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几个老爷子非得拿拐杖打不可。
许柏庭待他比旁人多几分尊敬:“我知道了,谷叔,以后一定带容嘉多回来走动。”
容嘉心道:才怪!
吉普在林荫道间驰了会儿,最后停在一栋带院子的别墅前。独门独栋,墙体有些旧了,一看就是上个世纪建造的,虽然现在不是时新的房子了,却是荣耀的象征。
难得摆家宴,来的人真不少。
老阿姨招呼着,看到他们又走到门前,接过东西:“快进去吧,老爷子都等很久了。”
许柏庭跟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有人不断上前来问好,他都很有耐心地回复了,然后才跟着谷文昌上了二楼。
容嘉站楼梯口往上看一眼,是去书房的方向。
不由纳罕:“这又是怎么了?”
问的是老阿姨。
她是许家的老人,在这里二十多年了,一些琐事,问她准没错。
老阿姨皱着眉,眼角的细纹都像是合在一起,却只是摇头、叹气:“不好说,一大早的,老爷子脸色就不好看,你大伯和四叔也上去了,训到现在了。”
容嘉沉yin,身后却忽然有人“咦”了一声,似乎是有些惊讶会在这儿看到她。
容嘉回头,面前一道高大的黑影笼罩住了她。
她费力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淡漠高傲的脸,手里剥着橘子,漫不经心吃着:“呦,小不点,是你啊。”
第029章?中秋
容嘉对于方文熙此人,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
不但傲慢非常,?说话还不中听。
“你怎么会在这儿?”
方文熙说:“这话该我问你吧?”
容嘉说:“那真是奇了怪了,?像你这样品德败坏的人都能混进来。”
他也不生气,只是微微笑:“你都能进来,?怎么我不能进来?”
容嘉差点气结,摆出“好女不跟恶男斗的架势”走开了。
谢涵过来,?拍了一下方文熙的肩膀,?语气诧异:“你刚刚跟谁说话呢?”
“一个刁蛮至极的小丫头,甭理她。”方文熙说,“延庭呢,?没回来?”
谢涵说:“当年他走的时候,?是灰溜溜惨败着地走的,赔了江山又被抢了老婆。他说了,不混出个名堂,?是不会回来的。你想啊,?这些年,他什么节日回来过?”
“出息。”方文熙冷笑,?嗤之以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灰溜溜地走了,才真是没脸。要是我,?非得跟他许柏庭斗个高低不可。”
谢涵素来稳重,?没他这样争强好胜,苦笑:“许柏庭可不是善茬,你别去惹他,?做事情前先过过脑子。”
方文熙扯了一下嘴角,没当回事。
谢涵年长他两岁,也不跟他计较,转而聊起别的事情。
……
中午宴客,摆两桌,家里人在最里面的宴会厅。
菜都上来了,老爷子才从楼上下来,沉着脸,手里拄着根檀木拐杖,颇有几分威严。许柏庭和许沂山在后头跟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厅里。
老阿姨忙招呼他们坐下,又帮着布筷。
容嘉起来帮忙,做足了一个小辈该有的礼貌。
几个叔婶伯伯都对她赞不绝口。
吃饭的时候倒是安静,老爷子不说话,他们也不好随便开口,安安静静过了半场。
四婶忽然道:“延庭没回来吗?”
四周静了一下。
容嘉手里的筷子都停住了,下意识去看老爷子。
老人家很安静地垂着耷拉的眼皮,神态却是矍铄,看不出老态,神情也很平静,夹一块芦笋吃:“怎么了?都吃啊,这个菜不错。”
老阿姨忙说:“是用最新鲜出土的芦笋,一大早我托熟人去买的。”
“嗯。”他点点头,淡淡,“不错。”
许柏庭这时说:“我之前跟您说过了,他随时可以回来,我没有不让他回来。他只是不愿意放弃南非的那几座矿山和那家石油公司的经营权。他怕回来,自己就一无所有了,说到底,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老爷子:“你不能让他在这儿管理别的产业?”
许柏庭语气比他还要冷淡:“行军打仗,您是行家,商场上这点事情,我们自己能更好地解决。”
气氛降到了冰点。
许延庭知书达理,是许老爷子从小养在膝下的,自然亲厚。不过当年是晚辈之间的争夺,他自然不好插手。
他对许柏庭也有几分歉疚,但到底不忍心许延庭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流浪。
因为这件事,许柏庭和许老的关系也越来越僵。
后来还是容嘉起来打圆场,说笑话逗老爷子开心,气氛才又活跃起来。
“你呀。”许老爷子拉着她的手,眼睛里都是笑意,“还是你孝顺,不像某些叉烧孙子。”
容嘉陪着笑,拿眼角去瞥许柏庭,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