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俍转眼就到了封王开府的年纪,就是王妃人选,他的母妃都跟皇上建言过几次了。
别人尚未有表示,倒把周世俍闹了个大红脸,被几个哥哥取笑了一番才逃到齐锐身边坐了,“我看不懂这些,?得听齐先生讲戏才能坐的住。”
静王自然不反对齐锐跟周世俍交好,?敏王也乐于当个友悌手足的哥哥,立马叫人移了杯盘过去,“我请省吾过来,就是想向他请教的,倒便宜你了。”
安王最看不得敏王演戏了,?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掷,“今天不是你唱大家来看凤鸣楼的新戏吗?怎么你先唱上了?跟你那个新欢学的?”
敏王好脾气的笑笑,仿佛安王是个好闹脾气的小孩子,“是为兄太啰嗦了,来人,去问问,怎么这么久了,戏还不开锣?”
他看着坐在次席的齐锐,“省吾,不如先跟大家讲讲这戏是讲什么的,安王性子急,还坐不住了。”
齐锐正用余光看着正席上几位王爷各具特色的表演呢,没想到五皇子先跑过来,敏王也不肯放过他,这一边跟自己套近乎,一边不忘黑安王手段不要太明显,他忙起身拱了拱手,“看戏提前剧透那可是大忌,臣不敢,臣也想看这第一场呢,不想被大家打出去。”
静王对齐锐的态度很满意,他含笑呷了口酒,“你们别看省吾成天话不多,其实跟他处久了,就知道他这个人诙谐的很,瞿相跟孤说了几回,想将他调到户部听用呢,不过孤难得有这么一位良师益友,怎么舍得放人?”
安王盯着齐锐看了一会儿,冷哼一声,“是吗?孤看他也就嘴巴利索一些,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敏王哈哈一笑,“是,在四弟眼里,凡是不能骑马横刀的,都是没有过人之处的,明白明白,我们兄弟都不及四弟。”
这话太拉仇恨了,齐锐偷眼看了看安王的脸色,知道他还没傻透,也听出不对来了,但应该是囿于面子,又不肯替自己解释,只能咬牙背锅。
“三弟这话太自谦了,跟你和四弟一比,为兄才是那个最平庸的一个,尤其是这次父皇命我去户部观政之后,别说跟几位弟弟比了,便是在座各位贤才,”静王举起面前的酒杯,起身冲另几桌的客人点了点头,“小王也深愧不如,你们都是父皇选出来的国之栋梁,今天借着三弟的酒,小王敬大家一杯。”
虽然在座的都是敏王的人,但静王再不受宠,那也是个王爷,一个王爷亲自向大家敬酒,对他们来说,也是莫大的礼遇的,不只是中心主亭,就是两侧的几个亭子里的人,也都纷纷起身,向静王行礼之后,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而静王,则等到所有人把酒都干了,也一仰脖子将杯里的酒干了,之后又冲大家团团一揖,才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
这个,真是天生的政客啊,齐锐心里佩服极了,可一旁的敏王却忍不得了,他宴客不是给静王出风头的,“怎么回事?戏怎么还不开锣?去问了没有?”
敏王的贴身太监福海忙俯在敏王耳边将兰侧妃带着李娇鸾去戏舫的事跟敏王回禀了,“奴婢已经叫人去催了。”
“糊涂!有她什么事?去跟王妃说,叫兰氏给我滚回她的院子去,没孤的吩咐,不许再出来!”敏王都要摔杯子了,他知道兰侧妃不甘心,有事没事就想生点儿事,但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他对她多有宽容,没想到今天这样的日子,她也敢出来捣乱,“你去问王妃,谁许她把这件事交给兰氏的?”
湖光服侍他的时候,曾求过他,泉音跟齐锐才子佳人两情相悦,只是齐锐因为受过妻子的大恩,才不肯纳妾,湖光希望他能成全齐锐跟泉音,也成全一段佳话。
敏王没想到齐锐跟泉音还有这样的事,他有心拉拢齐锐,正愁没借口呢,若是真的成全了他们,齐锐怎么也要记他的恩,就是不说这些,如果把泉音塞到齐锐身边,自己也等于是在齐锐身边放了自己的耳目,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亏,因此他把这件事交给了陈王妃,敏王是想和和美美的将这件事给解决了,最好是:他玉成了一对才子佳人,齐锐妻妾相得。
齐锐感念他的惜才之心,投到他的阵营里来。
……
陈王妃听完福海的话,脸不觉沉了下来,见石王妃和刘王妃都看着她,陈王妃无奈的笑道,“让大家见笑了,这位兰妹妹性子跳脱,来京城时间短,做事随心所欲了一些,不过我跟殿下都挺喜欢她这一点的,平日也舍不得过多的管束她,没想到叫她招呼李太太,她居然假公济私领着人看戏班子去了,还光顾着跟泉音她们说话,连开戏的时间都耽误了。”
石王妃含笑道,“刚才我看见兰侧妃,也挺喜欢的,是个活泼的孩子,唉,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大嫂不如你们,这些年我们王爷身边,还是那几个老人,前两天还跟贵妃娘娘说,想给王爷添几位新人,没想到反而给娘娘添了麻烦,”
她歉意的看着刘王妃,“也叫弟妹受委屈了。”
石王妃没说假话,她确实静王府子嗣单薄为由,跟刘贵妃商量要给静王再选一位侧妃,不过石王妃的提议被刘贵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