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只会羞愧摇头:“不知道……”
“……”林予乐没好气地把杯子放回桌上,“下次注意点,不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哦……”贺瑶憋了一肚子的火就这么熄了,顺着林予乐的话往下想了想,要是真有人在酒杯里给了什么粉末,然后守在角落里窥视着,那她……
越想,心底不禁毛骨悚然起来。到最后,还对林予乐生出了感激。但是让她去跟林予乐道谢她又是真说不出口。不说吧,又显得自己太没良心了。
正纠结着,听到对面女生声音不紧不慢:“你刚刚说的随清是谁?”
说到这个贺瑶就来劲了,佯装忘记地跳过“道谢”的事情,换了条腿翘着:“你这都不知道啊?”
林予乐睨她一眼,贺瑶下意识就虚了,强撑着高傲的外壳抬了抬下巴:“是知予哥哥的未婚妻,大伯生前曾留下遗言,只要知予哥哥去了随清姐姐,属于大伯的那部分贺氏股份就会转给他。”
林予乐一怔,未婚妻?
“要是不呢?”她不自觉坐直了身体,紧绷着,抿着唇角,声音里藏着些许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执拗:“那要是贺知予不想娶她呢?贺叔叔不参与贺氏的管理,股份能有多少,贺知予说不定看不上呢?”
闻言,贺瑶立马反驳:“那可不一定,我妈天天在家念叨着那部分股权呢,能让她打心眼里惦记的绝对不少,她嫉妒得都快恨不得代替知予哥哥去娶了随清姐姐。”
“你知道那些值多少钱吗?按照贺氏现在的局势,我妈说了,少说也值这个数——”贺瑶伸手比了个手势,一脸笃定:“我敢保证,就算是知予哥哥,也会心动的。随清姐姐人漂亮,脾气也好,我倒是觉得知予哥哥不亏。而且,那也算大伯的遗物了吧,我不信知予哥哥会舍得给我妈拿走。”
林予乐的心瞬间沉到谷底,Yin影打在她的身上,面色不明。贺瑶也看不清她什么表情,没忍住嘴欠暗戳戳刺道:“随清姐姐比你可脾气好多了,从来不会怼我,说话也温温柔柔的,知予哥哥也温温柔柔的,两个人可般配了!”
见林予乐一直没说话,眼珠子转了转,一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带着挑衅的语气试探道:“林予乐,你难过了?”
未婚妻。
林予乐在心底细细地念着这个词,长久地沉默着。再开口时,却没有贺瑶想象中的生气和难过,眉眼清冷,淡淡睨着她:“我怎么觉得,更该难过的是你啊?”
“贺知予真要是结婚了,跟你的接触怕是就更少了吧?”林予乐盯着贺瑶的眼睛,一针见血:“你渴望的他的关怀还能再多些吗?”
“我啊,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林予乐心里堵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站起身准备离开,不知道是不是贺瑶错觉,她觉得林予乐的声音听上去有隐隐的落寂和难受。
“我早就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他是我哥哥,娶妻生子不是正常吗?”
林予乐背对着贺瑶,咬紧了唇内软rou。
兄长要成家立业,不是正常的吗?她有什么好难过的。
心脏莫名微微抽着,带着一阵一阵的疼。一种不安焦虑的情绪顺着血ye遍布四肢百骸,林予乐攥紧了素白的手指,深深地呼吸了口气。
林予乐揣着两部手机,兜里沉甸甸的,就像她看不清的心事,又沉又压抑。她没有目的地在酒吧了乱转着,大概是之前的那个调酒师与其他员工互通了消息,林予乐每走到一个地方都有人向她问好。
在经过不知道第多少个服务生时,林予乐拉住了他:“贺知予在哪?”
服务生见是她,恭敬地指了个方向:“贺先生在办公室里,您顺着这边的走廊走到头就是了。”
林予乐点了点头:“谢谢。”
服务生抱着盘子离开了,林予乐一路毫无阻碍地走近了那扇门,在要不要敲门进去这个想法上犹豫了,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在拐角的盆栽旁蹲蹲。
她有个习惯,一纠结时蹲在什么比她大点东西旁边就会很有思路。
然而还没等她开始有思路,男人矜贵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年轻女人轻轻捋了捋碎发,微笑着看向贺知予:“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贺知予微微弯唇:“不麻烦,之前和随小姐达成共识后我就说了,欠随小姐一个人情。”
随清一怔,想起来他说的,轻笑了笑:“那也还是多谢你了。不过,我倒是真很好奇,你没有想过那些股权吗?我觉着是不少的。”
也算是还了一个人情,贺知予心里的帐轻松了一些,淡笑道:“想过,但是——”
说着却见随清的视线看着他身后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回过身,刚好和站在绿植旁的林予乐对上视线。心下一喜,刚要出声就看见林予乐一脸冷漠地转身离开。
愣了一瞬,匆忙地和随清道了个歉,便拔腿追了上去。
“乐乐!”
林予乐蹲的位置听不见他们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