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傻眼了,为什么他脑海里会出现这种东西?难道说出车祸,把自己的脑袋也撞坏了?也对,要是没撞坏,怎么会失忆呢,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另一个人的声音?
“好痛、好痛……”钟灿捂着脑袋痛苦道。
高境瞳孔一缩,轻轻抱住他,“怎么了,弄凌?”
“我头好痛,脑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那个人叫着我不知道的名字,一直在叫。”
高境不动声色地说:“那个名字叫什么?”
钟灿脸色发白,一边回忆一边流着冷汗说:“好像是,叫……叶什么千的。”
高境的眉眼闪烁了一下,但转瞬即逝,他继续打量着钟灿的表情,依旧看不出什么,只好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肩膀说:“别怕,我在这,我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或许是你失忆前看过什么东西,所以记忆很深,你不要再想这些,好好休息。”
不知怎么的,钟灿窝在他怀里时,脑袋好像真的没之前那么疼了,也慢慢安静了下来,但许是他看自己的眼睛太真诚,仿佛他们之前真的是恩爱的夫妻。所以钟灿不忍心告诉KING,就算不想,脑海里的那些话也还是会蹦出来。
怀里的人似乎比失忆前还乖巧,难道失忆真的会把性格也改变?高境嘴角浮起一丝冷意,微微把钟灿拉开,在钟灿疑惑的眼神中,轻轻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样就不疼了吧。”
那吻太轻太柔,仿佛一根shi漉漉的羽毛划在了额前,钟灿傻在了那,天呐!这个男人怎么又亲了他!为什么动不动就要亲!
高境看着他,刮了刮他小巧的鼻子,失笑道:“怎么,一个还不够?”
“不不不。”钟灿往后仰了仰,整个雪白的脸部、耳部瞬间红成了螃蟹,纯情中带着些许诱惑,让高境忍不住吞了吞喉咙。
“就算你想亲,还没有机会了。”高境站起身来,“你这样的情况,还需要检查,我让医生过来。”
“哦,好。”钟灿咬了咬下唇。
就在高境要离开的时候,钟灿忽然扯住了他的手,他直接忽视了高境诧异的表情,低下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你别走,行不行,我、我失忆了,有一点点怕。”
“那你不怕我?”高境好心情地揶揄。
“你不是说我们……结婚了,我、我是你的……咳,那个嘛……”
“哪个?”高境盯着他的眼睛,诱哄道。
“就是那个,你知道的!”钟灿睁着一双大眼睛,他知道KING在捉弄他,在让他说出那个词,可是真的好羞耻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坏!
“你不说的话,我就走了。”说着高境就已经理了理西装。
钟灿都快急哭了,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说出那个词,但他对这个世界很陌生,也不知道该信任谁,心理建设了很久,这才弱弱地说出两个字:“妻……子……”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高境说。
钟灿豁了出去,大声道:“妻子啦!”
“弄凌,那你叫我什么?”
钟灿心直口快道:“老公!”
说完钟灿就想埋在被子里不起来,我的天,我发誓,我真的不想这么说,羞死人了。
“嗯。”高境显然也有一点诧异,毕竟他以为叶千宁会说的是“丈夫”,谁知道说出来的却是“老公”,不过这种意外更让他感到惊喜。
“嗯,你要知道,我是你的老公,你向我提出一切需求都是应该的。”高境摸了摸他的头,见医生来了,温柔地说,“做检查吧,放心,我陪着你。”
别说了别说了,能不能别提那个词,钟灿掩着脸都快羞哭了,怎么就在自己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医生就来了,他还要不要见人!
但医生经过上次的“亲吻”事件后,早就免疫,非常淡定地给钟灿做全身检查,钟灿仿佛就像砧板上的鱼rou一样,人人拿捏,而高境则在一旁看着他,每一次钟灿要做一道检查时,都会四下无意识地寻找高境。
高境发现,他竟然对这样小心翼翼的叶千宁感到很满意。
那就永远不要让他知道事情真相,也永远玩弄着他。
不久,实验报告出来了,钟灿的头部受损,但至于脑海里发出的声音是什么,医生也没有下定论,只说也许是弄先生受的伤害太大,留下了后遗症,还需要日后再做检查。
钟灿看到这个报告后,心情有些不舒服,该不会从此以后都会有这种声音在脑海里吧?
“弄凌,我会把你治好的。”高境给他倒了一杯水,钟灿本想自己拿着杯子,可高境却不放开,只好就着他的手,把水给喝光。
两只手叠在一起相互摩挲着,高境的另一只手还扶着他的腰,微热的温度透过病服直直传达着钟灿敏感的腰,钟灿紧张到脸红心跳,心跳得越来越厉害,不一会儿就呛到了,水渍撒了一地,高境微微蹙眉,轻轻拍着他的背部:“慢点,急什么。”
钟灿忍不住咳嗽,好一会儿才说:“你站在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