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无虞边说边拉上戚书望的袖子,动作自然无比。
他垂眸,看着拉着袖口的小手,五年了,尽管他早就不是当初刚出宫什么都不懂的贤王,她依旧是那个爱Cao心,生怕他走丢,只要一出门就定会拉着他袖口的章无虞。
两人回到了城内,戚书望不愿章无虞走累,便雇轿夫,刚到戚府门口就碰上了驿站的人,对方是来报口信的。
“谁是章无虞”
“我便是。”
“有位陈姓的公子让捎带口信,道脚程快,用不着半个月,五日后就可到宜阳镇。”
☆、让你当爹敢不敢
五日转眼就到,大清早,福伯带着揉着眼睛一脸困意的戚书问走进饭厅,戚家两个大哥已经坐定。
眼尖的戚书闻发现大哥今天穿得比平日考究了一些,他凑过去压低声音,“鞋子新的?头发昨日也请人打理过了去的可是小巷口那一家?他们家用来打理头发的香料味道特殊,一闻就知。”
戚书望沉沉的扫了弟弟一眼,虽然被抓包,但表现得十分淡定。
“其实我也不笑话你。”戚书闻亮出新腰带和新玉佩,压低声音咬着牙槽,“咱们得先在气势上给那个姓陈的一个下马威。”
两兄弟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接着看向弟弟,正为戚书问整理衣袖的福伯恰好到处的亮出价值不菲的护额为三公子戴上。
身为戚家的总管,这点眼力劲头没有怎么行。
三兄弟珠光宝气的坐着吃早饭,还没开吃呢就听得外头有脚步声,新菊先探头。
“老夫人起来了。”
三兄弟诧异,自从大儿子高中回来当县令,二儿子继承油条铺,家里经济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了,章无虞就再也没有早起了,今日还是头一遭。
章无虞款款进屋,头上的珠钗摇晃,上了口脂的唇不安的抿着。
戚书闻连手上的包子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哐当”一声,戚书问打翻了豆浆碗。
福伯一个箭步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子,又麻利的掏出帕子为三公子擦拭,佩服的看着戚书望,心想不愧是一家之主,就是如此沉稳。
刚如此想,福伯就看见沉稳的大公子居然端的是三公子的豆浆碗,拿的是二公子的筷子,吃的是平日最讨厌的荞头。
“这身如何”
毕竟好几年没打扮过了,章无虞很不安,只觉得哪里都别扭。
新菊笑道:“珠钗,衣服以及胭脂都是大人选的,可真有眼光,十分适合老夫人呢。”
“娘你真好看。”戚书问跳下椅子抱住章无虞的小腿。
章无虞得了信心,目光炯炯有神看着另外两个儿子。
“娘为了迎接那头猪....不,陈公子也是费了很大心思。”戚书闻边说边给戚书望打眼色,大哥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明知道情敌要来,还给娘买那么多好看的衣物手势。
“吃饭。”戚书望目不斜视道。
当章无虞走过,光滑的衣料滑过戚书望膝盖时,他蹭的下把膝盖转进桌底下。
章无虞坐到主桌上,发现三个儿子都换上了新造型,开口想问,发现自个不也是焕然一新,就没好意思问。
四人无声的吃着早饭。
戚书望道:“福伯,我交代的事办得如何。”
福伯道:“大人放心,整个戚府已经上上下下的清洗打理过,下人们各个也都耳提面命,Jing神饱满的等待陈公子的到来,还有房间也已经准备好,坐北朝南,光线充足。”
戚书望,温和的看向章无虞,“你且放心,来者都是客,定当让陈公子住得舒心。”
章无虞无比崇拜的看着戚书望,不愧是当官的,行事作风就是利落,起初她还担心这几兄弟不待见陈世贤呢。
“倒是还担心一事,他离开宜阳镇已经很久了,那时候也是路过,我怕他找不到咱们这里。”
“这简单,我来处理。”
章无虞感动的拉住戚书望的手。
“那我能不能再提一条,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说。”
“届时人到了能不能叫我娘...”
戚书望慢条斯理的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手帕,擦完手后起身。
“我且去衙门,你们慢慢吃。”
章无虞看着养子高大伟岸的背影,不解的问二子:
“你大哥这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大哥的意思大概是说想都不要想,门都没有。”
“........”
当太阳逐渐升起,宜阳镇开始热闹起来,城门口最是拥挤,有人挑着货物进城,也有不少人出城去办事。
今日守城门的小吏盘查得紧,不问货物不问去向,只问人是不是叫‘陈世贤’
一个上午快过去,小半个宜阳镇的人都知道某个人叫陈世贤。
临近响午,小吏走到平日休息的小楼中,对着埋头批改公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