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他们九凤一族没有卷入权利漩涡的中心。
正愣神,街道忽然间摇晃起来,卫桓回过神,看着地面正发生着巨大的动摇,连街道边的房子都出现震动。他听见有小孩尖叫的声音,循声望去,不远处的大树上有一个小孩正战战兢兢抱着树枝,大概是之前爬上去玩耍。卫桓运灵变出光索将孩子接住,轻放回到地上。
“小心点,快回家。”他朝那孩子喊了一声,收回光索。见小孩往家跑,卫桓松口气。好在这震荡并没有坚持太久,很快就平息下来,只剩下一点未尽的余波。
“怎么回事……”卫桓蹲下来查看地面,忽然间感应到什么,抬起头看见云永昼出现在他的面前。
说不上为什么,明明卫桓已经觉得很辛苦了,可只要见到云永昼他心里那些情绪就可以暂时一扫而空。他像只小青蛙一样蹲在地上,仰着脑袋朝云永昼伸出手臂,“牵。”
云永昼握住他的手,将他拉起来。也不知卫桓是故意还是无心,被拽起来之后直接就抱上云永昼,撞进他怀里,还笑嘻嘻地嗔怪,“你力气也太大了。”
路过的许多都看向他们,云永昼也不理睬,反正整个妖域都知道自己和人类结契,连云霆后来都利用这一点来炒作了。他摸了摸卫桓的后背,“饿了吗。”
“还好。”卫桓把头埋在云永昼锁骨,“累。”
云永昼将他带回那个湖边小别墅。这个地方卫桓也来过很多次,但是这一次再看到,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他坐在沙发,从窗户往外望着外面那片湖,望了很久。他记得他以前就说过很多次,等到他毕业了,要留在山海当一个教官,最好在买一套湖景小别墅,闲的没事的时候可以和自己的伴侣一起坐在湖边钓鱼,夏天的时候还可以游泳。
尽管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肖想过所谓伴侣究竟是什么面貌,但现在坐在这里,听见云永昼在厨房乒铃乓啷的声音,好像也是另一种圆满。
不过以云永昼的手残程度,他也不指望能吃到什么好吃的,坐了一会儿就溜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他的背,一偏脑袋就看见他锅里的不明物。
“这个好像糊底了。”卫桓的手臂箍住他,眼睛朝上望着,眨了两下。云永昼虽然不看他,但是表情明显有些紧张,眉头都拧到了一起。一个可以无声无息干倒一屋子妖的家伙,做起饭来总是苦恼地要命。卫桓觉得太有意思了,于是手伸过去关了火,拽着云永昼翻过来,自己靠在另一面的流理台双手环住他脖子,“那个一会儿再说。”
“你得吃点东西。”云永昼看着他。
卫桓煞有介事地点头,一双亮亮的眼睛望着他,“对啊。”
他的语气很轻缓,开口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嘴角也是上扬的,视线从云永昼的双眼渐渐下移,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最终坠落在他的唇上。
卫桓最终还是吻上去。他知道自己满身重担,知道一打开那扇真相的门就会有海啸一般的危险吞没他,但在这一刻,他还是想和云永昼平淡地度过尽可能多的时间。
云永昼将他抱起,让他坐在流理台上自己双手撑着台面欺身吻他,彼此交换一个绵密悠长的吻。
在这个吻里,他们都是对方唯一的避风港。
就在他将手指伸入云永昼发间的时候,卫桓忽然间胸口抽痛,他仓促地与他分开,低下头咬住牙,云永昼很是担心,“怎么了?”
卫桓摇摇头,可就是这么一摇头,他的脑子里出现许多别的画面。有一幕是自己坐在桌子前,整个房间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他低头认真地做着什么。
然而画面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像烟雾一般消散。继而出现新的,他坐在扶摇学院的墙头,隔着蓝色的扶摇结界朝外面望着,到处都是学生,穿着红色校服的学生。
“回房间去。”云永昼将他打横抱起。这个姿势对于卫桓来说太羞耻,他虚着声音嚷嚷了半天,最后还是拗不过云永昼,被他一路抱回卧室放在床上。
丢人死了。自己可是战场上以一敌百的大妖怪。
“我没事儿。”卫桓胸口已经没感觉了,躺在床上望着云永昼,“这算什么啊,我们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浑身都是伤,那伤口深的都能看见骨头,还有一次都差点死了。”
云永昼的表情立刻难看起来。
卫桓知道自己不该说死字,闭上了嘴,还做出一个拉拉链的小动作。可他忽然间又反应过来,不由得皱眉。
有一次差点死了。
哪一次?
为什么他记不起来。
云永昼坐在床边,沉声道,“你们又去无启了。”
卫桓翻了个身,跟只小蚯蚓似的一拱一拱地到他跟前,自己主动地把脑袋搁在云永昼的腿上,舒舒服服枕着,直言道,“对啊,我去了。”说着他眼神瞟到别处,“你知道吗,纱华死了。”
云永昼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拨开卫桓额前的碎发。
“我本来想帮她护住妖魂,但是我护不住。”卫桓抓住云永昼的手,“她告诉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