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rou?不是rou,是蚕豆。”
“我不喜欢吃豆。”四郎道。
三郎故意说“可是我很喜欢吃怎么办呢?”
“我,我只吃一点啊。”四郎试着说。
三郎乐了,弯腰牵着他的手,“走吧。我们去偏殿。”
四个儿子出去,太子才问“蚕豆不是老了吗?”
“老了在水里泡半天,用刀片划开一道口放在锅里炸,比油炸花生还要香。”史瑶说完就吩咐宫人泡蚕豆。
太子“快巳时了,到晌午都泡软吗?孤隐隐记得厨子磨豆浆的豆子要泡一夜。”
“傍晚再做,反正四郎一会儿就忘了。”史瑶道,“霍光走快两年,该回来了吧?”
太子“本来是原路返回,匈奴这两年猖獗,霍光怕汗血宝马被匈奴人躲去,便传信回来从西南绕回来。”
“寻到汗血宝马了?”史瑶忙问。
太子“霍光信上说是用花生油和纸同大宛国国君换的,具体怎么换的,信上没写,只能等霍光回来问他。”
“何时能到长安?”
“一切顺利,六月底便能回来。”
听到还早,史瑶便不再问,“殿下,何时出去试鹰?”
“下次休沐日,不下雨就出去。”太子道。
六月六日,非但没有雨,还异常炎热。史瑶坐着马车到城外,看着扎眼的太阳,想到要学会骑马,然后才能和太子一起去试鹰,史瑶就抱着四郎走到树荫下说“殿下,妾身不想去了。”
“我猜到了。”太子见她下车时磨磨蹭蹭,“在这里等着,我们去去就回。”指着不远处的山丘。”
四郎抓住史瑶的肩膀晃一下,“母亲,我想去。”
“不行。”史瑶道,“鹰把你的脸啄花,你就变成丑八怪了。”
四郎“鹰不咬我。”
“不咬你是因为它还不饿,现在饿了就咬了。”话音刚落,史瑶就看到侍从把铁笼打开,鹰到三郎手上,三郎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举着鹰往山里飞奔,“你看仔细,待会儿鹰就会抓来一个野鸡,三两口撕了吃掉。”
四郎不信,。过一会儿鹰也没抓到山鸡,抓来一只肥兔子,四郎惊得张大嘴,呼喊道“鹰好厉害!”
“我如果把你放在地上,鹰也能把你抓起来。”史瑶说着就蹲下。四郎吓得抱住史瑶的脖子大叫,“不要,我不要!”
太子打马过来,笑道“别吓唬他。这只兔子受伤了,杀了留咱们晌午吃吧。”
“晌午不回去了?”史瑶问。
太子抬头看看天,“太热,下午凉快了再回去。”说着,突然想到,“带调料了没?”
“父亲,孩儿有带。”大郎和三郎扔下兔子又带着鹰走了,二郎抱着一个木盒过来,“庖厨里有的都带来了。”
太子“三郎让你带的?”
二郎惊得看向太子,你怎么猜到的?
“你们兄弟三人唯有三郎最喜欢吃烤rou,也最会烤。”太子道,“也只有他最细心,能想到带这个。”
二郎撇撇嘴“父亲怎么什么都能猜到啊。大兄还问带这个做什么。”
“烤好rou不给他吃。”太子笑着说。
二郎点头“不给他吃。”
四郎看了看二郎,又看看太子,抿抿嘴没吭声。
史瑶注意到小孩表情不大对劲,心下好奇她小儿子又要干什么。然而,没让史瑶等太久,大郎和三郎带着猎物回来,小孩就冲大郎跑去,也不嫌大郎身上汗渍渍的,指着太子对大郎说,“父亲说烤rou不给,不给大兄吃。”
太子顿时想揍人,“四郎,跟谁学的这么爱学话?”
“父亲不给大兄吃。”四郎固执道。
大郎“这么说来是真的?父亲,孩儿很想知道为何。”
“你父亲说笑呢。”史瑶把刚才的事讲给大郎听,“这孩子怎么好赖话不分呀。”
三郎“母亲,四郎四岁,到七月底才三周岁,你指望他能分辨出玩笑不玩笑?”
史瑶噎住了。三个大儿子与众不同,史瑶时常忘记大儿子和小儿子不一样,潜意识认为四郎四岁,应该什么都懂,“那也不能听到点什么就学给你们听。”
“四郎是替孩儿不平。”大郎看向四郎,“是不是觉得父亲对我不好?”
四郎点头,“父亲坏。”
“父亲还揍人呢。”太子瞪他一眼,“大郎,把他放下。”
大郎笑着说,“父亲,孩儿去生火。”
“用得着你吗?”太子问道。
大郎“用得着,用得着。”冲三郎使个眼色。三郎令侍从去找些木柴,最好是松树枝,又吩咐侍从用刀削一些木棍留着烤鱼。
小宫女在地上铺上布,史瑶坐下就感觉地在动。第一反应是地震了,抬头看到插在地上的剑纹丝不动,鹰也老老实实立在三郎肩膀上,不可能是地震,移到太子身边小声说,“殿下有没有感觉地动?”
太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