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课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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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壁坐在车头,看着斜对面宁国公府的大门,疑惑不解地冲马车内的司湛问道:“主子,咱们不递名帖进去吗?”他们已经停在这里有半柱香的时间了。
过了好一会儿,司湛的声音才传了出来,“不了,就在这里,守着。”
元壁不说话了,心里却想着前几日,他擅做主张拦着芸香郡主,将主子不能喝药的事情告诉了芸香郡主后,没想到事后竟惹得主子动了怒。
他从未见主子生过那么大的气,更是从未见过主子在乎过谁。
可是,从那以后他就知道,主子心里似乎很在乎那个芸香郡主,所以主子才会为了芸香郡主,去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也要替芸香郡主开脱。
只是他想不明白是,主子既然这么在意芸香郡主,可为何明明他们已经来了,却又选择过门不入??
这时,宁国公府大门外,突然浩浩荡荡地停了三辆华贵的马车。
元壁一看车饰,立马扭头对车内的司湛低喊道:“主子,太子的车驾来了。”
闻言,司湛抬手轻轻地挑起了车窗帘子一角。
果然看见太子司易从为首的马车上走了下来,他身后的两辆马车上,分别走出来两个头戴帻头,身穿圆领公服的医官,其中一个正是经常为他诊脉的许奉御。
林正阳已经闻迅从里面急急忙忙地赶出来迎接,当面寒暄了几句便立马引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抓住帘子的手忽地一紧,随后又是一松,司湛放下了帘子。
紧接着,元壁就听见车内传来一阵急促而压抑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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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低垂,似将整个汴都城上披了一层厚重的黄金甲,提示着一日将过。
元壁冲车里提醒道:“主子,天色已晚。”
“……”
回答元壁的是沉默。
元壁皱眉,担忧地劝道:“主子,你已经一整日都没进食了。”
良久,司湛才答:“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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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苑。
宁婉婉觉得身上许多部位酸酸麻麻的,有如上百只蚂蚁啃噬似的,她不由得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耳边立马传来常嬷嬷喜极而泣的声音:“醒了醒了……可算是醒了。”
定睛一看,宁老太焦急的脸庞顿时映入眼帘。
“祖母。”宁婉婉动了动苍白的唇轻轻喊了一声。
宁老太赶紧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哽咽地嗔怪道:“你这孩子,成心是想吓死祖母吗?三天两头的晕倒。”
宁婉婉鼻头酸胀,一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又害祖母担心了。”
余光一转,发现床边上还跪坐着一名御医,那名御医正是前不久刚见过的许奉御,此刻,他正在一根一根地拔着密布在她身上的银针。
心下不由得有些纳闷,许奉御怎么会出现在宁国公府?
祖母目光微微一闪,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醒来就好,这回,你最该谢谢的是太子殿下,要不是他带着宫里最好的两名御医,特地赶过来为你诊治,恐怕你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着呢。”
宁婉婉错愕了一下,星眸一转,这才留意到不远处的黄花木罗汉塌上,正襟危坐着朱袍玉带的司易。
司易一见她目光投去,赶紧扬起下巴,傲娇地像个金孔雀似的道:“你别得意,孤这么做,可是看在宁老夫人的面子上的,你可不要多想。”
宁婉婉苦笑道:“太子殿下请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多想的。”顿了顿,她又道,“无论如何,多谢。”
让她没想到司易竟然会带着御医亲自前来看望她,司易不是一向很厌恶她的吗?
宁老太探究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了一番,心里是有些了然。
司易起身,双手负于身后,高傲地说:“你既醒了,孤就告辞了。”
宁老太准备起身相送,司易忙对她道:“宁老夫人请留步。”
宁老太点了点头,对常嬷嬷吩咐道:“常嬷嬷,你亲自送太子殿下出门。”
“是。”
司易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什么来,又转过身子对许奉御和另外一个御医说道:“你们两个且留下来,等到郡主能下床了再离开。”
御医们赶紧道:“是。”
司易走后,宁婉婉看了一眼屋内,只有点青点翠在,不由得皱眉问宁老太,“祖母,拂衣和沾香呢?”
宁老太立时横了宁婉婉一眼,道:“这两个死丫头明知道你有病在身,竟然不去通知我,还瞒着我跟你一起胡闹,险些酿成大错。”
宁婉婉心猛地一提,以为祖母是发现了她去尚药局偷医案的事情,紧张地问:“什,什么大错?”
“什么大错?”宁老太声音猛地拔高,匪夷所思地盯着她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若是再醒不来极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