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讨喜的脸,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和陌生人聊起来。
白夫人听了周已然的说辞,果然没有一点怀疑,还主动给他解释:“家庙是龙泽本地人的说法,说的是外面那间庙宇。像我们这些从其他地方闻名前来的,都是直接称地仙,说的是庙里面的神仙。”
神仙?周已然对这个称呼不以为然,面上却是一副好奇的神色:“感觉阿姨对龙泽很熟悉呀,以前也来过这里吗?”
“上次来还是二十多年前了。”白夫人神情带着几分怀念,“这里变化太大了......”
白先生插话道:“地仙没变就好,那可比送子观音还灵!说起来我们家姑娘还是在这里求的......”
白芮‘啪’地一下将手机拍在饭桌上,冷哼道:“我是你们在这里求的?那我以后也别回家了,干脆‘认祖归宗’回这里算了。”
这话说的就像她是被他们夫妻从庙里捡回去的一样,迷信也要有个限度好吧!
“哎呀!”白夫人瞪了白先生一眼,拉着女儿的手轻声细语地哄:“你也知道你爸爸不会说话,别气......”
现在这情景,就不适合再搭话了,周已然向白先生道了谢以后就和陶姜离开了餐馆。
根据白家人指的路线,两人很快就找到了申菲菲口中的家庙——一座只有半米高的迷你小庙。
这样小小的一间不足一平米的路边小庙,通常是供奉土地公土地婆,可这一间,偏偏不走寻常路。
里面蹲着的是一个泥胎瘦猫。
能辨认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尊猫像,不是它捏的像,实在是因为这玩意儿太眼熟。
那瘦瘦弱弱的体型,附在最外面一层的怪异恶心的细毛......周已然用纸巾垫着伸手将它拿了出来,翻转一看,后面坠着的,果然是条老鼠尾巴。
这东西和申菲菲肚子里的怪物一模一样。
小庙是用土砖搭起来的,造型十分简单,只在正面有一个拱形的庙门,顶上盖了几片青瓦,既无对联也无匾额,香火倒是旺盛,门前摆的瓷碗里塞得满满当当。
“里面有东西。”陶姜指了指泥胎底座。
周已然翻过来一看,猫鼠泥像的下面果然有一圈突出来的痕迹,他摇了摇,却没听到什么声响。这种情况,要么里面是空的,要么里面已经被塞得满当。
“得找个工具把它撬开才行。”周已然看着泥像下面严丝合缝的圈痕,有些为难。这家庙修在龙泽建筑群的最外面,少有人烟,虽然方便了他们动作,但现在想借个锋利的工具都不好办。
小庙立在不怎么平整的马路边上,周围是一些自由生长的低矮灌木,陶姜找了半天,最后掰下来一节树枝,断裂口勉强有几分尖锐。
虽然和想象中的工具不太一样,但聊有胜无,周已然接过树枝就蹲在地上撬泥像。只是这泥像下面的圈口实在过分吻合了,树枝都快撬断了也不见它松动半分,到最后周已然干脆用脚踩着泥像一头,双手齐上阵。
白家人到的时候就看见这副彪悍的‘杀神像’画面。
白夫人气的嘴唇直哆嗦,老话果然说的没错,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小伙子看着纯良乖巧没想到居然是个搞破坏的骗子!
“住手!不许破坏地仙神像!”白夫人蹬着高跟鞋‘哒哒哒’往这边跑,边跑还还在边喊,“住手!你们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
看着Jing致讲究的白夫人大喊起来,声音尖细又刺耳,周已然吓得手一抖,断枝也不知碰到了泥像上的哪一个点,下面那圈底座‘咔哒’一声掉了下来。
等白家夫妻跑到庙前,正要谴责他这种极其恶劣的破坏地仙像的行为时,周已然直接将泥像下面的豁口对准他们。
“呕——”白夫人和白先生只扫了一眼就立马互相搀扶着后退几步,蹲在路边疯狂呕吐。
来晚一步的白芮虽然没有像她的父母那样直面冲击,但看清了地上的东西后她也捂住了嘴巴,满眼都是震惊。
那个只有小臂长的泥像里,塞着一个婴儿。
应该说,是一个婴骸。
它是被倒着装进去的,头骨挤在泥像最下面的豁口处,细幼的骨架像是泥胎里的第二层容器,里面还装着些带毛的物体,随着周已然将它放在地上的动作,有两条黑色从头骨眼眶滑落。
一条猫尾巴,一条鼠尾巴,刚好一左一右,各占一个眼眶。
骨架里塞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将刚刚在龙泽餐馆吃的东西吐干净了后,白家夫妻才缓过来了一点。
白夫人惨白着脸问:“这是...这是地仙?”
白芮捂着鼻子嫌恶地说:“这种东西也好意思称仙?!我早就说过封建迷信要不得!你们还非说这庙灵验得很......爸,我就是你在这里求来的?”
白先生正用矿泉水漱口,听到女儿这样说,水差点呛到鼻子里,他有些尴尬地道:“......哪能啊,什么求来的,你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