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的咳了咳,板着脸问,试图找回师傅的尊严。
他可是以自己半生经验,在教导阿猛呢。这货咋尽拆台!
“学,当然学。”
李猛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尴尬。
但大壮叔跟婶子相亲相爱了一辈子,两人年老了都满是爱意,肯定有许多经验值得借鉴。
他也想跟妻主白头偕老。但自己嘴笨,又没什么大本事,阿芷那么厉害,长的好,又什么都会干。李猛是真怕,有一天,妻主会再娶个比他好看、学识高、又嘴甜会哄人的夫郎进来。
“这眼神勾搭是第一步,这第二步,就是撒娇,懂不。撒娇的男人最好命,跟着叔,学好了!”
李大壮清了清喉咙,捏着嗓子,轻轻扯着李猛衣服,眼神娇羞对视,跺了下脚,指着桌上李子,魅声魅气道:“妻主~人家要那个啦~~”
李猛感觉鸡皮疙瘩直起,一股恶心感,从脚底冲到天灵盖,简直要命!
“怎样?”
李大壮笑了笑:“是不是被那我迷人的撒娇声,给惊艳到了?”
李猛赶紧离他三尺远,握了握拳头,嘴角抽了抽:“……是……是有点被吓到!难道现在男人吸引女人都是这般的?”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呢?这男子就得柔弱,才能让妻主有保护欲。”
李大壮一副‘人生导师’的模样,拍了拍李猛肩膀:“大侄子,你这五大三粗的模样,本来就已经很不吸引女人了,再不装弱一点,就更难保持魅力。我这可是将独门秘诀都教给你了。”
李猛听大壮叔说这话,感觉有点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他尽量认真学着叔教的绝招。
所以,许芷萱回来,便看见‘一个人仿佛尬演了一部大戏的自家夫郎’。
她静静的看他演完,随后摸了摸李猛的额头,疑惑道:“怎么?可是病了?”
行为举止咋那么不正常,让人感觉瘆得慌,说话都伤了嗓子一样。
李猛:……被妻主这么一问,感觉更尬了。
他挠了挠头,耳朵红红的:“你不喜欢?这是大壮叔教我的,说男人这般做,女人都喜欢!”
不过这套在妻主面前,好像一点作用都没起。
自家夫郎还是一如既往的实诚。难怪阿猛刚才那么不像自己。
“以后你别跟大壮叔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保持本性便好。我就喜欢你舞刀弄枪的男儿气。”
猛男壮汉多俊朗有特色,何必做那些不适合自己的。
许芷萱每日外出,见到那些辣眼睛带花抹粉,弱柳扶风,扭啊扭的男子,就已经很辣眼睛了。
回家要再看见夫郎那般,她估计得难受的自戳双目。
这个世界主流如此,要改变大家这种遗传了千百年的审美,估计要极其漫长的时间。甚至永远不变都是可能的。
许芷萱尊重多元化,能做的就是希望自家夫郎保持初心,莫要随波逐流。
李猛立马听话点头,像极了大型憨憨狗。
许芷萱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哄道:“乖。妻主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也只爱我家阿猛。”
李猛将妻主抱了起来,嘴角笑的都裂开了。能遇到妻主,是他一辈子的幸运。
阿芷既然喜欢他舞刀弄枪,那他就勤练武功。
阿芷喜欢吃,那他便跟着御膳房的人学厨艺,日日做妻主爱吃的食物。
妻主爱什么,李猛便会努力学什么,让阿芷活的更舒适,更肆意。
他知道自己不够好,所以才会更努力跟上她的步伐。
许芷萱对自家夫郎其实没什么大要求,他做什么只要自己开心便好。
因此,云喜国律法改革后,李猛带头参与男子武试,入朝为官,她也支持。
人生在世,不过须臾数载,活的坦荡、肆意,追求自己所爱的,便已然是快活一生。
——————————许景番外——————————
许景小名虎仔,他自打记事起,爹就经常在他耳边念叨,他还有一个名叫‘阿画’的姐姐。
姐姐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两岁的他,还会傻傻的问爹爹:“很远的地方是哪里?我可以去找姐姐吗?”
姐姐在的话,娘打他屁.屁时,肯定会帮他的。
可每当这时,爹总是红着眼眶,抱紧他,什么话都不说。
四岁时,虎仔便知道了,去很远的地方,就意味着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就像是村里阿柱的哥哥,摔在了河里没找到,他爹娘也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可阿柱不信,日日在河边等,说自己总有一天会等到哥哥。
然后哥哥就会像往常一样摸摸他的头,把藏了好久的糖果给他。
虎仔也不信,大人们总是喜欢说谎。
于是,他也学着阿柱,有时间就蹲在门槛处,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屋子前的桂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