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回答她的是另一端噼里啪啦的摔砸东西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苏林愤怒的斥责:“你他妈是有病吧邵雅荷,你是爹妈没教还是怎么了?不要随便动别人东西,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懂?!”
“你这B大是卖惨求来的?!啊?能不能不要再我面前卖惨了啊?但凡你有点骨气承认错误,诚心道个歉,我都不至于这么生气!”
“哎,你们先别砸了,等会儿阿姨来了……”
林予乐在这边只能听见罗贝以的劝说,以及苏林一个人歇斯底里的怒斥,对于另一方的邵雅荷倒是半点动静都没听着。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问罗贝以:“什么情况啊?”
大概是罗贝以把手机揣在了口袋里,电话那端一阵衣料摩擦的嘈杂声。
林予乐拿远了手机放在床头,耐心地等着,半晌,才听见嘈杂声消失,罗贝以疲惫无力的声音传入耳畔,“说来话长,乐乐先不跟你说了,我先去拉架,晚点再跟你细说啊。”
罗贝以匆匆忙忙地说道。林予乐都没来得及让她注意安全,手机里就传来机械冰冷的“嘟嘟”声了。
挂了电话,林予乐若有所思地收了手机,开始回味刚才电话里苏林爆的粗口。
在这个寝室里,除了邵雅荷,其实她和苏林又或者是罗贝以的关系都差不多,没有和曲星悠那般的亲密,但也不是形同陌路的生疏,总的来说,算是一个寝室的普通朋友关系。
苏林平常时除了打游戏就是打游戏,性格比较简单直白,林予乐一直觉得,能和自己这种又作又爱演和睦相处的人脾气都算是很好了。能像刚刚这样让苏林疯狂爆粗口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不过转念想想,如果对方是邵雅荷,好像也不奇怪了。
B大今年新生放假早,期末考试在元旦之前,考完立马就能享受元旦加上寒假的快乐了。
林家每年的传统是,元旦这些阖家团圆的节日所有人一定要回到林家老宅,谁也不能缺席,再忙也得回去。
前些年的时间,贺家自顾不暇,对贺知予也不甚上心,连过年过节派人把贺知予带回去过节都没有,林芝和林海远俩夫妇也乐得四个人一起热闹。
偏生今年不同。
贺家老爷子流露出要把公司托给贺知予管理的意思,这让本就想要巴结贺知予的人数变得更多了。贺老爷子亲自打电话给林氏夫妇,想要在今年的元旦和新年让贺知予回贺家过。
“知予,贺老爷子大概也是念你了,你想回去就不回去,不用太顾着我们。”
林海远也跟着附和赞同,神情有些感慨:“算下来,从接你回家的那年算起,你都有很久没回贺家过元旦了,老爷子想念也是正常,你平常时也别太忙了,躲给自己喘口气的时间。”
林予乐一走进客厅就听到这样的一段对话,闻言挑了挑眉,走过去,在她腿边的地板上坐下,坐在贺知予和林芝中间,娇俏道:“妈妈,你们这哪是让贺知予自己选啊,说这么多反倒让他顾虑了。他要是想回去不是自己就可以回去了么?”
在贺知予下厨的时候,她就听见林海远和林芝说起贺家老爷子打电话的事情,心下有些不虞。
林芝闻言,准备好的劝说又咽下。
是啊,林予乐说的也没错。贺知予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如果他想要回贺家哪还会一连多年不回去过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是林姨突兀了。”林芝想通后,无奈地轻笑了笑,伸手点了点仰头望着她傻笑的林予乐眉心:“你倒是聪明。”
贺知予弯着唇摇头:“不存在突兀的林姨,您的好意我都明白,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林芝现在看待贺知予的心情有些复杂,这种复杂的心情一时半会无法转化回去,事态不明确之前又不想告诉林海远。
贺知予有些奇怪林芝的表情,但也没多想。伸手从茶几下找出来林予乐的两只毛绒绒拖鞋放在她少女脚边,林予乐穿着毛绒绒的袜子了,不大想穿,随脚踢到了一边,“又不冷,不想穿。”
语气极为嚣张张扬。
林芝不赞同地捏了捏她的耳垂:“乐乐,你怎么跟哥哥说话的,再这样我真的要让你罚抄了。”
林芝是大学老师,林予乐之前生病住院,又不能长时间接触电子产品,就是被林芝给了本书抄书静心。
对于林予乐而言,这种静下心来的耐心活真不适合她,压根沉不下心来。闻言,有些不太高兴地瞪了眼贺知予,最后又在林芝不赞同的目光下气咻咻地趿上拖鞋,“穿就穿嘛,干嘛说什么罚抄啊。”
贺知予早看见她只穿着毛绒绒袜子就走出来,眉心就一蹙,奈何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提醒。
见少女巴巴望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愤愤小模样,贺知予没忍住轻笑了起来。
俯下身,半跪在林予乐身前拎了拎她毛绒绒长袜上的垂耳兔兔耳,把袜子平平整整地拉到小腿肚,抬头舒了舒唇:“天气冷,乖点,把鞋子都穿好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