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甚远,可架不住有心人的推动。
安润知快步走来,因为匆忙,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爸,您告诉我,报纸上说的是不是真的,沈伯父真的是您害死的?为什么啊?”如果说是因为他和沈兰,可他都已经听从家里的话娶了杨茹,他爹为什么还要去害沈伯父?
安老爷子看着儿子严重谴责的目光,怒喝道:“混账,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我是你的父亲,你居然跟外人一样怀疑我?”
安润知闭上眼睛,他头痛的抱着脑袋说道:“您一直是我敬重的父亲,沈伯父也是我一直敬重的人。我不想相信,可是报纸上的事又怎么说?无凭无据的,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写?”
安老爷子沉默了,是啊,无凭无据,人家为什么非要跟安家过不去。安老爷子拿起报纸仔细看起来。看完之后,他冷笑一声,“我一直以为沈兰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而陈烈就是个愣头小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二十多年没见,他们也知道使用计谋,知道耍心眼了。”
安润知抬起头说道:“爸,您这话什么意思?您是说这一切都是沈兰和陈烈干的?”
安老爷子没好气的说道:“除了他们还有谁,一定是他们还在记恨当年的事情,所以才会跟人家报社的人瞎说的。”
安润知怒道:“我找他们去。”说完这话他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仿佛他是真的很生气一样。
在大门口,安润知跟闻讯赶来二弟安和知一家撞了正着,他也没跟二弟打招呼,绕过他就走了。
安和知心里也有事,看到大哥这样也没说什么,只Yin沉着脸带着妻女往屋里走。看到安老爷子,安和知心里不是滋味。从小到大,在父亲的眼里从来都是只有大哥的,很少能顾及到他。也就是前些年他女儿想出赚钱的生意,他的父亲才开口夸了他两句。
那时候他是高兴的,觉得父亲终于是认可了自己,自己也不比大哥差多少。如今看到报纸上写的,再与闺女的话做了对比,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在父亲的眼里,始终没有他的地位,他始终都是被利用的一个。
他的父亲,利用完他还不够,如今还要利用他的女儿,自己的亲孙女。这让安和知怎么忍得下去。
他第一次用充满失望的眼神看着安老爷子,只见他颤抖的说道:“爸,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利用安雅?她还只是个孩子,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让她今后怎么办?人们日后想起她就会想起她曾经干过的事情,这对她有多大的伤寒你知道吗?”
安老爷子气的砸了手里的茶杯,真是翻天了,一个两个的都来质问他。安雅那件事是他逼迫的吗?如果不是她自己想出了这么个计策,他又怎么会利用安家帮她。如今她倒好,出了事情就推在他的身上,好像自己多无辜似的。难道她就真的无辜?
老二也是,这么大了还被个丫头牵着鼻子走,自己也不动动脑子,活该一辈子没出息。
被老爷子指着鼻子骂,安和知的心不是不痛的,尤其是老爷子说他活该一辈子没出息,比不上他大哥。
安和知红着眼睛盯着安老爷子说道:“是,在你的心里我永远也比不上大哥,哪怕当初大哥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们还是无条件的宠着他,帮着他。你们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在乎过我的想法。这些年大哥一家什么都不做,是谁在养着他们?安旭回来之后非要去燕大读书说什么去深造,又是谁给他走的关系?还有他那个初中都没读过的媳妇,又是谁给她找的家教,教导她礼仪学习?这一桩桩一件件,您都不记得了吗?”
越说,心里的委屈也就越大,安和知越理直气壮。
“明明家业是我打下来的,可是我自己的儿女吃穿用度反而要在安旭的后面,甚至还比不上安旭那个村姑媳妇。您告诉这是为什么?就因为他是老大?所以我就应该心甘情愿的让着他,让着他的儿子?那么,爸你告诉我,我呢,我的孩子您又是放在什么位置?”
说到这里,他吸了吸鼻子,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唆使安雅对付那个陈梦桐,无非就是因为他是沈兰姐的儿子。您不想沈兰姐出现在燕京,您怕她影响到您的好儿子。因此您不惜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甚至哪怕为此会搭上一个孙女。就为了安润知,就是这一个安润知,您到底有没有把我也当成您的儿子。”
“我告诉您,既然您不把我当儿子,我也不会在奢望您的父爱。愿赌服输,今天我就会带着安雅他们离开燕京,在离开之前我会召开记者会,宣布这件事情。从今以后您,您就好自为之吧。”
安和知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他怕自己现在不走,又要被老爷子的长篇大论给洗脑,又要做出妥协。
安和知说到做到,他并没有推卸责任,只说孩子小不懂事,做错了,是他做家长的没教育好。他会信守承诺带着安雅离开燕京,从此不会在踏入燕京半步。只是安雅还小,希望大家能给安雅个机会,让她能继续读书。
安和知的态度很卑微,说的很虔诚。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