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身边的高境,更是气急败坏:“你俩果然是一伙的!老三,我劝你迷途知返,快点把冬年还给我,他可是你父亲!”
“别叫我老三。”高境伸手接过,转了转剔透的瓷瓶,讥诮道,“还给你?我凭什么还给你?你忘了,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高珈海眼中闪过一丝悔意与愤懑,他看着已经跟他一样高,甚至还比他高些的高境,眼神极其复杂,高境还在把玩着手中的瓷瓶,高珈海不忍直视,叹了一口气:“小境,你别这样做,这里面装着的是你父亲。”
“我的父亲,与你何干?”
高珈海紧紧捏着拳头,一字一顿道:“那我要怎样做,你才能把冬年还给我?”
“看来父亲你做的坏事不少,一眼就看出来我另有目的。”高境坐在沙发上,极其恣意狂傲地笑了笑,可笑意却没达眼底,门口走来了几个黑衣人,拿了条麻绳给高珈海绑上,高珈海也没多反抗,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高珈海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的武器也全部被收走,手脚都不能动,只能说话,他看向这个养了十九年的男人,不知是欣慰还是后悔,长长吐了一口气,低沉着嗓音说:“你想要什么,说吧。”
高境也不拐弯抹角,他居高临下道:“你的时代该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我。”
又补充了一句:“这本来就该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高珈海却没多大过激反应,反而认可地点了点头:“确实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而已。”
高境也没多大反应,似是已经猜到了他会答应,紧接着,骨节分明的手从胸前掏出了一张纸,扔在高珈海的面前,“签字。”
高珈海低下头看,看到是一份休书,在他们这,一纸休书就能拆散一段姻缘,他瞳孔骤然一缩:“你想让我和叶千宁离婚?”
第三十七章
“你们现在结婚和离婚有什么区别?”高境意有所指,“我只不过是让你俩好聚好散,毕竟你已经看上了徐秋成。”
高珈海把目光转向高境身后的徐秋成,徐秋成听到高境这样说后,朝高珈海笑了笑,高珈海的心中填满了怒火,咬牙切齿道,“徐秋成和我遇上,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没错。”高珈海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只金笔,递到他面前,“为了找到与冬年相似的人,我用了十年。签字吧。”
“你想拿叶千宁怎样?”高珈海直视着他,“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害她。”
高境见到他这么激动,心中已是不悦,冷冰冰地说:“她如何,跟你没有关系。”
“她怎么和我没关系?我是她的丈夫!她好歹也是你的小妈!”
“可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我的小妈。”高境截住他的话,“她才比我大五岁,我不像你,不知廉耻。”
“高境!你别太得寸进尺!”
“这就得寸进尺了?”高境转了转手中的骨灰瓶,Yin测测地笑了笑,“更得寸进尺的还在后面,看来你对冬年的感情不过如此。”
“别动!”高珈海见到他手中的骨灰瓶,心中一惊,本想答应,可想到叶千宁那丫头的处境,就一阵后怕,叶千宁生性单纯,要是被高境给抓住,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好果子吃。
眼见高珈海还在犹豫,高境敛眸含笑,他转了转骨灰瓶的盖子,口朝地上,悠悠道:“3。”
高珈海太阳xue上的青筋直跳,握住的拳头也紧得不能再紧。
“2。”骨灰就要倾泻而出了。
“我签!”高珈海仰头大声道,“我……签。”
高境堵住了骨灰瓶,骨灰瓶放在地上,安然无恙。他让手下松开了高珈海的一只手,高珈海看着休书,默了一会儿,照着高境给的文件,重新誊写了一遍,并且签了字,盖了手印。
签完字,高珈海仿佛虚脱了一般,他望着高境,高境已经让手下把休书送到叶千宁那边,高珈海嘶哑地说:“你竟然这么狠心,为了达到目的连你父亲的骨灰都能利用,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那也总比害死自己最爱的人好。”高境怒极反笑,“这十几年来,你睡得安稳吗?你就不怕遭报应!?”
高珈海不说话了,因为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十几年前发生的那一幕一直在他脑中消散不去,每当他在睡梦中时,就会梦到那一幅场景。漫天的大火、炭黑的尸体以及那扇难以打开的大门……
“如果当初你有这么在乎父亲,父亲也不会死。”高境盯着高珈海的眼睛,厉声说。
徐秋成见他们谈及前尘往事,不方便多待,便悄悄离开了此地。
高珈海似是想到了什么,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摇了摇头,像梦魇了一般,神志不清地说:“不是我、不是我……你父亲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没关系,好一个没关系。”高境看向骨灰瓶,“父亲,您听到了吗?高珈海说,您的死,和他没有关系。”
“不要!小境不要这样……”高珈海有些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