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她中规中矩演讲、拍卖、致谢。
只是紧接着应如是上台的人掀起高chao,让拍卖会不那么无趣。
“……我拍卖的东西是无价之宝,所有世界里独一无二。”拍卖人是名中年男子,在一群衣冠楚楚、Jing致打扮的人士中被衬托得略微不修边幅,说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全世界独一无二就好了,什么所有世界。而且慈善晚会上这么大口气很有找茬的嫌疑。
观众有的蹙眉,有的微笑,都认为对方说错话了。
只有应如是腰背一紧,坐直身子,目光炯炯凝视台上中年男子。
所有世界,代表世界不仅仅一个的意思……
中年男子继续介绍他的拍卖品,“文艺兴复时期最完美的代表达芬柯先生,举世闻名的天才科学家、发明家、画家,他令人难忘的厚达一万三千页的笔记与绘画,蕴含超越时代的天才思想!”
“今天我要拍卖的就是——达芬柯的笔。”
他扯下托盘上的红布,一支破旧甚至称不上笔的,呃,破棍呈现在大家眼前。
现场冷寂。
中年男子像是察觉不到众人的冷漠,继续道:“这支笔哪怕我说得天花乱坠也说不尽它的价值,想想吧,达芬柯用过的笔,也许记载Jing华的墨水就从它的尖端流出……”
台下不是很给面子,传出阵阵笑意,不少人觉得中年男子是神经病混进来的。
不说慈善拍卖会上他搞来达芬柯的笔多么叫人可笑,就说这笔是不是真的便有待商榷。
大会主持人怎么不出来管管?
应如是坐在中间位置,维持着倾听姿势不变,眼皮耷拉下来,右手搭在腿上单手快速Cao控手机,搜索dafenke。
睫毛挡在眼前,眼底倒映手机屏幕画面。
诚如中年男子所说,达芬柯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应如是作为不懂科学发明与绘画的人,阅读他的履历也能感受到来自天才的无所不能。
更关键的是——
应如是握手机的指节发白,抬眸两眼死死盯紧台上的人,心快速跳动。
她原来的世界有个达芬奇!
达芬奇、达芬柯,除了所在世界不同,两人的主要成就基本重叠,神秘的微笑、工程力学的成果等等。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中年男子已经进入结束语了,“……这是一支古今宫廷传阅数次的笔,如今出现在慈善晚会算是冥冥中的安排。”最后两字被重读。
应如是却只注意到“传阅”,传阅传阅穿越。
手机从右手中滑落下来,号码牌被攥在手心。
终于,中年男子宣布了起拍价,厚唇吐出的字眼叫全场哗然,“十亿。”
一直井然有序的嘉宾们sao动,气氛空前热闹,却没有人叫价,一个人也没有。
像今天这样的活动一般是提前联系好买家,使得活动顺利又完美的进行。然而现在没有人响应中年男子,举办方也没有出面维持局面,一时间尴尬像病毒蔓延。
中年男子毫不在意,站在台上笑眯眯眼,目光逡巡。
当他迎上应如是硬胶一样的视线时,笑了笑,对着话筒说:“有需要的人请尽快拍下,毕竟这么罕见的宝贝也许下一秒就属于别人再也遇不上了。”
应如是知道中年男子在跟她说,因为他是看着她说的。
握牌的手力度增大,像是要碾碎。
直觉告诉她那个轻巧、破旧的笔对她来说很重要,可事实是她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应如是眼睛充血泛红,上下牙紧紧咬合,右手颤抖。
“没有人拍吗?如果没有人拍,那么很遗憾,我——”中年男子止住,然后笑出起码八颗牙齿,手心向上手指朝向台下,“第一位竞拍者出现了,七十九号,还有没有其他人?”
自然没有,傻瓜蛋才买呢,慈善也不是这么做的。
于是举着七十九号牌的应如是在众人不解、怜悯的眼神下成功拍下达芬柯的笔。所有的金钱交易都在会场后半段举行,所以虽然应如是拍下了,却不是立马掏钱。
她脸又白又红,心思全然不在会场了。
一旁的手机震动,是薛丛孟的短信,他问她怎么了。
作为助理,薛丛孟没法进会场做嘉宾,但还是有办法获取艺人的信息。
十亿元可不是小数字,他可不记得他有交代应如是代表公司拍这么昂贵的物品,得到消息后立马询问。
而应如是如今是冰火两重天,一边是得到了也许对她很有用的东西,心情舒畅,就连一直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仿佛也轻巧许多。另一方面是面临得到它付出的代价,十亿元……她想她还得奋斗几年。
她没有回复薛丛孟,而是打开通讯录,找到闷sao原。
她可以跟他说老婆破产了,老公能支持十亿元吗?
应如是目光闪烁,指尖凝滞。
闷sao原如果是普通研究员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