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听到了体内的狼在嚎叫,理智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她心里一个黑暗的小人儿告诉她:上吧,她在勾引你,你不上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光明小人儿立即反驳:胡说,阿闻不是这种人,阿闻是个传统的女人,她这么说也不过是习惯使然罢了。
黑暗小人儿:你才胡说,她都在浴室咬你耳朵了,分明就是勾引。
光明小人儿:那是因为阿闻本来就喜欢对多多做各种亲密举动,而且她之前也说了,她是个直的。
黑暗小人儿:你烦死了,多多喜欢她,万一上了,她才发现自己也是个弯的呢。
光明小人儿:那是猥xie。
两个小人儿由于意见不和,打了起来。
“多多?”
徐闻的叫唤声骤起,惊醒了陷入天人交战中的钱多多,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包着徐闻的手,她如遭电击般立马松开了自己的手。
“多多,我要脱~衣服。”徐闻再次提出她的要求。
活着了23年的钱多多终究无法做到强迫自己的心上人这种龌龊事,听到她说要脱~衣服,她反应很快地说道:“不用,房间有空调。”
她立马从床上下来,拉开床头边的抽屉,只见里头的遥控器整齐地堆放在抽屉角落里,随着遥控器的出现,另一个熟悉的药瓶也落入了她的视线中。
她把遥控器拎出,开了空调的同时,又把抽屉里的药瓶拿了出来。
“多多?这是什么?”徐闻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瓶子上。
徐闻的问话让一直苦恼该如何与她同床共枕还能保持她清白之躯的钱多多突然心生一计,她扬了扬唇,自信满满地回道:“安眠药。”
徐闻的微翘的唇角向下沉了沉,“你拿安眠药出来做什么?”
钱多多没有立即回她的话,而是扭开盖子,倒出两粒药,手掌一拍,在徐闻的惊叫声中把药吞进了肚子。
吃完药后,钱多多神清气爽地拍了拍徐闻的肩膀,豪气万千地说道:“阿闻,你放心,今晚你将会看到一个睡得跟死猪没什么两样的我。”
徐闻:“……”
“好了,我们睡觉吧。”钱多多上了床,一股脑地躺了下来,还翻过身子,伸出手,仔仔细细地帮徐闻把衣服上的扣子一个一个地扣了起来,若不是怕最高处那颗扣子扣了她睡觉会不舒服,只怕那颗扣子早已惨遭钱多多毒手了。
把睡前的工作完成后,钱多多心满意足地让徐闻躺下,“阿闻,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吃早餐。”
说完,她跟哄小孩睡觉似的,轻轻地拍了拍徐闻的肩膀。
徐闻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出幽怨的光芒,她用看死人的眼神死死盯着案桌上矗立着的药瓶许久,心道:明天她就把这该死的安眠药扔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钱多多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了起来,她垂眸看着眼前这个近在眼前的女孩。抬起略显冰凉的指腹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每一下都是那么温柔、小心,仿佛指尖下的人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易碎的琉璃娃娃。
指尖从钱多多的眼角一点点的滑落,滑至她殷红的小嘴时,徐闻骤然探下头,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薄唇一点点地tian吮她的红唇,描绘她的形状……
薄雾,慢慢散开了,被云雾遮盖的月亮一点一点地展露着头角,皎洁的月光之下,万物被温柔的月光抚慰着……
*
“妈妈,我还饿。”
长长的桌子上,一个穿着小碎花长裙的小女孩用希冀的眼神看向自己身侧的女人。
女人的面孔模糊不清,在听到小女孩说的话后,她微微垂下头,对小女孩温柔地说道:“不可以再吃了哦,再吃阿闻就会变成小肥婆了,阿闻要当小肥婆吗?”
小女孩的眼睛里蓄着泪水,她垂下头,紧张地捉了捉自己的碎花裙子,片刻过后,她抬头,“妈妈,阿闻真的很饿,饿到晚上也睡不着,求求你了,给阿闻再吃一点点吧。”
女人却招了招手,淡声说道:“祥嫂,把碗碟收好。”
一名站在角落处的高壮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她怜惜地瞅了眼椅子上的小女孩,随后又低下头,迅速把桌子上的食物以及餐碟收走。
小女孩难过地望着中年女人把餐桌上的食物一一收走,每收走一样,她的眼神就暗了一分,尚未填满的饱腹欲让她丧失了孩童独有的朝气,大大的黑眼仁此刻变得暗沉不已,她闷闷不乐地坐着,却没有像普通孩童那样发脾气。
“阿闻,乖,既然已经吃饱了饭,现在是时候乖乖上楼做作业了。”女人把小女孩从儿童座椅上抱了下来,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示意她赶紧上楼。
小女孩回头再次用希冀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但母亲却没有任何表示,她始终温柔地对她笑着,抿了抿唇,眼中的希冀褪去,她死心地迈着小短腿往长长的楼梯方向走去。
“太太,孩子正在发育,是不是……”
小女孩走后,负责收拾餐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