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养母。”
戚书望霍的站起,立刻去取一旁的官服,厉声道:
“为何不早说。”
“.....”
戚书望匆匆换好官服上堂。
阿牛娘先告状,“大人,这戚寡妇欺人太甚,先是冤枉我儿毁她摊子,又唆使儿子打我。”
“大哥,明明是...”
戚书闻刚要辩解,听得惊堂木一拍,戚书望面色威严。
“公堂之上岂能放肆。”
阿牛娘喜滋滋,这县令能做出把养母赶出家门的事,有对曾经的弟弟那么凶,肯定是极其讨厌这戚寡妇,自己赢定了。
“大人,民妇有话要说。”
戚书望飘开眼神,并不看章无虞,只看着桌面。
“说。”
章无虞将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遍,戚书望本是低头看桌,听完后炯炯有神的凝视阿牛娘。
“此事为真?”
“当然不是真的,我儿子与她无冤无仇,怎么会去捣乱呢,他们上门来欺负我们,可是有很多街坊看到的。”
“大人。”
戚书望猛地低头看桌面。
“说。”
“那几个跟着阿牛的小童都在一个学堂,让他们到公堂上问问便是。”
戚书闻抬头,视线快速飘过章无虞的脸落到衙役脸上。
“去书院将那些小童带来。”
衙役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了四五个男娃子。
男娃子们没见过这阵仗,有衙役来找已经是吓得不行,戚书望还没开口,便三三两两的主动招了。
“是阿牛带我们去闹的。”
“他说戚书问欠揍,找不到他就去毁他娘的摊子。”
“他今还带了尿壶想去泼摊子。”
阿牛娘见事情瞒不住,忙掐出笑脸。
“只不过是孩子间的玩闹,戚夫人也不会跟小孩一般计较是不是?”说罢压着阿牛的头,“小兔崽子,还不快认错。”
戚书望看着戚书闻,“戚寡妇,既然事情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
章无虞道:“大人,我在这里。”
戚书望换了个方向,看向阿牛母子,就是不看章无虞。
“大人,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但他毁我摊子,我两三日都无法营业,还有器皿也都坏了,这些是不是得赔我?”
“小孩子玩闹,你心眼也呸小,这都要赔。”阿牛娘一听要赔急了,“我儿子又不是故意的,且也不是我弄坏你家东西,配什么,他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戚书望一拍惊堂木,呵道:“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家儿子毁人摊子,就该由做爹娘的赔偿。”
阿牛娘忽的扯过阿牛,劈头盖脸的就打,边打边骂,“我哪里有什么钱赔,打死这个赔好了。”
阿牛被打得嗷嗷直叫,连戚书闻都有些看不过去,忙说:“算了算了,娘,总不能让人真的打死。”
一听不用赔,阿牛的娘立刻住手。
“不行。”章无虞唇齿轻启,音量不大却很笃定,“且打着,就算打死了,也得赔。”
她猛地回头,抓住来不及挪开视线的戚书望,眼里有一丝抓包成功的笑意。
“大人,我怕这妇人出了衙门后赖账,不仅赔,还要当面结清。”
戚书望稳住心神,沉沉说道:“准了,阿牛娘你且回去拿钱,当着本官的面结清,两家各自归去。”
阿牛娘没法子,恼怒的瞪着儿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门。
赔了银子,阿牛娘领着儿子骂骂咧咧的离去。
戚书闻跟老师爷去写结案文书和画押,公堂上只剩章无虞和戚书望
戚书望起身,后背早已经濡shi一片,热是其次,主要是紧张。
身后又悠悠传来一声。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大人留步。”
戚书望顿住,只能转身。
“大人为何刚才一直不看我,难道不认我这养母,如今看一眼都嫌弃。”
“用不着讥讽我。”
戚书望背脊挺直,眸色复杂,明明知道他有那种心思,这女人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
“你过来。”
章无虞老神在在道,戚书望抿唇沉着张脸走过,心想若是她因为脱离关系的事要骂,也就骂了,他受得了。
“你今日没官靴?”
戚书望下意识低头,额头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下。
章无虞退开,“我是不愿让你为难,否则多的是办法治你。”她压低声音靠过,语气凉凉:“琼妃临死前嘱托我照顾你,这辈子便是不做母子,我也得管着你。”
戚书望垂眸,遮住意味深长的情绪,依旧板着面孔,似乎对章无虞的话无动于衷。
“若是无事,我走了。”
他转身就走,又被章无虞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