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对梁锟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梁锟把信小心的揣进怀里,?骑马往府里赶去。
……
听说梁锟来请安,薛老夫人笑着叫人进来,一如之前那样嘘寒问暖之后,又留了梁锟在瑞福堂吃了晚饭,才放小两口走了。
“怎么样?人手都准备好了?”薛老夫人拄着拐杖在屋里缓缓的踱着步子,她的孙子还没有回家,她绝不能倒下,不然的话谁来护着他?
鲁嬷嬷小声道,“已经安排好了,大公子那边每天都有人跟着,世子这边也是,老夫人您只管放心吧。”
薛老夫人看了一眼黑黢黢的窗外,“侯爷呢?还没回府?”
鲁嬷嬷嗯了一声,“前头送信儿过来,说是侯爷晚上会回的晚,”她小声回了一句,“侯爷似乎跟夫人有些不和睦,这些日子一直没进夫人的院子。”
“哼,这个没用的东西,就知道拿别人撒气,”现在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林夫人蒙在鼓里,整件事林夫人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梁勇不进她的院子,难道是认为这件事也有她的责任在?还是觉得没脸告诉林夫人,他不打算认回自己的亲生儿子?
鲁嬷嬷不这么认为,“侯爷怕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夫人开口,便避着了。”
“说实话,奴婢也猜不透夫人要是知道了,会是怎么个态度,毕竟这些年,她把大小姐跟世子当眼珠子一样,”若是知道自己宝贝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原来是个西贝货,林夫人会是个什么反应,鲁嬷嬷还真有些担心。
“那也不能就这么一直瞒着她,难不成简家那边闹开了,她这个广宁侯夫人还什么也不知道呢?”郑老夫人是绝不会再等的,薛老夫人想了想,“你去把林氏给我叫来。”
……
梁沅君从寒星手里接过信,“你说这是外头有人送来的?”
寒星点点头,“说是奴婢的嫂子,奴婢出去一看,根本不认得,但那女人说是世子叫过来的,还留了信给奴婢,说是叫转交给大小姐。”
梁沅君正愁没人给梁锟送信呢,这梁锟的信又来了,她接过来一看,是他们约定好的拼音,“嗯,是世子给我的。”
梁锟信上还是那些话,他会处理了田家人跟齐锐,让她只管放心做自己的世子夫人,看到弟弟这些信誓旦旦的话,梁沅君眼眶一酸,眼泪不自觉就下来了,到现在时时关心自己的也只有梁锟了,而她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寒星磨墨,我给世子回封信。”
“你身子这样还要写信?”简宗颐转过屏风,正听见梁沅君说要写信的话,他扫了一眼梁沅君飞快塞到枕下的素笺,“锟弟有信来?”
梁沅君没想到简宗颐会这个时候回来,她强笑一下,“是啊,大夫不许我太劳累,我不能回娘家,锟弟有些担心,便写了信过来问候一声,”她做势把信从枕下拿出来,“世子要不要看看?说实在的,锟弟这笔字跟世子没法比。”
简宗颐就算是好奇,被梁沅君这么一问,倒不好说要看了,“你们姐弟的信我看它做什么?只是你如今身子不好,还写什么信啊?多劳神?改日我见到锟弟,请他过来一趟就是了,”简宗颐觉得这对姐弟也是奇怪,亲姐弟之间,听说病了跑来探病再正常不过的事,非要写封信互相问候,“行了,你歇着吧,我到书房去。”
静夜气病薛老夫人,简宗颐反复问过梁沅君,她给他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兴许是为了给田家求情,甚至问急了还直接说让简宗颐赶紧把静夜抓回来亲自拷问,她也很想知道静夜到底在薛老夫人跟前嚼的什么舌,才把最疼爱自己的祖母给气病了。
虽然梁沅君表现的极为强势,一副胸怀坦荡的样子,但简宗颐是什么人?这样的话并不能完全打消他的疑虑,反而让他对梁沅君生了警惕之心,态度也随之疏远起来,每天也就是应景到梁沅君这儿点外卯,问一句身体怎么样了,转身便回了自己书房,召后院其他的女人过去服侍起居。
梁沅君看着扬长而去的丈夫,不心寒是假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她选的人,她以为自己可以征服的男人。
梁沅君心里默默发誓,如果让她安然度过这场是非,她一定要重整旗鼓,把简宗颐的心彻底握在手心儿里。
……
简宗颐人还没有到自己书房,就被申夫人遣人叫到祖母院子里去了,他才一进门,就看到跪在地上的静夜,“这丫头怎么回来了?”
他暗中也没少派人查访,愣是没找到静夜的一点儿消息,没想到这会儿居然出现在府里,“到底怎么回事?”
郑老夫人见简宗颐进来,叹了口气,“唉,静夜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当时人已经吓傻了,我原本想着赶紧把人给你们送回来,但她糊里糊涂说了许多话,把我骇了一跳,只能先带回府里给她请了大夫,这不,人才清明一些,我就给送回来了,只是静夜说的事却不能不告诉你们,毕竟,”
郑老夫人看着脸已经黑如锅底的申夫人,心里莫名的畅意,当初这个外甥媳妇可是嫌弃薛家没落不足为配的,“这样的事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