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回各自的床铺。
李言躺着在玩手机,韩寒看着窗外发呆。
不一会儿,火车轰隆隆的启动了,往前开去,周边的景物逐渐加速倒退。
韩寒放下帘子,半靠在床上。
“你真的不打算去了?他也是你朋友。”韩寒忽然问道。
“我人都在这儿了,还去啥呀。我这人就不怕得罪人,赶紧睡觉吧,还要一整天呢?”
李言忽然坐起,从上往下望着韩寒, “你说你有飞机不坐,偏要坐火车,这不是找罪受吗?”
“我这不是没坐过火车嘛,想坐一次,有点兴奋。”韩寒解释着。
“不会吧?你都没坐过火车啊。”李言又躺下,手枕在脑后。
“我很少去外地的。”
“我天啊,当初来这里上学,每次坐的都是火车,所以我现在特别抵触坐火车,暗自发誓,有钱了一定要坐飞机,再也不坐火车了,没想到为了你,我还是要坐火车,你看我多仗义啊。”
手机滴了一声响,打开手机,里面有一条是来自老虎的微信。
“是韩盛明?”韩寒的声音从床下传来。
“不是!”
“我没事,顺便帮我说声恭喜。”韩寒躺下,背过身去。
“韩寒,我发现你就个臭毛病,犟,太犟了。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李言回了几个字,关掉手机,放到旁边。
火车轰隆隆的向前开去,周围的人都躺在床上,睡觉或玩着手机,还有的人坐在床上吃着热气腾腾的泡面。
上床的李言睡得很熟,呼噜声阵阵。
韩寒睡不着,掀开窗户的一小角帘子,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风景不断的倒退。
真的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有些感伤。
离开韩盛明,暂时离开这座城市,伤就会慢慢好的吧。
一个人的日子很孤单,得知心爱的人要结婚了,太过伤心,才会在李言说:“要不你来济南玩两天吧。”
韩寒答应了,请了半个月的假,远走他乡,逃离这座悲伤的城市。
这几天,脑海里一直都有韩盛明的身影。
两人一起打篮球、在家看电影、在宿舍的“偷情”,在下雪那天他那耀眼的笑……
一点一滴的生活逐渐清晰起来。
也会出现在梦里。
第二天下午,两人才到了济南,再坐两个小时的公交,到了李言住的地方。
李言和韩寒拖着行李箱经过大路小路曲曲折折的路,才到家门口,推开院门。
李言家很漂亮,带着一个小院子,院子的边角种着花花草草,中间彻了一个圆石桌,四个圆凳子,上面摆好了棋盘。旁边放着同样摆设的木桌木椅,摆的是茶具。
“你家好漂亮啊。”韩寒赞叹道,这是他梦想的生活,在退休以后,和韩盛明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走完余生。
“看着还行吧,这些花草都是我妹种的,象棋和茶具都是我爸的,经常约几个朋友同事到家里来喝茶下棋。”李言解释道。
李言转身帮韩寒的行李箱提高一个阶梯进来。
没人在家,李言正要掏钥匙。
“哥,你回来了。”
声音是从两人的身后传来的,回头,一个剪着齐肩短发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嘴都列到耳后根去了,很明亮的笑容,手里还提着两袋菜。长得跟李言很像,大眼睛,鼻峰高挺。
小姑娘忽而跑上前,抱住李言,开心的说道,“哎呀妈呀,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李言嫌弃的一把推开,“行了,又是缺钱花了吧。”连忙摆手,“您还是别找我了,我这月的钱都用作车费了。”
小姑娘看见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这是是韩大哥吧,你好,我是李言的妹妹,李语。”李语把手上提着的菜全都塞在了李言的手上,上前一步,伸出手。
韩寒伸手李语的手,“我是韩寒,我常听你哥说起你。”
“说我什么?是不是他经常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李语转头白了一眼李言。
“说他的妹妹最漂亮、最好看,是天下最好的妹妹。”韩寒说道。
李语羞红了脸,傻傻的笑着。
李言看了看韩寒,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红了脸的丫头。“别想了,这话能是我说的吗?”
李语瞪了一眼李言,“是韩大哥说我好看,关你什么事。”
拿出钥匙开门,气冲冲地进去了。
“爸妈呢?”韩盛明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进屋,韩寒在最后面。
“爸去二姑家了,妈买菜回来的路上撞见几个朋友在聊天呢,我可是特地提前下班,回来看你同学的,不错,长得比你帅多了。”
过了一会儿,李言的妈妈回来了,看见韩寒这个小帅哥,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手问了半天东西,大都是大学时候的事情,关于李言的事。
李言和李语在旁边傻了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