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芷萱有点懵:“闻着气味不太对,便倒了,怎么?”
梁盼:……
他就知道。
“那药膳是陛下从神医那拿的,专门调理您身子的药,陛下亲自看着熬的。”
许妃娘娘非但没喝,还嫌弃的倒了,皇帝能不郁闷才怪呢。
况且先帝在陛下这年纪,孩子都能去上书房了。
陛下表面淡然,不在意,心里指不定多渴望一个皇子降临。
许芷萱:……
他不说我怎么知道,要早知道是皇帝亲自看着熬的,她肯定都喝了。
柳县客栈夜晚休息。
许芷萱看着还生着闷气的皇帝,将薄被搁在中间,两个人躺着,好似楚汉交界,不能越雷池一步。
这幼稚的小动作。
她摸了摸鼻子,手伸过去,试图跨界。
“许妃,你手放哪?”
皇帝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
许芷萱:……
这许妃都叫出来,可见是真生气了,往日陛下可从来都叫她阿芷的。
她直接起身,将陛下布置好的被子结界拿开,趴在人身上开始强吻。
秦挚:……
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般胆大的。
“下去!”
“臣妾就不!”
许芷萱挽着他胳膊,靠在他胸膛上撒娇:“陛下,妾真不知道,那药膳是您看着熬的,早知道,我一定喝光光,一滴不剩。”
秦挚依旧冷着脸,但眉眼显而易见的柔和了下来。
许芷萱见状,再接再厉,继续撸毛:“陛下,不是想要一个皇子吗?妾会努力的。只是您以后做了什么,可别瞒着了。”
猜人心思实在是太累了。要不是梁盼提醒她,鬼知道皇帝生气的点。
这下,秦挚的脸是再也板不下来了,他直接翻身将人压在下.面,眼里有光:“阿芷说到做到便好。”
然后,第二日,又迎来一盅药膳的许芷萱:……
额,别说,味道还真不赖。
皇帝一行人到清河县时。
许家,葡萄藤架下,许孝还悠哉悠哉,躺在竹椅上面看着书,酌着小酒。
许夫人坐在一旁石墩上,绣着针线,时不时看一会儿子,生怕他累倒。
而不远处,烈日下,许直扎着马步,正偷偷做着小动作,想偷会懒,结果,还没开始呢,就被老爹一个杀眼射过来。
许直立马端正马步,讨好的笑了笑,一副‘爹,你瞧我多认真’的模样。
许孝:……
这小兔崽子,是不罚,永远都不知道收敛。
让他读书,他就睡觉。
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喝玩乐第一名,去乐坊去的比学堂还勤快,这以后可怎么办的好。
当老子的Cao心着儿子的未来。
但许直完全不理解爹的担忧,他这辈子又不打算去做官,家里弄点小生意,能养活自己也就够了,要那么出息干嘛?
他是喜欢吹牛,有那么一个姐姐,已经够他吹一辈子的了。
老子是县令,清河县,许家独大,姐姐是宫中妃位,备受陛下宠爱,他再出息点。
那他们老许家,不把天下所有好处都占了,容易造天妒忌的。
“爹,这时辰也够了吧,再晒,儿子都要中暑了。”
许直装着脚步不稳的样子,看了看母亲,装可怜道:“娘啊~~”
您可救救儿子吧!
许夫人拿针的手,瞬间顿住,她欲言又止的看向夫君,眼里满是担忧。
女儿进宫了,回来希望渺茫,她可就只剩这么一个儿子了,可别被老爷磨死了。
“慈母多败儿。”
许孝摇头,叹了口气:“六娘,咱可不能再害了直儿。”
以前两人就是太纵着闺女,才让她随自己意愿进了宫。
荣华富贵又如何?那后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活着都要胆战心惊。
许孝倒是宁愿,两年前,阿芷没偷偷去选秀,就活在这小地方,爹娘的庇佑下,找个好郎君,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陛下再好,后宫那么多妃嫔,也终不是良配。
六娘捏紧了衣服,看看儿子,想起女儿,眼神黯然,到底是没说出求情的话。
许直撇了撇嘴,纯粹觉的自家老子想多了。
好像多罚他,他就能突然改性子,变的喜欢读书似的。
唉!要姐姐在就好了。
阿姐肯定不会强迫他的。
许芷萱越靠近许家,心情就越是紧张。
秦挚见她这忐忑的小模样,握紧她的手。
她缓缓松了两口气,亲自叩了叩许家禁闭的大门。
管家刘伯本靠在大门旁打着盹。
听见外面敲门声,他起身,亮着大嗓门道:“我们老爷说了,送礼一盖不收,许府正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