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了祝拾肆的手,眼睛看着祝拾肆,亲亲他的手背,再把手心贴在自己心口上,“如果我没有坐牢,也许就不会收到你的明信片了,我们也不会在九年里不间断地通信,没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要我跟什么雷书云,李书云,张书云的竞争,我是毫无胜算的,虽然四月再见面的时候,你没有认出我,但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这就是我们多年的默契……你说是不是,哥哥,我好喜欢你。”
方听在祝拾肆身上拱,语速很慢,沉沉的声音带着些撒娇的甜蜜,把祝拾肆一下拱得笑了出来:“什么啊?雷书云李书云,你就直说雷傲和方书云就行了,我不喜欢他们,别乱吃醋……尤其是雷傲,他那种人,算了吧。”
“方书云也不喜欢了吗?”方听停下了动作,双手撑在祝拾肆的肩膀两边,慢慢埋下头,将敏锐的目光缓缓投向祝拾肆。
感受到方听沉下来的重量,祝拾肆移走视线,嘴硬着躲开他审视的眼睛:“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别乱说。”
“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吧,你在明信片里写了一句话:现在的我不管对他还是对你都只是友爱……”
方听悠然戏谑的话语里带了一丝咬牙的生硬感,语气是热的,眼睛里也呲呲冒着火花。
他越靠越近,双手也从祝拾肆的肩膀移到了他的手臂上,祝拾肆有种预感,等他把这句话说完,他就会瞄准自己的嘴巴,或者是脖子,也可能是心口,一口咬下来,肆意玩|弄一番,再撒个娇,道个歉,然后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更有甚者,他把你搞了,自己先哭鼻子,事后反而还要你来安慰他。
“我写过这种话?”
祝拾肆继续嘴硬,双手缩到胸前,腿稍微动了动,碰到方听,他居然又Jing神了。
“当然,在你出道之前的三月十四号寄出去的,封面是一个雪人,我的电脑里有存图,要不打开给你看一下……”
连这都记得?祝拾肆服了,示弱地摸了一下方听的背,又坚实又烫手,方听捉住祝拾肆的手腕,不依不饶盯着他,凶凶地,有点擒拿犯人的味道。
方书云这事是糊弄不过去了,之前在沙发上都亲得解拉链了,方听还能冷不丁地问自己拒绝他是不是因为方书云,平时这么洒脱的人较起真来,还真是可怕,祝拾肆举手投降:“停,停,我是喜欢过他,我承认。”
祝拾肆喊停,方听却没有停下来。
“我就知道。”他不爽地哼了一声,含住祝拾肆的喉结亲了一会儿再咬了一会儿,不知轻重,弄得祝拾肆又痛又痒,蹬了方听几脚,碰到他的Jing神头,这家伙不仅不退缩反而更起兴,祝拾肆便老实了,要是方听真闹起来,今晚肯定大出血。
等他撒气撒够了,祝拾肆把颈项上的口水全部抹回了方听的身上,怨道:“你这兔崽子还真有两副面孔。”
“不要把我当小孩,尤其是这种事情,”方听翻身下去,睡到祝拾肆旁边,又贴过来抱住了他,顺手给他擦了擦脖子,“我也是男人。”
方听的嗓音和他的体温一样火热,祝拾肆脸一红,伸手把台灯给关了:“快睡觉。”
卧室再度安静下来,黑夜中渐渐响起均匀的呼吸,一深一浅交织着。
靠着方听的肩膀,祝拾肆的困意来袭,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方听在耳边问他:
“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方书云多一点?”
“嗯……?”祝拾肆迷糊地睁开眼,又疲倦地闭上了,“你。”
几秒后,方听握紧拳头小小地欢呼了一声:
“耶!”
*
雷傲今晚有点怪,后背一阵一阵发凉,把冷气调高了好几度还是觉得冷,就像有谁在身后咒他一样。
“起来,压着我了。”
雷傲右腿一抬,苏洋洋从床边滚到了地上,迷离的双眼带上了一丝丝我见犹怜的泪意,他颔首望向雷傲,哪想雷傲两眼定在电视上,根本不看他。
苏洋洋倚在地上跪了一会儿,光着脚去卫生间把东西吐了,漱了口,再把上衣的扣子解开两颗,软软地躺到了雷傲身边,手慢慢伸向雷傲,被他挡了回去。
“不了,没兴致。”
雷傲皱着眉,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看了两秒钟,无聊,换到下一个又看了两秒,还是无聊,再换台,苏洋洋抽走遥控器,趴在雷傲胸膛上,挡住他的视线,委屈的小脸挂上了一行泪。
“雷总,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雷傲看到苏洋洋的脸就想到卿风,当初跟苏洋洋搅在一起,除了花心成性,也带着点侮辱卿风的意思。
卿风那个张牙舞爪的婊|子,随时随地都在骗人,同样的可怜表情,苏洋洋做出来很自然,而卿风就是做作,且做作得毫不掩饰,充满挑衅。
见雷傲黑着脸不说话,苏洋洋又眨出了几颗泪,圆滚滚水汪汪的,挂在漂亮的脸蛋上惹人疼爱。
“是不是我没有魅力了?之前雷总还夸我懂事,不像卿风,现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