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扯住戚书闻的头发强迫他抬头,Yin笑:
“银翅馆的馆主真是伶牙俐嘴。”
戚书闻很震惊:“谁跟你说我是银翅馆的馆主?”
那姑娘狐疑的打量戚书闻,见人不像是说谎,更震惊:“不是说银翅馆的馆主是宜阳城最美的男人么?”
戚书闻气急败坏,“我不是他!!”
那姑娘沉默半响,忽然挤出个笑,殷勤的拍掉戚书闻身上的杂草,连声说道:“实在是对不住,抢错人了。”
戚书闻把人撞开,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怒目而视,两个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同时挪开了目光。
那一夜,两人其实把事办了,戚书闻实在没脸说被女的强上,只好扯谎。
那姑娘先开口。
“我叫莫小七,银翅馆馆主与我定了娃娃亲,最近他往我家寄了书信说是要悔婚,我这才....”莫小七又扯出个心虚的笑,“敢问大哥成亲否?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死都不会说出去的,望大嫂见谅,你也千万别说出去,我还要嫁人呢。”
她又轻轻,一点力道都不用的抽了自个一嘴巴子,“瞧瞧我这眼力劲,谁都说宜阳城最漂亮的男人叫戚书闻,而听闻我未来夫婿长得极其俊美,这不全错了。”
戚书闻冷哼,“银翅馆馆主回去娶亲,已经好几个月不在城里。”
莫小七一顿,神色凝重了不少。
气氛诡异的冷静,戚书闻本来觉得这人挺可怜,后来一想他最可怜,难道男子就没有清白么!自己第一次就被绑住四肢强上,心理Yin影多大。
莫小七终于开口,“大哥,我离开时留下的翡翠珠子是不是在你这?那是我家传家宝,给错人了,劳驾还来。”
“可是这个。”戚书闻掏出珠子一闪,看人眼神一亮后又收回掌心里,一鼓作气朝远处一丢,Yin恻恻笑道:“两清。”
他刚转身,后背就中了连环脚。
还有没有王法,夺了我清白,不内疚就算了,居然还打我!戚书闻扶着腰咬牙切齿的爬起来,一转身却见莫小七在跑。
要不是她往丢珠子的地方去,戚书闻都要以为这是打完人准备跑路。
他反手亮出掌心的珠子,盗墓的没点本事怎么行。
将珠子收好,戚书闻吹口哨唤来马,他现在没空和这采花大盗闹腾,这一耽搁,大哥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渡口处,戚书望追到了要上船的章无虞。
他飞奔下马将人拉住。
“别走,我认输。”
艰难的吞咽,他表情绝望:
“只要你别走,我一生都不再提起断绝关系之事,我...可以一辈子是书闻和书问的大哥。”
他无法忍受章无虞离开,这世上与贤王有关系的,唯她一人,光是想到日后再不能相见,他会发疯。
章无虞朝船夫遥遥喊着,“等一等,我稍后就来。”
戚书望忽的暴躁,他已经妥协了,认输了,不再奢望用其他身份站在她身边,可是为什么她依旧要离开。
拉着章无虞的力道猛然缩紧,戚书望目光透着死不放松的危险。
“急吼吼的赶来究竟是干什么?我回家乡探亲,个把月就回来了,难道书闻没与你说?”
正好骑马赶来的戚书闻一顿,迎着大哥沉沉的视线,他很无辜的耸肩。
“娘,你有和我说过?”
“就在咱们在城西油条铺吃油条的时候,那时我还让你记得照顾好书问。”
戚书闻认真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那时他恰好在发呆神游,所以也没仔细听。
他讪讪的笑了笑,赶紧策马转身就逃。
戚书望脸黑如锅底,他这些天的痛苦,坚持,决心,期待,全被蠢弟弟给毁了。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争那个名头,当初我担心‘那位’加害于你,我们两人出行太过于招摇,再加上你母妃要你认我做母,我也就顺势而为。
如今一切应该都已经尘埃落定,也不用强咬这名头不放,以后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收养你第二年的时候,你早就不再喊我娘了。”
戚书望并未露出一丝喜色,沉默半响忽然发问:“你早就知道,我...”
那一句‘喜欢你’还未说出就被章无虞截断,她笑,“有些事还是别说出来好,那还有些回转的余地。”
“你会拒绝?”
若是他将满腔的喜欢全部说出,是不是让她多重视一些?
“一定。”
戚书望了然,一开始他便知道,不过是不死心而已。
他转开话题,不愿让章无虞看见自己的失落,问:“为何忽然要回家乡?”
章无虞压低声音,“我为报答你母妃恩情,同时也是为你安全着想,在宜阳城定居后守丧五年,如今孝帝丧期已过,皇宫内的那位应该已经心安,我也要回家看看,且还要做些事。”
“什么事?”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