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有些难,眼神飘忽了一会才道:“我那酒楼正好缺人手,挣得不多,包午饭和晚饭,你要是现在还想去,明日可以去开工。”
苏巧儿擦了擦泡得发白的手,起身朝着章无虞走去,眼眶渐渐有点shi。
章无虞后退,摆手道:“不用谢我,我很严格的,小厮做得不好就得挨骂,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会放水....”
被苏巧儿抱住,章无虞一时间手足无措,听得哭声头都大了,连声说:
“我也没打你,怎就哭了。”
她从小因长姐的事内疚许久,性子内敛,又因后与秦修颜闹掰,从此与人交往不走心,后来流离到宫里,更是勾心斗角的地方,早就忘了怎么安慰人,半响才笨拙的拍了拍苏巧儿的背,嘀咕道:
“我也不是那么凶,别哭了。”
苏巧儿噗嗤笑出声,放开章无虞,边拭泪边说:
“你且放心,我干活利索着,请我不会吃亏的,是不是要签个契约什么的?我这没纸笔,明日去酒楼签。”
章无虞手握成拳头放嘴下干咳声,“都是朋友...不用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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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修颜来早了,和章无虞在雅间大眼瞪小眼,两人不说话。
听见脚步声,两人暗搓搓的都朝着门口看去,小厮开了门,戚镜跨进门槛。
章无虞松了口气,总算来个活人,她可不想再喝茶掩饰尴尬,一肚子的水。
身体一放松,小腹坠落感更强,她起身和戚镜打了声招呼后出门寻茅厕。
“镜哥。”秦修颜拢了拢发饰,今日她特意装扮得来,美艳动人极了,在路上还有个公子哥偶然见了她探出轿子的侧脸,更是追了一路只想要个芳名。
戚镜冷漠而疏离。
“秦姑娘。”
“你以前叫我颜颜。”秦修颜笑着纠正,饱满的指尖滑过细细的眉梢,“你可还记得,以前你最喜欢为我描眉,你说过水湾眉最适合我,从此之后我便只画这眉,可惜总画得没你好。”
戚镜扫了眼秦修颜的眉,淡淡道:“我早已经忘了。”
“我却没忘,你说过的话,为我做的事,我一一都记得,从未忘记过,正如我对你的心一如既往。”
秦修颜温柔似水,柔软的掌心覆在戚镜手背上,满目含情。
大门忽的敞开,戚书望抬脚走进,刚跨进门槛就看见饭桌暗流涌动。
他面无表情的进了房间,由于长得实在过于正派,平日在外人面前又是严谨示人,所以撞破了这一幕表情还是很镇定。
戚镜不动声色的摆开秦修颜的手。
“若是要回避,我稍后再来。”
秦修颜笑到:“来都来了,再出去算什么事。”
她含笑瞥了眼戚镜,却见人并不领情,目光疏离冷淡,心下有些受伤。
“老爷们,我进来添置茶水。”
门外的人喊了声,这才推开门。
看见苏巧儿,戚书望有些诧异,等后者斟好茶水才问。
“苏氏,可是无虞招你进来?”
“是呢,夫人还为我置办了一身衣裳,说是在酒楼里应该穿得得体。”
章无虞刚好进来,见人已经到期,就对苏巧儿点头。
“巧儿,你先出去。”
苏巧儿点头,提着茶壶出了门,关好门后才离去。
戚书望目光温和的看向章无虞,这世上除了死去的孝帝和琼妃,他只心甘情愿的听章无虞一人的话,知她也是这样,虽嘴硬心却软,却也是能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就是暖暖的。
章无虞觉得窘,“我们酒楼确实是缺人,再者算是还你这次帮忙的人情。”
戚镜蹙眉,“这可是当时所说的苏巧儿?无虞你糊涂,为何非要给自己招致隐患?”
章无虞道:“反正人也找来了,到时候真出了事再另说。”
戚镜还想开腔,却被戚书望截断。
“若是苏巧儿娘家人来闹事,我保酒楼。”
他气势沉沉的话一出,再加上皇家掩饰不住的浑然贵气,一时间让戚镜无话可说。
秦修颜想把戚镜的注意力转到身上来,娇笑:“聊完了没有,我快饿死了。”
几人默契不再说话,秦修颜勺了一勺鲜虾放入戚镜碗中,温柔道:“你喜欢吃嫩虾,多吃些。”
“多谢秦姑娘。”
秦修颜笑得更加温柔,低头吃饭,菜桌上一道江米丸子最对胃口,在她夹了几次后,再抬头,那一碟子江米丸子就换到了面前。
她心里有点苦,更多的是甜,柔情似水的凝视着戚镜,这一个举动足够她开心好几天的。
戚书望和戚镜同时伸向盘中的一条鱼,两人目光相撞,各自夹了一块。
“无虞,你最喜欢吃鱼。”戚镜温和的将鱼放进章无虞碗里。
刚开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