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造他人题词的,你还跟她多说什么?”
李渊脸色有点难看,仔仔细细又看了看那画,为难道:“但是这字,确实是我师父的字。”
大家的脸色也开始有点难看。
尚初雪第一个不服。
她父亲想要求李鸿儒一幅字画,托人找了两三年了,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复,也没有赠画。
姜凉蝉是谁,这么一幅画,还让李鸿儒题字?面子还能压过她父亲去?
当谁这么好骗啊?
请李渊的那位贵女更不满。
请来李渊就费了她好大的劲了,花了不少银子,送了不少风雅之物,还特意请了人牵线。说是不可能请到更好的了。
结果现在宴会上,有人用李鸿儒的题字来压她?
开玩笑呢吧?
找茬有什么宗旨?
对方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尚初雪:这。
宋心蕊:是。
李贵女:假。
贵女甲:的。
贵女乙:吧。
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贵女们,终于第一次团结了起来。
贵女们吵吵嚷嚷,坚决要把这字打成赝品。
李渊十分为难:“可是这字,确实是我师父的字。”
他研习了多年,实在太熟悉了。
奈何他平时说什么,都总是有人捧场。
但是这次,大家铁了心,却死活不肯松口。
更生气的是。
尚初雪他们发现,看完那首诗之后,再看那个丑的要命的小鸡仔和茅草屋,怎么突然就觉得可爱起来了?
这画上一定有妖术。
明白了。
姜凉蝉的居心,不止是要假装李鸿儒,更主要的怕是想彻底把他们弄瞎。
所以说,姜凉蝉就是jian诈,其心可诛,坏透气了。
今天不让她跪下叫爹,算她们白来一趟。
尚初雪冷笑道:“刚才好像话没说完,姜凉蝉你要是输了,怎么罚好像没说明白。这样吧,你要是输了呢,就跪下给我们挨个道歉。你拿假字骗人的事呢,也不能这么过去。”
“我想想,不然,你就到侯府外面去,找个最繁华的街,对着来来往往的人喊,姜凉蝉是个蠢货,怎么样?”
其他贵女噗嗤一下笑了。
“我看这个主意不错。”
姜凉蝉淡淡的看着她们:“也行啊,如果你们输了,就换你们出去排成一队喊,怎么样,很公平吧?”
她太自信了,以至于刚才还叫嚷的贵女们,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互相看看,谁也没先出头说什么。
尚初雪看她们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踏出一步道:“自然可以。但前提得是,你这题字得是真的。”
她冷嘲道:“李鸿儒老先生名满天下,临摹他的字画的多了去了,谁知道你这是什么人仿造的。”
她这么一说,众人迅速找到了主心骨,附和道:“就是就是,也不过就是个仿得像的罢了。”
姜凉蝉看向李渊:“李渊,你怎么说?”
在场唯一对李鸿儒的字画最熟悉的,也就是李渊了。
按说,他是最权威的裁判。
李渊心里转了好几转。
他之前常伴师父左右,从来没有看到过师父和姜家有任何的往来。
而且师父也不是那种会因为权势而折腰的人。
给姜凉蝉这种出了名的草包题字,那万万不可能。
虽然这字十分之像,这首诗也写的Jing妙无双,像是师父的手笔。
但是姜凉蝉怎么可能请得动师父?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放松了很多,道:“单凭这一幅字画,确实不能判断是还是不是。各位贵女说的都对,我师父的字画如今虽然少了,早年却是留下来很多,有人仿造也未为不可。”
“不过,”他觉得自己十分仁慈,“也可以给姜小姐一个机会,只要姜小姐能再拿出一个我师父之物来,若确定是真的,那这题诗,也一并可以当做是真的了。”
尚初雪他们脸上的得意几乎遮掩不住。
打脸了吧?
拿出来一个,还能再拿出来一个不成?
作假还能一套一套的做啊?
现在,嘲讽的词他们都编好了,就等着姜凉蝉打脸后丢出来了。
姜凉蝉终于明白,为什么李鸿儒不光给她题词,听说她的遭遇之后,还给她那个荷花玉牌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她笑笑:“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姜凉蝉往怀里一掏。
没有摸到荷花玉牌。
吊坠绳子上空空如也。
荷花玉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看到姜凉蝉有点微变的脸色,贵女们哄堂大笑。
“可笑死我了,她刚才的表情也太自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