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打击痛哭流涕一蹶不振!”
曲离沉默了。
半晌。
“是……是这样的吗?”
不然嘞?
向安翻个白眼:“我要是喜欢女生,还能跟你在一起?”
“呵。”曲离一把扑倒他在床上,“你倒是去找别人啊,看看除了我,谁还上赶子要你?”
“卧槽,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好伐?”向安挣扎道,“从二月底睡到三月初,那是一天一个还不带重样儿,从河宁排到涪安,那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后几个字堵在曲离的强吻里吐都吐不出来,随后便是呼吸愈发急促的哼哼……
咳。
二十来岁,小年轻Jing力旺盛容易冲动嘛,我们应该理解。
嗯嗯。理解。
总之每次提起这事,最后的结果要么是曲离把向安按住强了,要么就是向安被曲离按住强了。
于是在一段时间内,向安发现曲离变得很爱提小学妹、情书、挨批这些字眼,而他也变得格外机智,一听到关键词就跟听人喊关门放狗似的,麻溜撒腿就跑!
虽然并不能跑过曲离就是了。
呵。
☆、2007锦城
日子一晃,十月中旬,向安复赛险过。
他准备的专题是古代志怪小说起源。他们学校是理工院校,大多参赛选手准备的都是工科理论方面的研究,就算有文艺方面,也是在少数。
向安台风不算稳,但胜在选题有意思,琢磨又比较深入,再加上顾筱然细节指导,用词生动有趣,颇走几个文学系评委的心。
农历九月初三是向安生日,曲离一早订好了蛋糕,本来说约上朋友们一起聚聚,顺带庆祝复赛成功。可理工和商院的那几个活跃分子最近比较放飞自我,互相拉扯拉扯商量起来硬要搞个联谊晚会,就定在商院一溜新的致远礼堂。
虽然商院男女比例也只能算将将就,可无奈理工那女生资源实在可以用严重匮乏来形容。一群傻啦吧唧的小伙子伸长了脖子,就想去商院见见世面。
于是曲离被硬拉去当主持人。于是向安去当观众。
而这次由于两校联谊,顾筱然也不再是当个助演嘉宾那么简单。想想理工一群糙老爷们儿中间比得过她的姑娘能有几个,那么理所当然,理工这边出的主持人除了她也就没谁了。
整场晚会节目不怎么样,主持倒是西装长裙不多不少站了六个,阵容堪比春节联欢晚会了都。自然,这六个主持人里,又数正当中的顾筱然和曲离最赏人心悦人目。
晚会结束时,曲离发了短信来,说两边组织的人闹着要聚餐,让向安先取了蛋糕回家,他去走个形式,一定尽快回来。
还特意嘱咐了买两罐啤酒,蛋糕可以偷吃。
向安取了蛋糕,回了家,洗了澡,摆好蛋糕,接到赵玥言的电话。
电话那头赵玥言像喝醉了,眼泪鼻涕地流,哭着喊:向安啊,我他妈失恋了……陈师安那个混蛋!
向安简单安慰了她几句,答应过几天她到河宁时去接她,就被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又被挂断。
发了会儿呆,给曲离发了短信。十一点,点了蜡烛。过了会儿蜡烛熄灭。十二点,饿得不行去翻了翻冰箱发现剩个桔子,就着啤酒喝了一罐。
半夜两点,曲离还不见回,向安靠在阳台的藤椅上等得睡了过去。
第二天九点从阳台醒来,一阵胃痛,胃病犯了。赶紧烧了开水,就着过夜的蛋糕吃了两口,爬上床昏昏沉沉睡了。临睡前发短信给曲离,让带个胃药回来。
可曲离的胃药,到底也没带回来。
世上的事实在难以预料,谁也不知道上一秒还好好的未来,下一秒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就像曲离和向安的都希望有家书店,两个人一辈子相爱腻在一起。几年后向安真的开了家书店,隔壁也恰巧是间花屋。
黄昏在城市的尘埃中滚落一阵又一阵灰,才来到落地窗的玻璃外,周礼穿着工作服仔仔细细地擦着书架,见曲离抱着花推门环顾,咧出一个笑来——您找谁?
大概曲离也设想过很多种他和向安的结果,但没有一种有真实发生的这样狗血。
下午两点,是顾筱然敲开了向安的门,见他面色chao红双目无神,果断架到医院打点滴的时候,发烧38度5。
据说她原本是来找她表哥,可找错了门牌,恰好撞上向安。她还问向安有没有注意到,前两天对门新搬来个人,染着一头红毛,爱弹吉他。
正说着,一头红毛的人推了病房门进来,手里提着两袋水果。
顾筱然介绍:周礼,我同学向安。向安,我表哥周礼,他帮忙送你来的。
向安赶紧尴尬地客套“您好您好,谢谢谢谢”。
联想到之前看她跟一个红毛吃饭,这才恍然大悟,又在心底嫌弃自己瞎Cao心。
而对方好笑地看他一眼,自然地放下水果袋,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