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冲进去做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把命给她。
只是……
严正盯着那扇门,慢慢地后退了几步。
只是他如果真做了,只会要了她的命。
***
还好,尤之瑜很快就到了。门刚打开一条缝,尤之瑜就撞了进来。
他脸上那种惊慌失措的样子,完全不像一贯以冷静著称的尤之瑜。
“她在浴室。”严正对着尤之瑜的背影说,“她很难受,我建议你就在这里帮她……你放心,没有摄像头,这点底线我还有,我要赢你就赢得堂堂正正……还有,床头柜里有避孕套,你需要的话……”
尤之瑜点了下头,打开了卧室的门。
严正忽然间松了口气。
常时间紧绷着的神经忽然间松懈下来,让他觉得有点疲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过后,他想起金圣西的衣服刚刚都被弄shi了。
按经验估摸了金圣西的身高三围,严正下了楼,随便找了家店,给她买了一套衣服。
将衣服放在卧室门口时,严正听到金圣西叫了一句“尤之瑜”。
那么软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媚,还有无限的爱意。
他心口一滞,恍惚间好像从整个冬季走了一遭。
***
完全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严正猛地回过头,看到尤之瑜抱着金圣西走了出来。
金圣西被裹在床单里,整个人缩在尤之瑜怀里,很安静地睡着,头发遮着脸,完全看不清她现在的样子。
在看到门口的衣服时,尤之瑜愣了一下,然后对着他说了句“谢谢”。
“我欠你个人情。”尤之瑜的神色很疲惫。
“不是,是我的人做错事。”严正又狠抽一口烟,语气里不自觉有了一丝狠意,“我会给你个交待。”顿了一下,他像是解释一般,“你放心,这里我不会再让人进。”
尤之瑜“嗯”了一声,抱着金圣西走了出去。
严正呆立了一会儿,又点着了一支烟,慢慢地走进卧室。
那里面还有那种交欢过后的气息,混杂着她身上的香气,而在浴室里,他看到她被脱下的衣服,shi嗒嗒地堆在浴缸的旁边。
再香艳的场面严正也经历过,可是这个时候,只是看到她的衣服,他都觉得心脏狂跳,好像触摸到什么最隐秘的事。
严正嘴中叼着烟,将那几件衣服放在面盆里,一件一件用手搓洗着。
他在做这事时,脑中一点污秽的思想都没有,哪怕手中搓揉的这件,曾经包裹过她身体最隐秘的部位。
他在此时,忽然想到很多年前,他刚刚来这个城市,在小出租房里,给当时的女朋友洗内衣的情景。
因为内衣不能放在洗衣机里一同洗,而她又懒得动手。
对于这个愿意和他一起吃苦的女孩,他心甘情愿宠着她,竭尽所有来她捧在手心。
只是以为的深厚感情,最终还是敌不过现实。
她另寻高枝,投进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并且数落他种种的不是。
他无言以对,也才明白,假如没有钱的话,任何的好都只是过错。
贫贱夫妻百事哀。
幸好,他最后终于出人头地。
原本以为也就是这样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即使曾经被那样羞辱过,可是他心中,始终念着她曾经陪他一起吃过的那点苦。
后面她生活得并不如意,又想回头找他,甚至不惜利用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那么一点点美好的过往。
她是从哪里得到的自信,以为他仍然是那个可以被她玩弄于股掌的人?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毫不留情地将她玩弄了一番,再让她身败名裂。
名利场中,不过只是逢场作戏,所谓的真情实意,只是一个笑话。
他以为已经看透,以为再不会为任何人动心,结果最后,还是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而得不到,始终是得不到。
那种绝对的信任,誓死的忠诚他这辈子都不曾拥有过。
他这辈子,始终不如尤之瑜。
将衣服丢到洗衣机里,脱水,烘干,叠得整整齐齐后,小心地放进袋子里,严正提着那个袋子,关上了房门。
算了吧!
他对自己说。
以前的所有,都关在这套房子里了,以后,只要远远得看着她幸福,就够了。
***
严正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孔文希还没有睡,看到他出现时,脸上神色复杂。
以那样的情况,她以为严正今晚不会回来了。
“你回来了?”她猛地从床边站起来,想上前,最后脚却被钉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严正脸色不太好,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站定,在她脸上刚要堆上笑容时,他忽然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来。
“这一巴掌是你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