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听说过。”
妈的,独眼老大登时大怒:“两个兔崽子,竟然敢耍你爷爷!”
姜凉蝉只来得及感觉到自己后领被人拉住,身体被拎到一边,还没站稳,眼前就开始了混战。
她都看不见沈放在哪里,十几个混混一拥而上,还抄着家伙,把沈放团团围在里面。
姜凉蝉挤不进去混战圈,她也有自知之明,以她的体格,挤进去了也不过就是添乱。
她贴着墙角,躲开边缘混混的视线,小跑着溜到刚才被打的两个少年身边,发现地上那个被打的伤情更重,手上用力,把地上那个扶起来。
原本被卡在墙角的那个少年,也挣扎着爬过来,搀扶地上那个。
这应该是主仆两个,被打的重的是少爷,衣裳看着简单,但布料是软玉缎,很昂贵,被扔在墙角的是跟班。
三个人都很小心,无声的搀扶着,无声的起来。
姜凉蝉无声的指了指巷子口,示意他们快跑。
那个小少爷却摇了摇头,胳膊抬起来都费力,却还是执着的指着混战圈。
他的意思,是不能丢下沈放。
姜凉蝉二话不说,推着他往巷口走,这个关口脑子她却是清楚得很,这两个人留下来,不但不顶用,还得给沈放拖后腿,包括自己。
但是自己不能走。
她把他们推到巷口,做了个口型:“报官。”
少年明白了,忍着疼痛,带着跟班快步往外挪。
等到两个小孩走了,她攥了攥拳头,挪到混战圈后面。
有几个混混已经被放倒了,混战圈里少了几个站着的,她就看到了中间表情冷厉的沈放。
他功夫着实厉害,那些混混手里都有家伙,又是围攻,沈放见招拆招,但对方人太多,难免有他顾不及的时候。
姜凉蝉眼睁睁看着就在沈放应付其他人的时候,有一个原本倒在他后面的混混,挣扎着又爬起来了,还抄着一根粗如胳膊的砍刀劈头就往沈放头上打去。
咣当一下。
砍刀还没碰到沈放,那个混混头上却被重重打了一石头,咣的一下又倒下了。
打人的是姜凉蝉,她眼疾手快的捡了一块石头,在他打到沈放之前,一石头拍在了他的脑门上,把他又重新打晕过去。
沈放回头看了一眼,瞄到这一幕。
姜凉蝉见人晕过去了,松了一口气,比了比觉得还是那个混混的砍刀好用,又长又重,堪称全场最佳武器,遂抽出来拿在手里,警惕的盯着混战圈,想要伺机敲人闷棍,给沈放帮忙。
刀还没挥出去,就被人从手里抽出去了。
姜凉蝉本能想要抢回来,抬头一看,是沈放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她这里,抽走了她的砍刀。
“后面等着。”
他挡在她面前,一边用从她手里抽的砍刀当武器,击退想要过来抓她的人,一边语速极快的丢下一句话:“滚回去躲好。”
不得不说,因为姜凉蝉的出现,沈放的工作量加重了。
原本他们都被他架住,但是姜凉蝉一出现,很多人就转攻姜凉蝉。沈放不得不快速解决这些人,身上平白挨了一些伤。
等到衙门派来的官兵到这里的时候,混混们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哀嚎。
姜凉蝉迅速对官兵表明身份。发现报官的原来是丞相府的女儿,官兵们更是重视了几分,对这两人千恩万谢,然后效率极高的把这群人带去了衙门。
人都走了,小巷道安静了下来,姜凉蝉狗腿的跑到沈放旁边,小心的问道:“沈放,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找人通知府里来人,把你送回去,咱们瞧瞧大夫吧?”
沈放靠在墙上休息,闻言瞥她一眼,嘴角扯了扯:“怎么,用完了就不叫豹哥了?”
姜小弟:……
“豹哥,”姜小弟卑微地顺从,“豹哥,您受的伤重不重?伤哪里了?咱们瞧大夫吗?”
“豹哥”随便一摆手:“没什么伤,就是有点累罢了。要是你最后不冲出来,我连这点累也不用受。”
姜小弟感觉想要篡了老大的小火苗在心底缓缓升起。
她忍不住道:“我是为了帮你处理背后你看不见的敌人才冲出来的,要不是你过来让他们注意到了我,我可以一直在后面捡漏打怪的,我机智的很呢,根本不会拖累你。”
豹哥闻言扭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眼睛。
姜凉蝉毫不退让的盯回去,两个人互不相让的对视。
片刻之后。
姜凉蝉卑微低头:“对不起,豹哥,我错了,是我僭越了。”
沈放眼神微微闪了闪,嘴角一勾,直起身体:“行了,走了。”
他走在前面,似乎是不经意间,问道:“刚才,遇到这些混混的时候,你怎么不先表明身份,要等到衙门的人来了才说?”
按照姜凉蝉的做派,她是一向眼高于顶,动不动就是“我宰相首府之女”如何如何,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