么了?”
江遇∶“……”
她嘴里说的信明显不是他让周末送出去的那一封,当年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可考,但唯一清楚的一件事是,她的那句‘垃圾就该丢进垃圾桶里’并不是对他说的,而她从头到尾也没有看到他的信。
所以当年,都是一场误会。
如果没有那场误会……
林泠也从他的话里品出了其他的意思。
他说赴约……难道……
“你说你给我的信?可是上面不是你的字迹啊,也没有让我赴约这种话……所以你误会了,以为我不仅不去赴约还把你的信丢进了垃圾桶里所以你才凶我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大胆地猜测了一下∶“你……让我赴约是要向我表白吗?在高二那么早的时候?”
江遇看着她探究的表情,面上神色有些不自然,偏过头去,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但林泠看到他这副表情不用他承认也知道自己猜对了。
反正他就是嘴硬。
她惊喜地尖叫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对面地坐进他怀里,伸手拉下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