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了,薛家简家的名声全完了,而这一切,跟自己的弟媳脱不了关系。
申夫人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我可是早就说过了,薛家人心术不正,让她们少往府里来,可是母亲根本不听,现在好了,什么都完了。”
简占元不悦的瞪了申夫人一眼,这个她早说过,那个她也早说过,成天放这种马后炮有什么意思?“那你说怎么办?母亲的意思,不如一床锦被盖了,就让宗颐娶了他表妹……”
“不行,”
“父亲!”
申夫人跟简宗颐都跳了起来,申夫人柳眉倒竖,“那种轻薄无耻的女人,怎么可以进我们简家的大门,我不同意!”
简宗颐也没想过要娶薛新桐,他认为申夫人说的极有道理,便是梁沅君想害薛新桐,可如果她守着规矩,又怎么会被一封信给骗了?
真正的大家闺秀,即便是自己真的送了封信过去,她也该非礼无视才对,“我不同意,梁氏新亡,我怎么也要守一年妻孝的,便是出了孝,我也绝不能娶表妹,不然她以后可怎么出去交际,难道出一次门,我跟她的事就被人议论一次么?”
申夫人认同的点点头,“宗颐说的没错,薛新桐绝不成,我已经为宗颐看好了通政使秦大人家的姑娘,已经托人去说了。”
六部尚书、大理寺卿、左都御史和通政使被称为大九卿,秦世安是皇帝信臣,但文武藩篱高如城墙,如果能借这个机会拉拢到秦家,不但简家,便是安王也多了一份助力,简占元没想到申夫人会看中秦家的女儿,并且还跟秦家搭上话了,“你真能促成这门亲事?”
申夫人矜持的点点头,“这也是凑巧了,秦家的女儿原是定过亲的,只是人还没过门,她的未婚夫便急病去了,这一拖二拖的,年纪也就大了些,反而高不成低不就的,这不,跟咱们宗颐正合适。”
她怕简宗颐不乐意,“秦姑娘我也是见过两面的,生的虽然不如梁沅君,但也是位眉清目秀的大家闺秀,这娶妻娶贤,这次我可不会再任由你胡闹了。”为了能跟秦家人搭上话,申夫人可也是想尽了办法,“秦家世代书香,族里子弟出仕的极多,如果能将人娶回来,咱们也刚好改改门风。”
有秦家比着,薛新桐可就完全不够看了,即便她容貌可人,简宗颐看了简占元一眼,知道他是乐意的,“如果此事能成,那便是最好的,只是薛家那边若是没有个交代,只怕祖母都不会答应的。”
申夫人轻嗤一声,“交代,要什么交代?我已经使人去说了,若是她乐意,便抬过来给你做个妾室,若是不乐意,那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我的女儿坏了名声,哼,如果是我女儿,我早一条绫子勒死她了!”
申夫人是真心觉得出了这样的事,薛新桐应该自己去死才皆大欢喜,可偏那贱人跟薛家脸皮太厚,不但不自己了结,还想借机攀上简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让表弟的女儿给自己儿子做妾?简占元皱眉道,“还是算了吧,要不咱们赔一副嫁妆,让表弟将人接到任上寻个人家嫁了算了,抬到咱们府上,落人口实不说,将来也容易生出是非来。”
简宗颐连连点头,现在想想都觉得糟心,别说以后对着她了,“是啊,如果抬她回来,只怕秦家那边更不好开口了。”
这倒是说到点子上了,虽然觉得这样太便宜薛家了,但为了儿子,申夫人还是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就照你们说的办吧,但薛家若要再闹,那就别怪我容不得人了。”
……
郑老夫人足足在家等了半个月,也没有等到简家的说法,她看着每日以泪洗面的薛新桐,再看着每天对她冷脸以待的罗夫人,这个时候才后悔自己把孙女给害了。
等申夫人直接叫人来说,薛新桐连做妾都不可能的时候,郑老夫人怒了,她怎么也要为孙女讨回这个公道。
郑老夫人从薛老夫人那里知道了申夫人有意与秦家议亲,更是怒火中烧,自己孙女被发配到千里之外,随便找个人嫁了,以后想回京城都难,简宗颐却要续娶秦氏女?
郑老夫人一刻也等不得了,顾不得薛老夫人尚在病中,指着她又哭又骂,当初薛老夫人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都不算争气,为了能让护国公府护佑薛家,拿出了半副家产给女儿陪嫁,甚至将薛家在京城票号连升记的股子都让薛老夫人带了去。
简家也信守承诺,一直以来不管薛家几兄弟有多不争气,总算是保着亲家平平安安,还为郑老夫人的儿子了一个进士出身。
从简家来讲,是对得起薛家了,但从薛家来看,却是远远不够的,尤其简占元还是薛老夫人的亲生儿子,这外孙孝敬舅家,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便是没有之前那些,也是应当应份的。
薛老夫人万没想到弟妹原来是这么想的,她刚要开口,结果一口痰堵在喉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郑老夫人这下慌了,忙喊了丫鬟过来,又张罗着叫人去请太医,一直忙到薛老夫人醒转,才忐忑的辞了出去。
只是看到薛老夫人并无大碍,郑老夫人原本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