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人要杀齐探花的娘跟媳妇啊!快来人啊,苍天啊!”
薛老夫人已经赶到梁锟身边一把将他给摁住,“李娘子你松口,锟哥儿性子急了些,不该对孟娘子不敬,老婆子给你赔礼了,你快松口。”
李娇鸾这才松了嘴,她拿袖子一抹嘴唇,觉得满口腥咸,便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这就是你们梁家的家教?”
梁锟的胳膊上已经被血洇shi了一大片,他觉得自己一块rou都快被咬下来了,“来人,把她给我打死,把这疯狗给我打死!”
如果要问李娇鸾最恨谁,不是林夫人,也不是田嬷嬷,她最恨的就是梁沅君跟梁锟了,这两个人明明知道真相,不但不将相公的身份还回来,还想要害他,现在还要叫人来抓自己?李娇鸾也豁出去了,“你再说一句,我咬死你!”
“来人,快把世子扶进去,”薛老夫人冲进来的杜丽敏大喊,“还不快把你男人扶下去上药?”
杜丽敏被梁锟的样子吓了一跳,“是,妾身这就去,”
“祖母!?”梁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他下去,这是要放过咬伤他的人了?“不行,我要杀了她!”
“你想杀了谁?”
齐锐并没有真的叫两个女人独闯虎xue,他算着时间孟氏跟李娇鸾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上门来接二人回去,顺便再告诉梁家人,两个女人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如果梁家人对齐家做什么,他宁可翰林不做,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只是没想到原来的上门理论居然变成了武斗,齐锐冲到李娇鸾跟前,“娇鸾你怎么样?有事没有?伤着哪里了?”
李娇鸾摇摇头,骄傲的拿下巴点了点梁锟,“我好好的,这位世子倒是受了点儿伤,但我不会认错的,他要踢母亲,我才拿簪子扎他的!”
齐锐来了,孟氏腰杆更直了,“对,娇鸾说的没错,这人一进来就骂我是泼妇,抬脚就要踢我,啧啧,这梁家还真是。”
薛老夫人见齐锐来了,顿时来了Jing神,“我就想着,你不会放心两个女人家家跑到侯府来的,果然。”
在薛老夫人这种Jing明的老人跟前,齐锐也不做假,“是的,学生之所以没先过来,是想着府里都是女眷,有些话你们关上门说更方便些。”
他看了一眼李娇鸾,发现她嘴角还有血迹,忙拿了帕子沾了点杯子里的茶水,轻轻帮她擦了,“但我没想到我不愿将事情闹大,贵府却不做此想,如果不是娇鸾护着我母亲,梁世子习武之人,一脚踹在家母身上,不死也要赔半条命进去。”
薛老夫人看着眉眼间无比熟悉的齐锐,心底一叹,“是,你有一个好妻子,”如果是她遇到了危险,林氏是绝不会放下淑女的仪态,冲上去跟人拼命的,“我不及你母亲有福气啊!”
这时候还说这个?林夫人已经急了,“母亲,这女人咬伤了梁锟,我要送她见官居去!”
“见官?是去顺天府还是五城兵马司?还是巡防营?到了要不要跟人讲一讲前因后果?让人家知道你的女儿给有妇之夫做媒,你的儿子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六品修撰的母亲动粗?如果你觉得这些不够丢梁家的脸,你便叫人报官去吧!”薛老夫人觉得林氏这些年日子过的太顺了,以至于脑子里都成了浆糊。
她收了脸上的怒容笑看齐锐,“今天的事令堂跟小娘子已经跟老身说的很清楚的,田家人老身已经叫人处置了,至于你们让沅君道歉的事,也是应该的,我这就叫人给她送信,只是她如今身子笨重,齐探花看在你与她父亲还有夫君同朝为官的面上,宽限她两日,”
碧纱橱里隐隐传来梁锟的咒骂声,薛老夫人不悦的皱了皱眉,“锟儿动粗再先,原是有错,万幸孟娘子没有受伤,而且小娘子已经教训回去,当然,等他父亲回来,老身会让他父亲再好好教他如何做人。老身跟你们保证,梁家绝不会再有报复之举。”
薛老夫人恳切的看着齐锐,“就当是可怜老身一把年纪了,这次的事就请齐探花高抬贵手,沅君有孕在身,又是做人媳妇的,就饶她这一次吧!”
齐锐说关上门说话,其实也是给梁家面子了,如果真要撒破脸,只需要李娇鸾到苏家哭莫家哭上一场,梁沅君的脸就不用要了。
这么明理的老夫人,没两年就不在了,齐锐叹了口气,“既然老夫人这么通情达理,锐还有什么可说的?”他跟梁沅君的账,可以慢慢算。
他冲薛老夫人拱手一揖,“今日家母跟内子到府上来,也是事出无奈,毕竟护国公府势大,锐不过一六品修撰,实在不敢与之抗衡,这才求助到府上,只希望贵府能约束一下世子夫人,没想到却被你们给误会了,悦深感遗憾。”
求助?林夫人瞪着齐锐,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探花郎果然舌灿莲花,黑的都能叫你说成白的,真是佩服的紧!”
齐锐微微一笑,冲林夫人拱了拱手,“夫人过奖。”
……
“嗐,你这傻孩子,怎么不知道躲,还往前冲呢,”孟氏刚一出梁府的大门,就拉着李娇鸾左看右看,“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