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谁亏一些。”
周已然沉yin片刻,道:“我怎么觉得你们都亏了......翟子隐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清云观为什么会早有准备?他们怎么会知道你那日要去?领头道士知道你是神兽又为何说你草菅人命?”
“我大胆猜测一番,你看对不对。”周已然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翟子隐先是故意风雨无阻一日不落地带食物去看你,不仅误导你的身份,还刻意在你耳边强调人妖两立的说法,并且特意给你指了去清云观的路。等你养成习惯后,他突然有一日没来,你自然会担忧他,怕他因为你的缘故受到道观惩罚,这样你就会顺着他指的方向找去......”
“而他早已在道观中做好布置,也许是主动向师门透露你的信息,说你暴力嗜血残害人命......又或者,他干脆将自己装成受害者,让清云观的人布阵除害。”
陶姜赞许地亲亲周已然嘴角:“一点没错......阵成我被困在里面时,有道士在喊为翟子隐报仇。”
“还是他狠一点,他这是假死,好激起师门怒火为他报仇?”周已然还有一个疑惑,“搭上整个师门的命,他图什么啊?你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不对!周已然突然福至心灵,大声道:“偷命!”
从百年前第一次见到九尾狐开始,翟子隐真正想偷的,从来都是与天地齐寿的神兽九尾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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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机
清云观上下三百人, 他的师长、同门,全数葬身火海。
翟子隐此人, 心思之狠辣, 实在令人发指。
“两方缠斗许久,清云观的道士或许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在最后关头改变了阵法......他们原本布下的是绞杀大阵。”陶姜回忆道, “可惜我当时已经被激怒, 神智愈加混沌, 狐火既出, 不将清云观焚烧殆尽是收不回来的......”
如今记忆完整, 想起当初那些在狐火中惨叫着消亡的人,陶姜心里便充满愧疚, 即便被他的狐火焚烧,他们仍是强行将绞杀阵法改为了封印大阵, 而自己......
夜色渐深,外面的灯光经红帐一过滤也变得有些昏暗不清,只勉强照亮陶姜露在外面的半张脸, 剩下的一半,隐在了黑暗里。
他的眼睛像寒星一样。
周已然最见不得的, 就是陶姜露出这样难过的神情。他感觉自己很有几分色令智昏的昏君潜质, 陶姜不过皱皱眉, 他就恨不得将世上一切好的都给他,不好的,都不许近他身!
周已然有些心疼地捧住陶姜的脸, 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翟子隐心狠手辣,设计清云观与你相斗,他自己躲在暗处渔翁得利!”
事情已经过去百年,如今回想起来虽然伤怀,却也并不会沉溺进去。
不过,周已然对他的偏心与心疼,他也十分受用。
陶姜抱紧怀中的人,偏过头,将侧脸埋在他白皙的颈项间,声音沉闷含糊:“嗯。”
周已然看不见他的神情,还当他仍然难过神伤,便继续推测当年的事,希望能分散他的注意力:“......翟子隐他只是个普通人,即便一开始能将你哄骗住,但你若是发觉了不对,只要抵抗不配合,他也无可奈何拿你没办法。所以他干脆设计利用清云观消耗你的力量......清云观的绞杀大阵真能绞杀你?”
陶姜摇摇头:“虽然死不了,但会重伤。”
周已然眉头一皱,心情不是很好:“那他岂不是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还好清云观的人也没有傻得彻底,及时改变了阵法,还安排了陶家守阵。”周已然有些感叹,“不然,翟子隐还真有可能得逞。”
封印大阵虽然困住了陶姜,可也让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翟子隐没了下手的机会。
“不会得逞。”陶姜声音低低的,语气却十分笃定,“就算我真的重伤,他也不会得逞。”
周已然愣了两秒,应和道:“也对,九尾狐怎么说也是神兽,哪那么容易被一个小人算计。”
陶姜目光沉沉地看了他几秒后,轻轻叹口气,抬手将周已然的脑袋按在他的颈项间。
周已然被迫埋头在熟悉肩窝,正一脸茫然时,就听见陶姜附在他耳边声音低低地道:“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有事,若你不在了,我也会跟着你离开。”
干...干嘛鸭!突然说情话惹得人怪不好意思的......周已然脸颊红红耳朵也红红,一颗心胀鼓鼓,像是有什么东西关不住了,急着要飞出来。
于是周已然抿着俩小梨涡,一口咬在了陶姜的漂亮锁骨上。
......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