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了,反握住他的手。
“我俩在一起可不容易,你别松开手。”徐秋成眨了眨眼。
高铭的呼吸一滞,“后天就是除夕,可惜我和父亲哥哥好久没聚了,父亲也不在人世,唉。”
徐秋成的手忽然僵了一下,有些难言地望着高铭。高铭很快捕捉到了他的异常,蹙了蹙眉:“你慌什么。”
“没什么。”徐秋成摇摇头,心却在扑通扑通跳。
高铭晃开他的手,“你明明就在说谎。”
徐秋成看了看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往后退了退,他感受到高铭一直在看着他,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说你父亲没死,他还在高家大宅里,你信吗。”
“我信。”高铭极力忍耐着什么,拉住他的胳膊,“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说什么我都信。”
话都说到这了,徐秋成也不好再隐瞒,只好道:“你别激动,你的父亲现在正在做最下等的事情,也就是……捡破烂……”
高铭的表情很是复杂,他狠狠砸向一棵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乞求道:“马上就是过年,你能带我见父亲一面吗,就一面,我不会暴露,也不会说出去。”
“可是……”
“除非你想看到我死,要吗我老死在这,要不我闷死在这,你想怎样。”
徐秋成僵了一下,见高铭这么坚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毕竟他父亲沦落到这番田地,自己“功不可没”,只好道:“我尽量,我尽量吧。”
第六十八章
过年的气氛总是热烈的,这是钟灿印象中第一次过年,他的身体康复了许多,虽然他的记忆还未完全恢复,但也隐隐觉得之前的自己没有经历过。虽然他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都觉得,但钟灿始终相信自己的直觉很准。
这里是城市最繁华的大街,不像别的的地方一样,一到过年就冷冷清清的,因为这个地方聚集了全国各地的游客,花灯、烟花、红包、对联、糖葫芦……过年的要素都集齐了,钟灿看得新奇,被高境用轮椅推着,还东张西望的。
今天是除夕,高境之前说好了带钟灿走走,便来到了灯会。为了不引起注意,两人并没有带很多的保镖跟着,只有十几位远远地随后。
钟灿一路上见到太多卖糖葫芦的了,眼都馋了,高境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觉得好笑:“想吃?”
“想。”钟灿老老实实地回答,“每天窝在床上太闷了,嘴巴还老觉得淡淡的。”
“想要哪家店?买下来。”
钟灿被他这财大气粗的模样给愣住了,摇了摇头,“我是要……”
“全部?”
“不是不是……你这太吓人了。”钟灿看了他一眼,“我要买三根啦,一根给你。”
高境推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你只能吃一根。”
“我是只吃一根啊!”钟灿掰了掰手指头,“一根给你,一根归我,再给我哥带一根。”
高境脸瞬间黑了。
钟灿想了想,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你连我哥哥的醋都要吃?”
“胡说什么。”高境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似是想到了什么,趁钟灿挑糖葫芦的瞬间,转头对身后的手下说,“去把那个摊位的糖葫芦全买下来,都给那人吃。”
手下自是知道“那人”指的是谁,连忙点头。高境嘴角微翘,既然叶千宁要给高珈海吃糖葫芦,那就送给他吃好了,不吃完就死。
高境望着钟灿手中的糖葫芦,当然,叶千宁的葫芦,是不可能落入高珈海肚子里的。
钟灿咬了一颗葡萄,含糊不清地对高境说:“挺甜的,你也尝尝。”
高境自记事起,就没吃过糖葫芦,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在大街上吃冰糖葫芦的事的,但看到叶千宁吃得这么开心,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有前几日我喂你的那颗葡萄好吃吗。”
“你在说什么啊。”钟灿立即回忆起前几日在温室的情形,脸瞬间红了,好在闹市人多,烟花和灯光照在他脸上,也没人看出来。
看到叶千宁这番情形,高境的心总算好了许多,想来叶千宁也是站在他这边的。
但那天叶千宁进他房间,发现了监控的一事,还是被他知道了。
高境那天的确很累,睡得很熟,并未察觉有人来过,只是他经常会看回房来观察叶千宁的病情,这才知道叶千宁来过。
也知晓叶千宁曾问过王姨高珈海的事。
但既然叶千宁装作没发生,那他也就假装不知道罢了。
来看花灯的人非常多,但两人身边却仿佛有结界,路人都离他们远远的,因为高境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让人望而生畏。尽管两人都戴着半边面具,但也没有人看出他们是谁。毕竟这是花灯会,有人穿些奇装异服也平常得很。
“去那边看看吧。”钟灿指了指岸边的花灯,“我看到好多人在那荷花灯,我们也去放两只吧。”
高境自是对这种小儿科游戏没甚兴趣,但既然叶千宁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