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颜羽朝表情诡异的祝拾肆投去黑人问号的视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啊?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上车的?”
“……”颜羽揉了把头发,一脸无语,“老子服了你了。”
郭惜侧过头:“颜队问你他脸上的痘明不明显。”
“哦,我看看。”
颜羽嘴角下面涂了一层厚厚的遮瑕,颜色是盖住了,但鼓鼓的一个小丘,莫名有种喜感。
祝拾肆笑了:“噗,不明显。”
颜羽冷漠:“你的笑声出卖了你。”
祝拾肆回道:“哎,我都说了没人会盯着你看的。”
“谁说的?”颜羽一急,随后立马改口,“艺,艺人要有艺人的自觉,随时保持良好的皮肤状态。”
“那你就不该天天喝nai茶。”
“切……”
祝拾肆没注意到颜羽慌张的反应,马上要到穆笛家了,一会儿要怎么面对他,祝拾肆心里在打鼓。
保姆车七拐八拐地开进了老旧的居民区,路上鲜有年轻的上班族,多是些晨练逗鸟的老人在巷中缓行着。
颜羽探了半个头到窗外:“这是什么破城中村?稀奇了,三环内还能找到这么老的房子,穆笛赚的钱都拿去还高利贷了吧?连个电梯公寓都买不起,惨。”
“他欠债了?”
“我瞎说的,别这么紧张兮兮。”
“那你这话可别当着穆笛的面讲。”
“我知道,啰嗦。”
保姆车靠在了祝拾肆上次停车的地方,再往里走就开不进去了,刚巧穆笛正从巷子里出来,看到车后加快了脚步。
祝拾肆咽了下口水,他有点紧张。
他和颜羽坐在后排,副驾空出来了,郭惜主动打开副驾的窗户,招呼穆笛上车。
穆笛穿了件白底浅灰条纹的T恤,背着双肩包,黑发软软地窝在颈项上的围巾里,青紫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上尤为明显,看上去像个常年不出门上课的大学生。
“这么热的天,戴条围巾干嘛?”
颜羽上来就去揪穆笛的围巾,祝拾肆拍开了他的手:“这是人家的造型,不懂别乱碰。”
“切,就你懂。”颜羽把手缩回去,伸了个懒腰。
穆笛分别和车里的人问了好,从书包里拿出几个小面包,一人发了一个,发给祝拾肆的时候,两人的目光碰了一下,双方心照不宣地闪开了。
好尴尬,祝拾肆平时不吃甜食,为了掩饰波动的心情还是把面包拆开嚼了起来。平时话最多的颜羽不吱声,拿着手机对着痘痘照来照去,郭惜也不说话,祝拾肆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来缓解微妙的气氛。
“那个,小笛……”
“嗯?”
穆笛闻声从副驾驶侧过头,眼睛却看着换挡杆,祝拾肆坐在他背后,视线直对着他的颈窝,稍一细看就发现了围巾里若隐若现的紫红痕迹。
昨晚穆笛那一声叫喊回响在祝拾肆的耳边,他赶紧收起视线,看向窗外:“昨晚发你的微信看了吗?
“看了……我可能去不了。”
“有安排了吗?”
“也不是,就是……”
穆笛挠了挠脖子,手一撩,袖子滑向了肩膀,露出一截白得病态的纤细胳膊,颜羽眼睛往那儿一瞟,看到了一颗樱桃大小的红斑。
“你生疮了?”颜羽问穆笛。
“没有。”
“那你胳膊上红红的一坨是什么?”
“蚊子咬的……”
“什么蚊子这么能干?咬得又红又圆。”
颜羽追着穆笛问,哪壶不开提哪壶,祝拾肆在一旁给他使眼色,颜羽斜睨到祝拾肆,意会。
“得了吧,既然你没生疮没生病那晚上就一起吃饭,咱们很久没聚过餐了,别老神神秘秘的不参加集体活动,明白?”
穆笛为难地看向颜羽,颜羽一副队长我最大的模样,穆笛再看向祝拾肆。
虽然颜羽会错了意,但总算转移了话题,祝拾肆连忙点头:“小笛,我们都要去,你也一起吧,大家很难得在工作之外聚一聚,我希望你也来。”
穆笛的神色动了动,小声道:“可是我晚上要和……要去找我爸爸。”
“晚一点再到你爸那里好吗?吃完饭郭惜开车送你过去,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
郭惜也在前面附和:“是啊穆笛,去吧,你爸会理解的。”
穆笛又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他打开微信给置顶的人发了条消息。
COC穆笛:今晚我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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