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叹了口气,再端起茶杯,正想喝,却发觉茶水已凉。
他摩挲着茶杯,眼中阗黑如墨。
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该发生的已然发生,该继续的,依然要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陆离:我觉得我有病,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林含:关我屁事
陆离:此病,名相思,相的是你,思的亦是你
林含:=-=
第53章 长舌妇04
夜色浓黑,四周虫鸣阵阵,人行道树影婆娑,重重叠叠的黑影间,有一道人影急促行走。
昏黄路灯照下晃过人影,是个背着挎包的女生,脸色惨白,额头满是冷汗。
她扶住灯杆重重喘了口气,突然她表情变得惊恐,机械而缓慢的转过头,看向身后。
后方是一片宁静的校园人行道,深夜里,空无一人,最远处浓重的夜色就像是一只巨兽的大口,猛地张开,要将人吞噬。
明亮的路灯只能维持一段位置,女生好似看到了什么令她极其恐怖的东西,脸色刷地一下苍白如纸,顿时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下一秒,她突然抱住头疯狂尖叫,奇怪的是,声带中发出的并不是尖利的音波,而是像一台被卡住的留声机,从喉咙口发出诡异的“咯咯咯”声音。
这时,路灯“滋滋”闪过电流声。
女生不为所动,目光直直看着对面,跟被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噗滋滋滋——”
忽然一排排路灯倏地狂闪几下,将熄未熄,光线骤然暗下,如浓墨的黑暗铺天盖地沉来,仿佛瞬间吞没了一切声音,静得可怕。
明亮、声音都浸入了黑暗,只剩恐惧与悚然。
很长一段静默。
路灯再次大亮,挎着包的女生无端被无形之力抬起,脸色宛如窒息般通红近紫,额头青筋凸起,仿佛要爆裂一般。
她的脚拼命挣扎踢踹,但没能触碰到任何实物。
而她脚下的影子旁,赫然多了一个黑影,此刻正死死掐住女生影子的脖颈,将她凌空举起。
地上的影子端直手,并拢两根异于常人的奇长手指,狠狠/插/入了女生的口腔,紧接着,影子中的她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拔出了舌头。
“滋滋”响了两声,路灯再一次灭了。
另一边。
教学楼转角处,一束光线晃来晃去,不时传来低声咒骂。
“艹,垃圾学校,灯泡三天两头坏,都说电线被老鼠咬了,还踏马让老子去换,艹!”
一个举着电筒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从转角走了出来,他穿着保安服,手里提着电具箱,看样子是去修电灯一类的。
他穿过教学楼走廊,从楼道口取了木梯,走到人行道架好。木梯似乎没放平,这保安刚爬上去,木梯就往一边倒,他“哎哟”一声摔在地上。
龇牙咧嘴的坐起身,他顺手往边上一摁,突然按住了什么东西,手感十分软绵、shi黏。
他捏起来用电筒照着一看,是一根紫粉的软rou,面上满是点点颗粒状的白色物体,末端有几根长长的血管,有点像是……
人的舌头!
“啊——!!”
他连滚带爬朝反方向跑,结果没两步就被脚下一样东西给绊倒,扭头一看,绊倒他的不是东西,是一个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尸体。
“妈呀——!要命了啊!!!”
—
几天之后,陶桃先回学校了。
林含在77号宅昏天黑地的睡了一整天,后知后觉发现不见狗道士(陆离)人影。
本着“狗道士不在,老子好嗨哟”的想法,林含整天在宅子里横着走,莫羊和陆离一块儿不见的,以至于只有阿忍冷漠脸看林含。
然而他没蹦三分钟,就被阿忍的黑暗の料理打败。
林含猝。
—
在医院醒来后,林含目光一凛,满脸愠色道:“老子要离开——!”
“啪”地一声,护士在他面前合上文件夹,冷声说:“别嚎了,该打针了。”
然后,她一针下去,某人顿时安静了。
被扎针的林·怂逼·含委屈唧唧的缩回病床,咬牙切齿的表示:一定要让阿忍这个兔崽子尝尝他现在的滋味!啊——疼啊。
在病床上咸鱼般躺了几天,很快就到了陶桃学校的社团招新日子。
林含心情不好,脸就十分之冷,十米以内,人畜结冰,但他给自己造冷酷人设不是一两天了,虽说人设在陆离面前早崩得面目全非,但换一个地方,他立刻老毛病泛起。
当他双手插裤兜的立在陶桃学校门口时,冷风嗖嗖吹,冻得抖牙的林含脸就更冷,腰杆不由挺直。
被他酷帅假象所迷惑的女生,纷纷举起手机拍照。
“咔咔咔”的拍片声促使林含偏头看去——
“他在看我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