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太爷不愧为南老太爷,南和传注定在男频。
“他说最晚三号能到。”说起这个,森槐有点头疼。
因为知道南和用的是公用电话,联系不上远在国外的南黎,所以知道消息后估摸着新洲那边应该还是半夜,就给南黎发了短信。
发完后才发现用的是微信,想了想南黎用微信的可能性,觉得联系手机更稳妥,没想到还没退出聊天界面,就看到左上角的对方正在输入。
眼瞧着左上角的显示闪了又闪,但就是不见消息,森槐默了,他已经看上一条四年前的可以开始聊天了看了整整十分钟。
森槐已经想好等消息过来怎么好好安慰小孩的时候,左上角没动静了。直到七个小时后,森槐终于收到了南黎的这条跨洋回复,他又默了。
想起那条言简意赅的回复,他是真的信了微信是有时差的。
“森槐,”南和拿起炉上烧开的水壶,正经了神色,“我得拜托你照顾一下小黎。”
说罢,便开始温杯,置茶,烘茶,注水,拿茶筅打茶,等到茶盏中茶水水ru交融,才继续道,“我有一件事,不得不去做了。”
今日。
等到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森槐收到了南和的短信。
南和既决定要出去,就得离开他为自己量身打造的桃花源,投入现代社会。连个手机都接受不能,怎么去面对其他的现代科技。再者老人家出门不隔三差五报个平安,让晚辈的怎么安心,所以昨晚森槐就去给南和买了个手机,买的诺基亚,耐摔。
时间不充裕,森槐只给简单介绍了基本用途和打字方法,还得说现代社会基础设施,不过没想
到的是,老爷子虽然抗拒这些新东西,理解的倒挺快。看到南爷爷不再逃避的态度,森槐非常欣慰。
真是沉着、坚强的老头儿!
至少昨天是这么想的。
看着消息框上“你自己看着办。”这六个字符加一个标点符号,森槐从未觉得南老头儿那么糟心。
偷偷看向左侧的青年,他忍不住暗暗叹息,不知道等会该怎么开口解释空无一人的九春楼。
短信提示音调的响,他没提,南黎也不问,车里出奇的安静。昨天唠唠叨叨一堆的司机今天咳嗽都在压着声音。
森槐刚瞄到南黎放在腿上的双手十指微微蜷缩起来,就听到南黎问道。
“你好像,很忙。”
“恩?”森槐连忙转正了目光,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答道,“还好吧。”工作楷模是从来不会觉得忙的!
“前天看到你的短信,很意外。”
森槐不解,意外什么,自己给他发消息吗?想起那个上一条还是可以开始聊天了的页面,他开始反思这几年对南黎的“冷落”,确实,连一条新年祝福都没有。
森槐不注重那些虚的,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关系好的都离得近,平常得空出去吃个饭也会叫上一起。兄弟之间也不来那套黏黏糊糊,所以很少特意发节假祝福。一般都是你给我发了我也复制你的给你意思意思,你要不发那就谁也不碍着谁的态度。
他还真忘了,家里头有个难伺候的小祖宗。
对南黎,森槐倒不是不想联系,就是怕小孩闲自己啰嗦,就一直搁着,没想到一搁就搁了四年。要别人,他就敷衍过去了,可南黎,他不能。
车里再次陷入安静的氛围,静得森槐有点坐立不安。突然,他感到一股凉风吹了进来,侧头一看,原来是南黎将车窗摇下了一点,跟着风进来的,还有冬日里的暖阳,直直地撒在南黎的肩头,照进森槐的眼底。他看到南黎抿了抿嘴唇。
“你别想多,我平日里也是闲着的,所以一下子有消息给我比较吃惊。”没等森槐说些什么,南黎就接着话茬继续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忙的,没大事也不好意思打扰你,你别介。”
这哪是难伺候的小祖宗,这分明是贴心的小棉袄啊,森槐心下更不好意思了,不过。
“你在国外,没有特别玩得来的朋友吗?”应该不至于吧,森槐心想,南黎虽内向了点,但也没到孤僻的程度。
“有的,你放心。不过...什么声音?”
随着车开进路口,森槐也听到了那熟悉的水泥加工声,无奈的皱了皱眉头,“街道在翻新水管,吵得实在头疼,里面开不进去了,”森槐对着前面说道,“师傅,我们就在这停。”
“好,你看下表,扫码还是现钱?”
想起昨天那一口袋的零钱,森槐刚想说扫码,就看到南黎掏出手机轻车熟路地付了款。
森槐觉得好笑“你倒是与时俱进。怎么不见你行李,是打算托运回来?”
“恩,不然没那么快回来。”
森槐和南黎一下车,就看到后边司机一脸难言之色跟在他两身后。
司机看上去好似下了天大的决心,诚恳道,“兄弟,都是男人,都懂得,咳咳,要不也带上我一起?”
森槐一时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