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爱劲不说,光是这疑似过目不忘的能力和自幼耳濡目染的教育就足够南黎开个小诊所了。
更何况南黎年过才成年,未来还有那么长的时间足够他去学习,就因为一句遗言,实在可惜。森槐挖着药,越挖越可气,越挖越不得劲。
“你学医。”南黎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他身后,突然冒出一句,吓得森槐手一抖,把一何首乌挖断了。
南黎看着那断掉的何首乌,眉眼一弯,笑了。
“还好。”
森槐蹲着,对着光,瞧不见少年脸上的真切,只听到少年温柔的嗓音,沾着清越的笑意,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南黎,我们以前见过吧?”
良久,他听少年说道。
“见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槐:怎么破我没干过活儿啊万一出糗小黎嫌弃我怎么破!!!
(何首乌被挖断)
小黎:→-→
阿槐:完了我高大的形象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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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地平线上,一轮澄红色夕阳挂在西边天最远的那座山头上,一坠一坠的。
南黎背着背篓走在前面,森槐提着食盒跟在后头。
他两身高差不多,森槐盯着眼前的后脑勺,匀速走在田间小路上,感觉后脑勺离自己越来越近,低头一看,南黎脚下一瘸一瘸的,应是不注意扭了脚。
真倔,森槐心道。叹息一声,拉住前面不吭声的小花,走上前去,蹲下。
“乖,上来。”
“我可以。”
森槐也不说话,就蹲着不动,蹲的都有点脚麻的时候,背上一沉。森槐低笑,转而怕这朵高岭之花又羞了,随即咳嗽几声,勉强压住笑意,微微仰头望向右后方。
“哥错了。”森槐说着,稳稳托住南黎起身,往前走去,“哥以前没心没肺的,不记得了是我活该。你不想说我们就不说,让哥自己想起来,想起来了你要打要骂哥都一一受着,嗯?”
南黎动了动,声音细如蚊呐:“嗯。”刚刚好让森槐听见。
夕阳落入地平线,橘红的光晕渲染起整片黄昏,一缕薄云散去,露出溺在其中的月,清明而朦胧。夜色浪一样的慢慢涌上来,森槐背着南黎慢慢走着,累了就停下歇歇,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听着风。
森槐感觉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更让他舒服了。他自幼开朗,所有认识的人都下意识地把活跃气氛的任务交给他,他也乐意缓解令人尴尬的沉默。却不知原来与人相处,也是可以安安静静的。感受得到,却互不打扰,甚至因为对方的存在,才能安心。
走到月上屋檐,走过青石小巷,走进青苔石头路,路边有一大会堂,大会堂有放映机,偶尔会放些电影。现在里头闹哄哄的,外头一条二哈在刨着爪下的土,突然一激灵抬起头,看到森槐背上的南黎,汪了一声,接着又用爪子把地上刨出的土推向他们,一脸冷酷,像是在进行着什么交接仪式。
森槐轻笑:“小白?”
“哥。”
森槐顿住,耳边的声音亮如清泉,从头顶的头发丝到脚尖的指甲盖都感受到了愉悦。
“嗳。”森槐应了一声,托了托身后的人,继续往前走,边走边细细咂摸刚刚那声,察觉出竟然还有一丝丝撒娇的味道,脚下步伐都轻快了起来,踏入九春楼门槛,楼内的烛光照在像是缀着金边的红痣上,煞是亮眼。
洗下一天疲倦,森槐捂着暖手炉下楼,找到在茶室里的南和,压了压心中的激动,进去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小黎呢?”南和问道。
森槐轻轻摇着杯中的茶水,“他脚有些扭到,刚我给涂过药了,今晚还是在楼上呆着好。”森槐继续摇着茶水。
“晚饭吃过了吗?”南和看了看手中的茶水,又问。
“回来的时候在路边吃了碗馄饨了,他不喜欢水饺。”森槐还在摇着茶水。
南和拿起他那拐杖,往森槐手上敲:“还喝不喝茶了,这壶铁观音,摇什么呢。”
森槐也不恼,放下手中茶杯,拿过桌上的暖手炉,看向南和,凑近了说道:“老爷子,给大会堂那只二哈换个名字呗?”
南和微愣,默默把手中已经冰凉的茶水咽下,说:“不就叫了你一声哥,瞧你那嘚瑟样。”转而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