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最简单的,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么最简单的借口一定也是最不容易露出马脚的借口。
她略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拨通了傅斯寒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才被接起来,很显然对方应该在忙。
“姜画?”傅斯寒的声音有点疑惑,按理说这个时间姜画应该在飞机上,“航班延误了?”
姜画也是从小被父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掌上明珠,今天这种被人围追堵截的事头一遭遇到过,之前还能在张柔和傅思眠面前保持冷静,此时一听到傅斯寒眼泪蓦的就滚落出眼眶。
怕傅斯寒担心,姜画赶紧抬手用手背擦掉眼泪,极轻地吸了吸鼻子,否认道:“航班没延误。”
“那怎么哭了?”
“我没哭。”姜画嘴犟,但是转念一想,重新放软了声音,“就是我不能来看你了,学校临时有个活动,我之前答应过学姐要去参加的。”
“必须去?”傅斯寒也想姜画,而且他的思念比起她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姜画的声音听起来鼻音浓重,像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顿了顿,又重复到,“必须去。”
傅斯寒有点烦躁地看了眼乱哄哄的外景录制现场,抬步走到了一个僻静点的角落,安抚姜画:“宝贝,我这边差不多还有三天就结束了,一拍完我就去帝都看你。”
姜画吓了一跳,她以为傅斯寒至少要一周才能回来,三天之后她可能连病床都不一定能下,她赶紧摇头,“你不要那么着急的,我会乖乖等你回来,而且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能为了拍电影就什么都不顾。”
傅斯寒不知道姜画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以为小姑娘就是单纯关心他,笑了笑,“小管家婆,我知道了,你要乖一点等我回来。”
姜画被傅斯寒的“小管家婆”叫得耳朵一热,红着脸应了一声。
傅斯寒应该真的很忙,没说两句就有人来叫他,姜画怕多说多错,赶紧趁机挂了电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像刚刚言语之间傅斯寒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扶着膝盖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脑袋底下垫着个有点大的枕头,望着白花花的吊顶,现在该好好解决一下陈奥的事情了,她懦弱了一次两次,不代表她会一直吃闷亏。
可是因为之前她一直在回避陈奥,对和他有关的事和消息一点也不关注,所以现在好像有些无从下手。
傅思眠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姜画神叨叨地在发呆。她伸手在姜画眼前晃了晃问她:“想什么呢?!和我哥交代好了?”
“早就交代好了,”姜画抬眸看了傅思眠一眼,回她:“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给陈奥一点教训。”
“要收拾就要把他搞得翻不了身。”傅思眠的声音没什么温度,“这次本小姐就要让他知道我们傅家的人不是轻易能欺负的。”
姜画眨了眨眼睛,在心里嘀咕:“傅家的人”说的是她……吧?
傅思眠倒没注意到姜画那点小心思,自顾自地说着,她是经纪人,关于明星包装的有些事情比姜画懂得要多,一句话就解答了姜画纠结半天的疑惑:“对艺人来说最致命的就是千辛万苦包装的人设在网友面前崩塌。”
“你的意思是……”
姜画还没说完,傅思眠就笑着点了点头:“陈奥在公众面前的人设是忧郁高冷风,从不和女明星过多来往,你说如果他某天被爆出什么桃色新闻,那不是很有意思。”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要找机会抓住他的小辫子?”姜画被傅思眠说得仿佛已经看到了陈奥身败名裂的画面,连带着膝盖上的痛好像都缓解了不少,不等傅思眠开口,她继续说:“我有办法。”
姜画当着傅思眠的面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很快被接起,姜画声音甜甜地叫人:“柳叔叔,我是姜画,能请你帮一个忙吗?”
柳鸣是姜成峰的一个记者朋友,而且专做娱乐八卦这一块,姜画也不知道姜成峰作为一个明星,怎么会和“狗仔”打成一片。
姜画就说了个大概的情况,总之就是要拜托柳鸣那边帮忙跟着陈奥拍下他的丑闻,她坚信只要陈奥身不正影子就一定是斜的,做了的亏心事迟早会被曝光在镜头下。
柳鸣卖姜成峰一个面子,自然是满口答应,何况姜家这个丫头嘴甜会说话,三两句就哄得他心花怒放。
见柳鸣应下这件事,姜画又拍了几句马屁,然后才求他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姜成峰和周琳,免得他们跟着担心。
傅思眠等姜画打完电话,一脸欣慰地摸了摸她的下巴:“没想到我嫂子不光人长得好看人脉还这么广啊,看来我们傅家是真的捡到宝了。”
姜画红着脸哼哼:“思眠姐你太过分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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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柔背上被锐器刺伤的伤口处理得及时,加上伤口并不深,医生说并不会留疤,除了洗澡的时候要注意一点,这几天基本和正常的时候没差别,所以她自动自觉地留在医院照顾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