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来,才封李广利为将,让他带流放戍边的罪人和几千骑兵前往大宛夺取良马。”
史瑶起身到卧房里翻出一张地图,递给太子看,“大宛没在这上面?”
太子想问什么东西?定睛一看,猛然坐直,不敢相信,“这,这是你画的?”
“妾身画个大概轮廓,大郎和三郎拿着现有史料帮妾身改一下。”史瑶道,“妾身不知道各州的名字,也是他俩告诉妾身。殿下还没回答妾身的问题呢。”
太子也不知道大宛国具体地址,但他听刘彻说过几次,要去大宛国得经过多少地方。太子吞口口水,用手比划一下,“大宛不在图上,还得再往西走这么多。”
“那是很远。”史瑶自己估计一下,太子比划的那些得有五六百里,“殿下,这张图如何?”
太子盯着手中地图“孤虽然不知道细节对不对,但东海、南海和辽东这里没问题。”指着图上的几个小点,“这里就是蓬莱诸岛吧?”
“妾身也不清楚。”史瑶道,“妾身家乡虽然和这边相似,这边有些地方是农田,在妾身家乡是沧海。比如关中地区,妾身家乡那边又冷又干,可是这里有时候很shi润,和这里很像。”指着长江以南,靠海的地方,“妾身家乡就在这一片。”
太子“毕竟是两个地方,再像也有很大差别。”又上上下下看一眼地图,就折叠起来递给史瑶,“放柜子里吧。”
史瑶接过去,楞了愣神,问道,“殿下怎么知道这东西在柜子里?”
“除了你柜子里,还能放哪儿去?”太子问,“这东西放不少年头了吧?孤今儿不提起,你自己都忘了吧?”
史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是,是的。殿下,妾身不是有意瞒殿下。”
“嗯,孤知道,是你也忘了。”太子瞥她一眼,“这东西……”叹了一口气,“万万不能让父皇知道。他仨你记得再提醒一下。”
史瑶“妾侍知道。殿下,刚才妾身想问二郎做的那些木器。”
“孤以前没听说过西域有木器,二郎的那些东西肯定能卖掉。”太子道,“其实孤总感觉撑不到西域。你可知为何?
“好比这把躺椅,北方生活在马背上的人一定会买,因为睡在这个上面比铺一块布睡在地上舒服。孤听说那边的人都是坐在地上吃饭,而且是用手抓。桌椅板凳他们不会买,不过,住在城里人会买。”
史瑶“殿下这样说,妾身就放心了。”
“你很担心?”太子问,“卖不出去也没关系,过几年我们给二郎买两间铺子。”
史瑶忙说“殿下误会了。二郎觉得他不如大郎和三郎聪明,和他俩比起来自己唯一擅长的便是用木头做东西。
“二郎知道外面人都不喜欢他做的东西,会很失望,还会觉得自己很差劲。如果二郎能靠自己赚很大一笔钱,以后成家了,大郎说他笨,嫌他无知,二郎也不会往心里去。”
“你……有心了。”太子不禁感慨,“对了,四郎呢?”
今天早上史瑶比太子醒得早,史瑶洗漱过后去偏殿,就看到四郎正在吃饭。史瑶和他玩一会儿,把他交给nai姆,回卧室看看太子有没有醒的时候,四郎就窝在nai姆怀里睡了。
史瑶“睡着了。过一会儿该醒了。”
“他白天睡,晚上还能睡着?”
说起这个,史瑶忍不住想笑“他现在会走了,醒来就到处跑,四个nai姆轮番跟着他,也能被他累一身汗。白天睡再多,晚上都能睡着,不是困,是累。”
“这孩子以后身体得比大郎他们还好。”太子道。
史瑶“从出生到现在没喝过药,身体再不好都对不起她自己。”
“说到身体,李夫人又病了。”太子道,“我给母后请安时,听母后念叨几句,其他的孤记不清了,只记得一句,三郎劝李夫人多吃点东西,李夫人一顿就吃这么一点。”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一下,“李夫人有你这么高,再多吃一碗也不算多。”
史瑶“母后的意思是吃下半碗饭,她就吃不进其他东西了?”
“母后没说。”太子道,“估计挺难的。”
史瑶“那她的胃是真坏了。”
“那也是她自找的。”太子想起正月十五宫中家宴上的病美人,对李夫人生不起同情,只是可怜五皇子刘髆如今才四岁。然而,李夫人并没有一病不起。
太初二年,五月,未央宫才传出李夫人病入膏肓的消息。可是,直到此时刘彻也没转恋他人。史瑶怕三个孩子在宣室忍不住打闹,惹得因李夫人的病心情不好的刘彻烦躁,就把三个儿子拘在宫里。
五月二十四日,休沐,大雨从早上就下个不停,爱往外面跑如四郎也不敢闹着出去。大郎、二郎和三郎就和四郎坐在廊檐下看雨。
实则是三胞胎坐着,四郎跑到大郎怀里坐一会儿,就让二郎抱抱他,再跑到三郎跟前要东西吃。
四郎每次还不多吃,让三郎拿着桃子,他啃一口,一边吃一边向大郎跑去。大郎奇了怪了,“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