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连忙也追上:“你慢点!跑那么快干什么,死不了!”
他惊了,他的妹妹什么时候跑得这么快了?
钟灿赶到房间后,就看到高境床边围着一大群医生,他冲到医生面前,发现绷布上全是血迹,惊慌道:“怎么了?”
医生:“叶小姐,这位先生趁房间没其他人的时候,自—残了。”
“自、自—残……?”钟灿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转头看向因为失血过多而嘴唇发白的高境,怒道,“老三,你是不是有病?你自—残干什么!?”
高境垂眸,睫毛微颤,扑闪扑闪的,显得很是可怜:“没事,只是失手了而已,下次我会做到不会有人发现的。”
“下次,还有下次?”钟灿炸毛了,“你想得美,有我在,你不可能再做这件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高境挤出笑容,“不会的,只要是我一个人在,我就可以做到。”
“不行。”钟灿越想越气,“我偏偏就不如你的愿,你等着,我今天就让人搬床过来在这住。”
“没用的……”
“我说有用就又用!你休想再自杀,反正我不会离开你一步,我劝你早日收回你那愚蠢的行为。”钟灿高高在上地说。
高境抿了抿唇不出声了,钟灿又跟着医生看他的伤势,见到是伤了右腿,钟灿又害怕又想看,捂住半只眼睛看着高境的伤口,时不时替高境发出“嘶”的声音,而高境在无人察觉的地方,唇角轻轻上扬。
门外,叶恒和俞方云默不作声地盯着钟灿火急火燎的模样,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叶恒有些生气和不屑:“真是妹大不中留啊,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
俞方云眉心微微动了动:“你不觉得宁宁结婚后有些不对劲吗?”
“大概是高珈海改变了她吧。”叶恒望着窗外,拍了拍他的肩,长叹一声。
俞方云失神道:“改变……她了吗……”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佣人过来了,“少爷、小姐,BOSS和高家两位少爷过来了。”
叶恒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来了正好。”
第二十章
酒店外,三辆价值不菲的跑车飞驰而来,停在酒店门口,高珈海率先下车,他一身黑色西装,皮鞋锃亮,嘴边叼着一根雪茄,脸上戴着黑色墨镜,瞥了眼酒店的名字,呵了一声,“老大、老二,走。”
老大高桦最低调,开着一辆灰土色的跑车,点点头。老二高铭摘下粉红色的墨镜,挑了挑眉:
“父亲,老三在叶家待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接回来了,不然外人可怎么看我们高家。”
三父子一起进了酒店,门外的佣人们向三人九十度鞠躬,高珈海看都没看一眼,直直望着螺旋楼梯上站着的人——叶恒。
叶恒也换了一身白西装、白皮鞋,叶千宁和他有三分相像,也是大帅哥。
“高境呢?”高珈海打量了周围一圈,“怎么没看到他。”
叶恒嘴角的笑纹越来越深,直至蔓延到整个面部,当着众多人面,郎朗道:“你的儿子吗,现在当然是卧病在床不起了。”
高珈海蹙了蹙眉,声音抬高了几分:“叶恒,你竟然真的伤了他,别以为你妹妹嫁给我,我就会忌惮你,前几天我让你把他带走,我已经很给你们叶家面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哪敢对你得寸进尺。”叶恒轻轻抚摸着扶手上的红木墩子,悠悠道,“你的宝贝儿子,自残了。”
“什么!?”高珈海咬牙切齿。
“父亲,你别听他胡说,他一看就是来恐吓我们的,虽然老三性格的确有些问题,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种事。”老大高桦道。
“愚蠢的东西!”老二高桦扔出一句话。对于豪门世家的他们来说,这种自残自杀的行为无疑是一种丑闻,一个污点。
何况高境的身份本就有些敏感……
叶恒用绢布擦了擦手,耸了耸肩:“不信,你们可以去看咯。”
高家三父子上了楼,途径叶恒时,高珈海在他耳边道:“去就去,叶恒,要是让我发现你说谎,你们叶家今天就给我破产。”
“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叶恒堵住了他的话。
当三父子打开门的时候,就见到高境整个人被包成了粽子,身上裹了一圈绷布,高珈海板着脸走进去,高境注意到他来了,淡淡道:“父亲。”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高珈海瞟了一眼,“叶恒打的?”
“不,是我想不开,自残。”高境面无表情地说,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废物。”高珈海忍不住低骂一声。
“啊!你们在干什么!”突然,门口传来钟灿的声音。房间里的几人齐齐望去,就见钟灿端着一个砂锅,小心翼翼地朝这边走来,随后放到了桌子上,凑到高境面前,紧张兮兮地查看他的伤势。
“你的脸没事吧?”钟灿睁大了眼睛。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