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可能不会,毕竟他回来干嘛要告诉她啊。
怀着各种猜测,姜凉蝉小心翼翼的推开院门,探进去半颗脑袋,观测了下院子的情况。
院子里没有人,也没有异常,不是有人硬闯。
堂屋门上也没有挂锁,里面应该有人。
她紧张的踏过院子,猫着腰跑到堂屋前,趴在门缝处往里偷瞄。
还什么都没看清呢,声音已经从里面传出来了:“你鬼鬼祟祟的在外面看什么?”
是沈放的声音。
啊,原来真是他回来了。
姜凉蝉直起了腰,直接推开了门,大步往里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人通知我,我有……”
话说到一半,停下来了。
沈放刚才剩下的半句话,也终于进了她的耳朵里:“……你先别进来。”
姜凉蝉看着里面,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屋里难得的生起了火盆。
沈放盘腿坐在软塌上,外衣卸了一半,只遮住一半肩膀。
她进来之前,他好像正按着自己的肩膀,眉头微微有点蹙,不知道在干什么。
见到她进来,沈放也抬头望过来,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姜凉蝉对上他的眼神,也不知道怎么地,心里一慌,立刻低下头去。
没有他的眼神干扰,理智才回来了。
刚才他的样子,像是受伤了?
姜凉蝉不敢抬头,低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来。”
沈放把外衣拉上肩膀,若无其事道:“没事,一点小事,不必找大夫,也不太方便。你先回去,我一会去找你。”
姜凉蝉喏喏的退出去。
关门的那一刹那,她心里灵光一闪,忽然把前后的事情串起来了。
她握着门把,维持着往外走的姿势,想着那个可能,谨慎的问道:“你是不是,被太子暗算了?”
沈放顿了一下,不太情愿的“嗯”了一声。
姜凉蝉声音不稳:“你是不方便让大夫医治,还是不需要大夫?”
沈放:“都有吧。”
姜凉蝉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了:“……那你,是不是中了药?”
沈放又“嗯”了一声,继而有些疑惑:“你知道?”
她知道,她可太知道了。
姜凉蝉捂住心口,重重点头:“你放心,我已经知道了,我会给你找来解药的。你看好门,在我回来之前,别让其他任何人进来。”
她头也不回,大步走了,临走时没忘了给他把门牢牢关好。
沈放想拦住她的,但是她跑得太快了,他都能听见她在外面飞奔的声音,只得笑叹一声,随她去了。
想到姜凉蝉急急说的那最后一句话,虽然身体还很不舒服,沈放还是忍不住莞尔。
别让任何人进来?
没看出来,占有欲还挺强。
除了她,这府里其他人,还有谁能进来过?
那就,等一会再去找她吧。
姜凉蝉在奔跑。
太可怕了,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
那个jian诈太子,她就说怎么可能这种时候还有这心思,原来他弄那下作的思勿草,是用来暗算沈放的。
可怜的沈放,也不知道怎么就中了这种算计。
她回想刚才跟沈放之间的所有对话所有细节,发现一切都能对得上。
比如,他刚开始就不让她进门。
——因为进门的就不应该是她。
她进去的时候,他的外衣已经卸下一半。
他说,不方便大夫医治。
——那是肯定的,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人知道?
他还说,不需要大夫,大夫也治不了。
——也没错。
这种药,解药也不在大夫那里。
因为唯一的解药,只有画扇。
因为他中的药,就是思勿草。
姜凉蝉一路飞奔,找到了春心,让她火速去客栈把画扇带进府里来。
等到春心也飞奔出去了,姜凉蝉又调了几个府兵,守在沈放的院门外,保证一个女的都进不去,一个母蚊子都飞不进去。
——男的搞不好也不行。
直到把沈放的院子守得像个铁桶一样,姜凉蝉才松了一口气,在脑中复盘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想必,应该是话本的力量。
这话本里面是有秩序守护的吧,剧情的力量也太强大了。
原本因为她不小心搅局,直接让沈放趟过了事业低谷,沈放和画扇也因此失去了最好的相处时机。
而现在,剧情力挽狂澜,拉回来了。
沈放得到了人证?
那就让他功败垂成,折在太子的Yin险手段里。
他之前都没有多少跟画扇接触的时间?
那直接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