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盘棋子的对面。
“魔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少年略有血羞涩的低下头。
“可是我哪里有不妥?”
谢清涯不说话,抬手一把将他从棋盘的对面拉了过来,整个人跌入谢清涯怀中,一盘走了一半的棋子纷纷被打乱,掉入落地面,少年略有些惊慌的去看他,从未见他如此主动,于是反手环住他的腰。
“魔君可是累了,想去休息了?”少年紧贴在他身上,细声问道。
只见谢清涯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来,仔细端详。
“不像……”
“不是他。”
“魔君,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少年有些不知所措,更是猜不透谢清涯心中所想,只得一双手紧紧抓着他。
谢清涯回过神:“没什么,以后不许再给脸上涂抹这些脂粉。”
“魔君不喜欢吗?若是魔君不喜欢,那我以后便再也不涂抹这些脂粉了。”
谢清涯没有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想起一个人,眼前这个少年虽然有那么些许的相似,但终究和他心中的那人不同,没有让他丝丝心动的感觉。包括这殿中的一众人,整日对他言笑晏晏,却无一人入心。
“魔君,你是要去哪里!”少年拉住他的衣摆,眼中略显失色。
“本君的事,也需你过问?”
“不,不是!”少年一副失落的模样望着他,再次抱住他的腰,恳求道:“我是真的喜欢魔君,也是以第一次同魔君说了这么多话,求魔君不要离开……”
谢清涯毫不犹豫的甩开他,继续坐回殿中,端起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很是不尽兴。
芍媚走过去嗤笑一声,说道:“看来你还是差了点呢。”
少年眼中一怒,原本还是柔情似水的眼中涌上凶狠,说道:“都是彼此彼此罢了,你有空在这里嘲笑旁人,也不见得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嘴硬,还不让人说?”芍媚不屑的转过身,不与他计较。
炎灵儿一舞结束,拖着一袭拽地的长裙坐在谢清涯身旁,百媚千娇的一味在他怀中,谢清涯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并无表示。
“魔君,可是我这舞跳得不好?”炎灵儿不满的在他怀中撒娇:“你为何都不称赞一两句,哪怕是夸夸我这一身舞衣,我心中也是高兴的。”
谢清涯挥袖道:“本君累了,你们都散了。”
“散了吧,魔君今日累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扰魔君休息!”炎灵儿爬在谢清涯身侧,想要带着他去榻上休息。
“你也下去。”谢清涯说道。
“魔君……你这是……”
“下去,本君不想重复第二遍。”
“是……”炎灵儿咬牙回道,很是不情愿的离开。
……
月色朦胧,已是夜深。
林音跟随殿中一众小妖退了出来,眼中早已通红,有那么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冲上去阻止谢清涯,曾经那个孑然一身,不染纤尘的花君,此刻竟沦落成这般模样,若非他亲眼所见,定然是不会相信,谢清涯会让别人靠近他……
那荒唐的场面,令他心碎万分,久久无法去回想,不愿去想。
花界,花神殿前。
时隔多年,再次来到这个地方,竟然令他觉得很是陌生起来,不过想来,这里也确实不是该是他生活的地方,更有让他心痛的回忆。
就是在这里,西竹送了命,肃尘背叛,炎灵儿同弥月都对他恨之入骨。
“你是何人,怎会出现在我花界?”一旁的弥音问道。
林音转过身去看她,这么多年,依旧容颜未改,慈姑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我是林音啊。慈姑,难道连你也认不出我来?”
“你是林音?”慈姑看着他,眉眼确实有几分相似,很是熟悉的感觉,但以防万一,还是问道:“林音当年早已死在了思道涯,你说你是林音,可有什么证据?”
“慈姑若不信我,可识得此物?”林音从袖中拿出一物。
“这是,花神泪!”
“没错,正是花神泪。”林音说道:“自花君同凤王在思道涯大战一场之后,花神泪便也跟着不知所踪,其实是花君将花神泪与我的三魂七魄一同掩埋在了落涯岭的一颗菩提树下。”
“天帝陛下命花君入轮回境历劫,化去心魔,没想到竟因炎灵儿诡计,为我挡下两道天雷,被心中心魔侵蚀,彻底化身成魔,想必慈姑也早已知晓。”
慈姑叹道:“自然是知晓,炎灵儿扰乱花君历劫,促使花君堕神成魔,扰乱轮回秩序,日后必遭因果反噬。”
林音自责道:“当时我并不知晓他便是花君,只当他是思道涯的一个普通道长,我亦是回想不起从前的种种,说来花君也是为了我挡劫,才会变成这般模样。慈姑可有办法解救花君?他可是花界之主,怎能一直做一个魔头。”
“林音,其实也怪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