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拜金的。
“陆总是豪门钜子,身价千亿,要不是他为人低调,就凭陆总那长相,早成国民老公了。你们婚变的事情不曝光则以,如今人尽皆知的情境下,人们只会认为,是把握不住这样极品老公的你无能。”
何弛诚恳地说着,可一字一句都如同刀子一样,把谢迟迟云淡风轻的表情,割得面目全非。
“迟迟,你今年才21岁,未来的日子还很长。陆总虽然在舆论控制方面已经做到了最好,可是他到底控制不了人心。如果以后别人看见你时,不是表扬你的作品,而是第一反应就说,‘瞧,那不是陆丞的下堂妻吗’,你能不能忍受得了?”
谢迟迟:“……”
实话往往都最伤人。
直到这时,谢迟迟才发现她把一切想简单了。
不是不知道这个社会对女性总是格外苛刻,不是不知道婚姻失败更容易被舆论中伤的总是女性,不是不知道同陆丞比起来,谢迟迟在很多人眼里,不过是“一个戏子”……
然而穿来以后的几次出色表现,到底让她一时忘记了这些人间真实。
她忽然想起了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
如果把人类的需求像阶梯一样从低到高排列的话,那么应当是:
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
每当人从前一项需要的控制下解放出来时,下一项需求就会自动成为新的追求和价值取向。
谢迟迟原本以为握着一个亿的分手费,有房住,有钱花,有游戏打,有健康的身体,她就别无他求了。可当何弛说完这些以后,她想起前世圈里那些离婚以后被人用放大镜找缺点的女明星们,到底摸着自己憋闷得可以的胸口,承认自己并没有真的无欲无求。
她确实不想被任何人视为“陆丞不要的女人”。
绝对不想!
她谢迟迟不是任何人的后缀!
何弛看着谢迟迟的眼神从无所谓到愤怒,又从迷茫到锐利,知道她终于想清楚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如果你还是以前浑浑噩噩的样子,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个。老实讲,过去给你公关节目上,帮你联系去拍戏,都是冲的陆总的面子。”
何弛此时还能回忆起自己当初多么抗拒这个强行扔进自己筐里的关系户——
花瓶,来头大,苦大仇深,没有工作热情。
再看眼前这个眼神清澈明亮,浑身散发着星味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
“你何哥我在这个圈子里也混了十来年了,谁是拿这条道当踏板的,谁是踏踏实实有追求的,还是看得出来的。听小徐说,你现在每天早上5点就起床,为了上节目练歌练动作,一练就是七八个小时。你在舞台上的表现,哥今天也瞧见了,是真Jing彩,和歌王歌后放一起,都不逊色的。”
何弛拍了拍谢迟迟的肩膀,诚恳地道:“可是听哥一句劝,仅仅是当个翻红的歌星,是摆脱不掉你被离婚的形象的。但是影视剧可以!演一部好片子,选个好角色,一旦深入人心,那个角色就将成为你,而你就再也不一样了!”
是的,人都是视觉动物,一旦饰演了经典的角色,角色特性就会和演员本人融合,荧幕形象甚至比演员本人的形象更容易被观众牢记。
这的确是个摆脱舆论标签的最好办法。
“何哥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想到这,一贯处事果决的谢迟迟不再犹豫,笑着答应道:“只要能让牧导认可,《乱世名伶》这部戏,我就接了。”
……
……
牧乙果然说到做到,谢迟迟这边敲定了时间,牧导就带着一队人风风火火来了。
谢迟迟虽然没演过电影,但多少还是有些拍MV和广告的经验。
她也是个认真的性子,在筹备综艺第三期录制的间隙,拿出高考背政治的劲头,左手剧本,右手百度,很是努力研究了一番角色。
等牧乙到的时候,谢迟迟已经将宫小曼的生平了然于胸了。
牧乙虽然是位蜚声国际的大导,但初次见的人,八成都会下意识握紧自己的钱包。
这位以擅拍文艺片闻名的导演,真人长得实在是满面匪气。
不过一开口,就露出了文艺圈神经质的本色。
“宫小曼,见你不容易啊!”
牧导打招呼的样子语气兴奋,反而更显得杀气腾腾,让一旁的何弛很是紧张。
这次南下专程来“相看”宫小曼的不止是牧导,还有编剧岑元九。
相比人高马大,见面热情打哈哈,十分像黑社会大哥的牧导,岑元九的相貌就十分符合大众对文人的印象,个子不高,文质彬彬,戴着一副眼镜,不苟言笑。
而且面对谢迟迟时,岑编剧的眼神里,也始终保持着审视和挑剔。
这次试戏的地点也没得挑,就直接选在谢迟迟入住的酒店提供的会议室。
正巧,为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