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庙的了解颇深,你可以从她那边下手调查。至于其他的......哦,还有一个叫章生的人,他也算是修道之人,行事狠辣无所顾忌,今天我们在龙泽家庙附近看到了他的身影,不过不确定他去那边是做什么的。”
杨慎又问:“你们是因为申菲菲才去的龙泽?”
“算是吧。”周已然点头,“她是我们上一个委托里接触到的人,她怀孕就是因为家庙,不过怀的是个和地仙泥像长得一样的怪物。根据她提供的线索,我们才找到龙泽......她应该知道那个家庙背后的人。”
杨慎沉思了两秒后,向周已然道谢:“龙泽地方虽然小,但监控和其他基础设施不完备,如果没有你们提供的线索,这个案子还真的不好办。”
“应该的应该的,这也是我们作为公民应尽的义务嘛。”周已然有些遗憾地说 ,“那泥像里塞的婴儿和猫鼠的尸骨年份应该都不浅,我去的时候它们的灵识已经虚弱浑噩纠缠不清,只能将他们度化......不然,有它们的指认辨识,应该会好办许多。”
闻言,杨慎也觉得有些可惜,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根据现有的线索一点点查探了。
......
折腾一天,回到陶宅时天都黑了,老鬼在照壁前飘来荡去,像是在欣赏照壁上面的浮雕,又像是在兢兢业业地守陶宅大门。
这姿态像极了小区门口的保安大爷。
见周已然和陶姜回来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冲他们点了点头便缩回了他的蚂蚁洞。
更像保安大爷了。大爷和同事交班也是这套动作,就是动作没有老鬼迅速。
直到洗漱完毕躺床上,周已然还在思索在龙泽遇到章生的事。
难道这师徒俩是按捺不住了?
陶姜躺在周已然身边,侧身抬手抚平他皱紧的眉头:“翟子隐那日受的伤不轻,这点时间还不够他恢复......你别着急。”
周已然转身埋进陶姜怀里,有些疲倦地道:“他那种人向来不走寻常路,又活了这么多年,说不定真有什么法子提前恢复......”说着说着,他就被陶姜身上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你身上怎么这么香?”说完他还用力地吸了两口。
陶姜有些茫然地拉起睡衣领口闻了闻:“什么味道?”
周已然趴在他的胸口,脸埋在睡衣里疯狂吸狐。
“哇,你是故意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想让我沉迷吸狐对不对?”两人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为什么在他身上就这么好闻!
周已然手一挥,像是逛.窑.子的小流氓:“我的尾巴呢!快把尾巴放出来!”
吸狐真的超解压!什么章生翟子隐全部抛诸脑后,疲倦紧绷的心绪瞬间放松。
陶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也依言放出了九尾。
周已然双眼放光地抱着毛绒绒的大尾巴又揉又吸,他心大,非要九条尾巴一起撸,两人靠得近,捞尾巴的动作并不大,但睡衣松垮,露出一截白细腰肢来。
陶姜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周已然的心情。
陶姜一翻身,将周已然压在怀里——开始吸他的专属人类。
手里还捏着一截尾巴尖儿的周已然一脸懵圈地被按着亲。
......
章生穿过昏暗狭窄的通道,抬手打开楼道尽头的房间门,里面没有开灯一片漆黑还有浓郁的血腥味,他习以为常地将门关上,朝窗边躺椅上的一小团Yin影恭敬行礼。
“师父,我回来了。”
“咳咳——”嘶哑的咳嗽声听得人心惊,翟子隐喘了口气后,缓缓地开口:“如何了?”
章生头埋得很低,不敢和他师父的视线对上:“他们找到了龙泽......家庙已经毁了。”
龙泽家庙是他师父早年的布置,虽然已经很久没去照看,但他这几年里经常看到师父拿着泥像沉思。那里到底是师父用心设计过的,现在被毁......
出乎章生意料的是,他师父并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感怀地开口:“罢了,生与死,果然不是凡人能Cao纵的......”
翟子隐的神情并不颓丧,他枯瘦的手掌搭在躺椅扶手上,轻轻地收拢,就像抓住了根无形的扶梯。
“只有脱离凡人的范畴,才是真正的修道......你可明白?”
章生还未回话,他又道:“算了,你不必懂这些。”
师父经过乐宅一事,心思比以前更加难琢磨了。不过再难琢磨也是他师父,章生只能点头称是。
翟子隐指了指旁边矮桌。
章生会意的过去拿起桌面放着的薄纸,借着窗外传来的微弱光亮艰难看清上面的人影。
“找到这个人,然后将他带回来。”
“是,师父。”章生答应得爽快,可踌躇几秒后又结结巴巴地开口:“可是......师父,这个......”
“怎么了?”翟子隐抬眼看去,就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