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和它讲道理:“想博取我的愧疚, 你先把我买的rou骨头放下再说话!”
黄三儿:“汪!!”
它吐出嘴里的rou骨头,抱着心爱的三黄鸡, 更悲伤了。
“怎么可能?我对大骨头的热爱居然超过了三黄鸡!这不正常!”
“我不再是一只清清白白的黄鼠狼了!!我辜负了我们黄大仙一族的伟大传统!!!”
楚辞:“……”
你对黄大仙一族的伟大传统究竟有什么误解??
·
一直到回家,黄三儿还在为自己失去的清白而痛苦。
但是这并没有耽误它麻溜地啃完了一斤骨头一只鸡,还问楚辞:“有小鱼干么?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在对水产品发出渴望。”
楚辞毫不犹豫地用背包将黄三儿套头一兜, 将它那点发自灵魂的渴望给锤了回去。
黄三儿:“……”
无论变成什么品种, 老板还是那个暴力的老板。
没有错。
……
“你玷.污了我,还一笑而过……”
回到公寓, 趁黄叔在地下车库停车,黄三儿哀怨地唱起了自编自唱的歌谣。
破锣嗓回荡在现代风格的公寓内,余音袅袅。
楚辞:“……”
他还没来得及堵住黄三儿的嘴, 沈晏一身居家服从卧室内走了出来。
他周身的气势有点冷,虽然神色同往常一样, 但是楚辞能从微妙的细节看出来,天清哥哥不高兴了。
“谁玷.污了你?”不高兴的天清哥哥冷冷地问黄三儿。
黄三儿:“……”
安静如狗。
不光如此,在四周向自己挤压而来,蕴含着强大威压的灵力中,它尾巴上的毛“歘”地一根根竖了起来,瑟瑟发抖。
整只黄鼠狼炸成了一个黄色的毛团子。
它艰难地抱着尾巴,咬紧腮帮,求饶道:“没、没有,我瞎说的,是我自己玷.污了我自己,对,我自攻自受!”
沈晏:“……”
楚辞:“……”
之后从正门走进来的黄叔:“……”
他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曾曾曾曾曾侄孙,总结道:“该!”
谁让你嘴欠。
……
黄三儿被收拾一顿后老实了很多,怂成一团,豆子眼时不时瞥向一旁的大佬。
楚辞笑眯眯走到沈晏身边,牵起他的手,附耳道:“好了,别吓它了,它还有用。”
“帮我个忙。”
黄三儿叹为观止地看着大佬被老板两下子哄好,一身对妖怪来说比原子.弹还可怕的灵力全部服服帖帖地收了回去。
我以后该叫老板夫还是老板娘?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猛然想起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汪!”
歪点子没转完,突然,一股强大的灵力攥住了黄三儿的咽喉。
它四爪离地,被灵力生生拎到了半空中,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响声。
“别看。”沈晏掌心微凉,覆上楚辞的眼睛。
他控制着自己的灵力,将灵力分为三股,分别打入黄三儿的泥丸宫、绛宫、与气海,也就是俗称的上中下丹田。
受到这股灵力的刺激,四爪摊平悬在半空中的黄鼠狼猛地一哆嗦,下一刻,它的爪子不受控制地伸长,爪尖分开,变为五指,身体也不断拉长,呈现出二十七八岁成年男子的体型。
棕黄色的毛蓦地消失,露出赤.裸的胸膛、脊背,皮肤还挺白……沈晏捂住楚辞眼睛的手更用力了。
长长的尾巴缩了回去,五官渐渐固定,看起来眼泛桃花不怎么正经的英俊青年站起身,冲沈晏和黄叔一笑,露出熟悉的、狡猾的神色。
“老板~~~”原本黄鼠狼形态时还不觉得,乍一变成人,黄三儿说话的声音居然十分有磁性,带着几分撩人的酥麻。
他随手扯了一条窗帘围在腰.间,走向楚辞。可能是作为黄鼠狼时的习惯还没改过来,走起路来扭腰摆胯的,有种摇曳生姿的错觉,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狼。
“老板~~~”黄三儿又叫了一声,伸开双臂。
“你帮了人家这么大的忙,人家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这样吧,想要黄三儿做什么你说一句,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陪床侍寝也……唔……”
黄三儿对自己的人形很满意,他以前给人动手术的时候,谁提起他来不是“那个全院最帅的黄医生”,小算盘一转,他觉得还是要把老板修复魂魄的人情尽快还清,然后海阔凭狗刨,天高任鹅飞,溜到没有大佬、老板和曾曾曾曾曾叔爷爷的地方开拓一番新事业。
于是,美人计来一套,说不定老板看他长得帅就网开一面了呢?
或者换一个角度,如果老板或者老板娘被恶心得受不了,一脚把他踹走也不失为一条好的出路呢。
坏点子打得滴溜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