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了沈放事业上的阻碍。
想必曲溪角色曾经应该是挺重要的。
因为这根线在话本里是断了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曲溪和沈放是什么交易。
她不知道曲溪知不知道沈放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曲溪和沈放之间到底是相互知根底到什么程度,什么交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曲溪可能在沈放知情的情况下,对沈放知根知底,她竟然略微有点酸。
就好像,我跟你一起共享了我的秘密,本来我们是一起拥有小秘密的人。
结果你却跟别人一起共享了你的秘密。
而我,独自站在你们之外,看你们窃窃私语。
有一种原本自己偷偷私藏的好朋友被抢走了的感觉。
反正就,有点不开心。
姜凉蝉觉得自己太飘了。
好飘啊。
自己为什么这么膨胀?
酸你大爷呢?
她跟沈放应该是什么关系,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进行了一番严厉的自我谴责自我批评之后,她的心态终于又平稳了起来。
姜凉蝉平稳的吃了一口凉糕。
凉糕还没进肚子呢,就听到旁边的姜云庭叹了一口气。
姜云庭扭脸看她:“姐姐,我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
他委屈道:“那个曲溪是谁啊,为什么她感觉跟沈哥好像还有秘密的样子?我觉得沈哥就像被抢走了一样,心里酸酸的,不开心。”
姜凉蝉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膨胀。
两个人你酸我酸,吃完了酸凉糕和酸点心,喝了酸茶,还在嘀咕着,书房的门就打开了。
沈放站在门口,眯着眼看了一眼他们俩。
莫名的,他的眼神,让姜凉蝉有一种他们刚才的对话都被沈放听见了的错觉。
不过应该不会的,毕竟他们没听见里面的声音,里面也没道理能他们的声音。
曲溪随后也从书房出来,跟姜凉蝉点头打了个招呼,和姜云庭互相无视,然后跟着推门进来的沈西出去了。
等曲溪一走,姜云庭立刻憋不住话的问:“沈哥,那个女的谁啊,为什么要来找你?她要干什么?”
沈放看了一眼,姜凉蝉分明也一脸好奇,却要强行装出一副“我根本不八卦”的样子来。
沈放坐下来,从她面前拿走了一块点心,徐徐道:“她是江县县令曲程志的女儿。”
姜云庭根本不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江县是有什么独特之处吗?
沈放瞥到姜云庭茫然的眼神,又微微看向姜凉蝉。
姜凉蝉本也有点茫然,她对京城还有点了解,其他地方她哪里也没去过啊?
猛然间,她想起来什么。
江县?
姜凉蝉小心地问:“是受灾的那个江县吗?”
她记得话本中曾经写过一笔。
后来沈放之所以夺了皇权,除掉一些历史性仇怨之外,很大的一个决定因素,是因为当朝实在太过民不聊生。
皇上沉迷炼丹,根本不理朝政,所有的朝中大事,莫不由一些权臣和太子把持。
但问题是,他们也都是为了谋私利,没有一个干净的。
百姓实在活不下去了,但是哪怕他们已经到了要人吃人的地步了,上面也依然尸位素餐,酒池rou林。
百姓没有希望,没有盼头。
后来不止沈放,到处都是起义军,到处都是暴动,起因契机之一,就是受灾的江县。
姜云庭还茫然天真的问:“江县怎么了,怎么姐姐你都知道?”
姜凉蝉摇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了,就是听别人讨论的时候,说这里受灾了。”
沈放睇了姜凉蝉一眼。
江县这件事,不可能有人讨论,更不可能讨论到这些贵女跟前来。
其实那日之后,他又去找过悬灯大师,询问姜凉蝉的来历。
悬灯大师跟他知交甚笃,听到他这问话,也只是摇头,连连说这是姜凉蝉的天机,天机不可破,他不能替她说,否则对她有反作用。
既然会影响到她,沈放自然就不问了。
悬灯大师后来又告诉他,虽然外人不能道破,姜凉蝉自己可能也说不出来。
但是如果是沈放自己想明白的,那就不算道破天机,对姜凉蝉的性命和运道都没有影响。
沈放根据她过往的表现猜测,她可能对这个世界,知道的比他想象中的多很多。
果然,江县的事情,寻常人是不知道的。
因为这件事,被刻意压下去了。
沈放咳了一声,道:“确实如你姐所言,江县去年受灾很严重。”
不止是受灾,还是连环受灾。
先是从谷雨开始,当地就开始不下雨。
百姓种稻种菜,都没有一滴雨水,挑水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