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这大冷天的,你又出去作甚了?”
姜凉蝉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姜夫人。
是大户人家主母应有的样子,气质端庄又大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礼佛回来,笑容淡淡,但是很和善。
姜凉蝉如遭雷击,呆站在原地没动。
姜夫人笑眯眯的,冲她招了招手:“过来,站在外面不冷吗?还不赶紧进来暖暖。”
姜凉蝉眼眶红了,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向她。
姜夫人心疼的拉住她的手,摸了摸觉得凉,替她捂了会儿手,等到自己的手也凉了,赶紧把手炉塞到她手里。
又抬手去掸她头顶的雪,一边心疼的数落道:“这手怎么这么凉,就说让你出门的时候多穿点。这头上也都是雪,也不让人给你打把伞,这要是凉到了,晚上又得头疼了。”
姜凉蝉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眼睛里的泪已经克制不住了,顺着眼角汹涌的流下来,喉头哽得发疼。
姜夫人,长得跟她在现世里去世的妈妈一模一样。
笑起来的样子像,说话的声音像。
她小时候跑去雪地里玩,回来的时候妈妈帮她掸去头顶的雪的那股温柔,也一模一样。
姜凉蝉就着刚才的姿势,把头埋在她怀里,无声的哭到颤抖。
姜夫人觉得今日的女儿有点奇怪,本以为是在外面冻迷糊了,直到感觉到上衣有点shi意,她开始意识到不对,有点紧张:“乖女,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姜凉蝉擦了擦眼泪,从她怀里坐起身来。
又对上姜夫人担忧的眼神。
姜凉蝉的眼泪差一点又涌出来。
她用力克制住。现在她是姜凉蝉,现在她的反应,会吓到母亲的。
姜母对上她红通通的眼眶,忧心忡忡地问:“怎么了,可是谁给你委屈吃了?告诉娘,娘替你做主。”
姜凉蝉强令自己微笑,顺着姜母的话,编了个理由:“嗯,弟弟他又骗我了。”
刚听说姜凉蝉回来了,猜她肯定是又得最后一名准备来奚落一番的姜云庭,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姜凉蝉这句话。
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口大锅的姜云庭:????
姜凉蝉还在叭叭的编排:“我昨儿个跟弟弟打赌了,今日我赢了,他不肯兑现。”
她昨天跟他打的那个赌,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肯定姜云庭不会承认的。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小赌就堵住的。
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来遮掩,索性就拿这个出来说事吧。
只是她没想到,姜云庭这会就站在门口,听着呢。
姜云庭难得这么有耐心,悄不做声的,听完了姜凉蝉告黑状的全过程。
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引起屋里两人的注意。
姜凉蝉没想到他在这里,有一点尴尬。
姜夫人却蹙起眉头,不赞成的看向姜云庭:“云庭,你跟你姐打了什么赌?我跟你爹怎么教的,男孩子要顶天立地,怎么能出尔反尔?你们打的什么赌?娘做主了,你输了什么,还给你姐姐。”
姜云庭觉得自己是京城里最惨的少年。
他根本都没有感受到过身为姜家大少爷的优越感。
姐姐真的太贼了,心太黑了。为了陷害他,还哭得这么真诚。
女人都这么可怕吗?
在他这个年纪,很多其他少爷都有通房了,就他没有,他怀疑就是因为他姐,让他对女人望而生畏。
姜云庭义正言辞的揭穿了姜凉蝉的谎话。
然后想了想,他又气不过,把这几年姜凉蝉坑过他的事情历数了一遍,愤愤不平的对姜夫人道:“娘,我姐对我的Jing神伤害太大了,我一想起来就心口疼,府里常来的那老大夫说过,心口疼伤身,治起来得至少五百两银子呢。”
姜夫人笑了:“原来你在这儿等着呢,这个月你都花了五百两了,下个月再给。”
姜云庭蔫儿了。
姜凉蝉等他们说完了,清了清喉咙,问道:“既然你承认咱们打赌了,那我今日要是蹴鞠会上赢了,这赌你认吗?”
姜云庭拍了拍胸口:“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姜凉蝉让春心把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大箱子拿来,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黏到姜母身上撒娇:“娘,你看,这是我今天赢来的呢。”
桌子上林林总总,得有小二十件东西。
连姜云庭也凑上来看,挨着拿起来看看,见大多都是些首饰脂粉玉佩什么的,切了一声道:“得了吧,这不是你把自己的拿来充数的吧?”
说实话,姜夫人也是这么猜测的。她的女儿,什么做得好什么不擅长,她还是了解的。
姜凉蝉看他不信,哼了一声道:“这些首饰簪子,你见我戴过吗?”
姜云庭:“谁平时还看人戴什么首饰什么簪子啊?再说你那些叮铃啷当的东西不都长得差不多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