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真好喝,不愧是在nai茶店做过兼职的人!”
陶姜笑纳了他的夸赞,又收获了一个nai茶味儿的早安吻。
nai茶好煮,卜算却不容易。周已然再次叹气就是因为正事儿了。
李吴已经知晓了昨天夜里陶宅发生的事,恭喜了两人出柜成功后,她便在一旁围观做法现场。
陶宅毕竟是陶卓沛的家,这里面有不少他使用多年的物件。
周已然睁开眼睛,放下手中茶宠,看着陶姜摇了摇头。
“这也太难了吧,一个个试的话得试多久啊。”李吴看着石桌上堆积如山的各式物件,咂舌道:“......会不会是按喜好来排的?老爷子越喜爱的东西沾染他的气息就越多。”
“这是自然的啊。物件不过是死物,其实像这种寻人的术法,最好的卜算媒介是其亲缘血脉......”周已然拿过下一个物件,片刻后他叹气道,“若是能有他亲属的一滴血,不,都不用血,能有一根头发丝我都能算出他的具体方位!”
不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师也不能平空卜算啊!
李吴都忍不住叹气了,陶姜是九尾狐,又不是真的陶家人。
陶老爷子早年丧妻,独子也去世多年,现在哪儿找得到他的亲缘啊。
周已然都已做好试遍陶宅的准备了,陶姜却想起了个东西。
“这个兴许有用。”陶姜从祠堂里拿出个白瓷小坛。
周已然看着这熟悉又经典的款式,语气有些迟疑:“这是......骨灰坛?”
一语中的。
陶姜点头道:“这里面是爷爷独子的骨灰。”
李吴:“开别人的骨灰坛,会不会不太好啊......”
“事急从权!救人要紧......更何况我们救的还是他爹,他会体谅的!”周已然接过骨灰坛,小心翼翼地开盖。
陶姜安慰道:“没关系,爷爷也不会介意的。”
“从前祠堂里有很多这样的骨灰坛,里面大多没有骨灰。能进陶家祠堂的,死的都挺壮烈,像百年前死于狐火的那些清云观道士,被烧得干干净净哪儿有骨灰留下。这些只是摆在牌位前做一下象征意义。家中最艰难的年月,爷爷还用它们装过腌菜。”
“......”周已然看着手中瓷白莹润的小坛子,有些不可置信:“这个不会也装过吧?”
陶姜道:“你看看坛子底就知道了。为了方便找,爷爷会在坛底贴标签。”
周已然举起坛子一看,下面果然有个两指宽的已经泛黄的贴纸,因为年岁久远,上面的字迹大部分已经晕染成一团,周已然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只勉强看出‘萝卜’俩字。
它的前身居然真是个腌菜坛!?
周已然这下是真的相信陶姜说的,陶老爷子‘只是看着刚正固执、不近人情,其实十分看得开’了。
只是这也未免看得太开了些,独子的骨灰坛居然都是二手的,就不能好好挑个没用过的坛子吗!
......
有了至亲骨灰的指引,周已然很快算出方位和距离。
“C市?”对照地图后,周已然的神色瞬间就不太好了,“这是乐家的位置?!”
翟子隐这老不死的,怎么又转头盯上乐家了?!还嫌害得人家不够惨吗!
一直默默旁观的柏亮神色瞬间苍白:“乐乐现在也在那里!”
“他去那里做什么?”以乐文文和他爸关系的紧张程度,应该不会主动回去。
柏亮:“他爷爷前两天进了icu,医院说这回是真的不好了,老爷子只剩最后几天时间......文文接到消息就赶回去了。”
以乐老爷子的状况,确实就是这两天的事了,周已然叹息一声,道:“买两张去C市的车票吧。”
不去不行啊,周已然是真害怕晚了一步,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乐家灭门惨案。
柏亮急道:“我也去!”
他其实知道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这么危急的状况,他是怎么也要去到乐文文身边的。
就在柏亮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时,周已然却很干脆地应下了。
“行啊,反正以你现在的样子也不用买车票。”
陶姜去订车票,周已然抓紧时间装了一大袋符箓,雷惊木也得带上!就算抵不过翟子隐的帝钟,他也争取以数量取胜!
......
乐文文刚刚大哭过一场,接起电话时还止不住地抽抽噎噎,听完电话后,他一边打嗝一边吸气,话说的颠三倒四。
“......翟......翟子隐又......嗝!又来了!”
闻言,布置灵堂的乐家人纷纷放下手中活计,惊恐万分。
“怎么又来了!”“他妈的!当我们乐家好欺负啊!”“哎呀!老爷子才刚刚去世,这......这可真是祸不单行!”
乐武午最先稳住心神,开口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