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加自律。
怅然如梦的感觉蔓延在整个小屋,这里曾经充满了甜蜜回忆,也有小打小闹,每日都不得消停的一个地方,再次回来,却完全不是从前那般的心境,果然,一切都会变的,能够改变一切的,唯有漫长岁月。
林音也醒了过来,整理了一番后走出门外,此刻晴空万里,散去Yin云,倒是让Yin郁了许久心情缓和许多。
往事已矣,他无从选择,既然这是谢清涯给他安排的生活,那他便就如此生活,倒也落得个自在,这里,本就是他的家。只是,可能再也不能下山进城中玩乐了,倒也有点思念起那香气十里的糕点。
“林音……你在吗?”颜曼此刻也醒了过来。
“我在。”
“在就好,在就好。”颜曼看到他确确实实在自己眼前,这才按下心来,不然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很是不真实。
林音道:“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这不好好的吗?也亏得你今日起了这么早。”
颜曼干笑两声,回道:“我这不就贪睡了点嘛。”
陆子灵道:“是啊,每日都准时的睡到日上三竿,很是自律了。”
一旁隐没的身影站在小院外,一身墨色的披风飘在风中,隔着篱笆看着院中三人喋喋不休,说说笑笑,很是有趣的样子。
他也看到了林音面容上久违的笑意,曾几何时,他好像也是这里的人,这个破屋子似乎他住过,这里的人,也同他说过话,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生向往起来,
“林音……”谢清涯口中默念这个名字,转身消失在风中,
☆、花君试探
第六十九章。
偌大魔宫,从不缺少向他献媚的人,仅仅少了一人,便觉的空荡无比。
这里没有林音的时候,他从未觉得原来还会如此寂寞,但是体会到了动心的感觉,便再也回不去从前那般无牵无挂,哪怕只有一次,就足矣让他食不知味,神魂颠倒。
爱,便是爱了,他骗不了自己,也没必要骗自己。
殿前笙歌乐舞,是他喜欢听的曲子,入耳清脆灵动,就是那起舞的身影太过媚俗,一昧得谄媚造作,配不上如此高雅的曲调。
“不要跳了,都下去。”
“是……”一众舞姬纷纷散去,谢清涯抬手,曲子再次弹奏起来。
“你过来。”他指了指一旁的藤舒。
“魔君,你可有什么吩咐?”
“本君今日想喝酒,去备酒。”
“遵命。”藤舒立刻按照吩咐去备酒,准备好酒杯,和最烈的酒,静候在一旁。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昨日还是晴空万里,今日便又是Yin云密布,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般,看到林音的时候,一切都安好,若不见他,便开始思之如狂。
独自坐在桌前的软垫上,单手倚着额头,神情略显落寞。
一杯烈酒入喉,辛辣苦涩,却是连眉头不皱,他开始喜欢这让人片刻清醒,待苦涩散去又有点上头的感觉。
藤舒在一旁替他斟酒,一杯又一杯。
“魔君……酗酒伤身……”
“你是在同本君说笑?”谢清涯搁下酒杯,恍惚道:“凡人讲究借酒消愁,但终归是凡胎rou躯,卑微如蝼蚁,本君可是神之体,又不是那凡人,何来的伤身一说。”
藤舒慌慌不安道:“不伤身,那也伤神啊。”
谢清涯借着酒意,很是不耐烦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本君是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了?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魔君恕罪!藤舒不敢,不敢……”
“下去,本君无需你来斟酒,本君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属下告退。”
殿前弥漫着酒气,他身上沾染满了酒的味道,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才会变成这样,像是一个无理取闹又抱怨的人。
可是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已经放他离开了魔宫,又怎能出尔反尔,或者是拉下身份主动去找他,做不到,他不能这么做,自己怎么可能住都去找一个送上门的玩物。
不能去找他,绝不能主动去找他。
好在他有给林音施下了一道禁制,至少他还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
“魔君,你这是在作何?怎么一个人在饮酒。”炎灵儿漫步而来,娇媚的坐在他对面,将杯中的酒续满,顺便给自己也满上一杯。
“今日天气Yin沉沉的,又下了几场大雨,魔君闲来独自饮酒,不如就让我陪魔君共饮一杯,你我二人一同尽性,可好?”
“不必了。”谢清涯回绝道:“本君突然不想喝了。”
“……是吗?”炎灵儿独自饮下手中的烈酒,痴愣的看着他。
“魔君。你是不想喝了,还是不想同我喝?”
谢清涯道:“本君醉了。”
“魔君你醉了?”炎灵儿冷笑,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借口,连一句赴敷衍都没有,就这么直接了断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