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地强,教李嬷嬷看着,跟见着了厉鬼似的,?双眼瞬间瞪得圆凸,仿佛下一息,?便要从眼眶里面掉落下来似的。
那碗之前她还竭力稳住身体,不让其摔出去的汤药,?这一刻变得如烧红了的烙铁般烫手,李嬷嬷连忙把瓷碗往旁边一扔后,膝盖一弯跪倒了下去:“大王,老奴、老奴没有想强灌赵夫人落胎药,?那药只是太后娘娘要服的去暑气的药。”
或许是因为极度的紧张,也或许是因为心虚,求饶时,?她上下的牙齿不住地打颤,说出的话都有些结巴。
内殿里的其他的宫女们,常侍医,以及被常侍医赶紧放开了的小月,也在看见了拓跋勰的瞬间,全部跪倒了下去。
不过,和小月心里的激动、高兴不同的是,其他的人,身体俱都不受控制地瑟瑟发起了抖来,头皮一阵阵地发紧。
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处,好像有种冷冷的兵刃贴着时的冰凉的感觉。
“你胡说!”抱住了拓跋勰的腰身,闻到了男人身上那熟悉的龙涎香后,玉蔻顿时安心了,也有心思,从拓跋勰的怀里探出头来去反驳李嬷嬷的话了,“那碗汤药里面明明放得有很多的五行草!那五行草其性寒滑,散血消肿,利肠滑胎,怀孕之人服用一点点,都容易造成滑胎!你端过去让我尝的汤药里面,不知道放了多少的五行草,那五行草的气味浓烈得都有些刺鼻了!”
“还想让人抓住我后给我强灌下去,不是想让我滑胎,是想干什么?”
赵夫人居然知道五行草!
那自己还能辩解什么?
李嬷嬷的脑海里面顿时什么脱身的理由都想不出来了,她原本就因为看见了拓跋勰后,而惊得白了的脸色再度一变,成了灰败的惨白,身体里的力气,也刹那间被人抽空,软得腰杆儿都挺不直了。
她如烂泥一般瘫坐了下去,心里面,只知道不停地重复着两个字:完了完了完了……
不过,拓跋勰却没有立即发难于她。
男人低下头去,看着怀里玉蔻气得冷若冰霜的脸庞,抬手轻轻地在她的头顶抚了抚,温柔地安慰她:“意欲伤害你和孩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别为了她们生气了,仔细气伤了身子,嗯?”
这,这人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啊?
玉蔻的脸腾地热了起来,几抹酡颜爬上脸颊,不过,她的心里面,那因为李嬷嬷先前的举动,而震惊、紧张、愤怒的情绪,忽然间,便如chao水般,俱都退了去。
心情,也开始变得平和了起来。
她回转过头,往上歪了歪,看着男人琥珀色的眼眸中关心的神色后,重重地一点头:
“嗯!”
又抚了抚玉蔻头顶柔软的乌发三两下后,拓跋勰抬起头来,望向不远处的大床上,被明黄色的纱帐隔在了里面的顾太后,俊美无俦的脸庞上,表情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顾氏,你还不打算醒来吗?”
不!
她不能醒!
自之前的寅时醒来后,便再也没有睡着了的顾太后,此时此刻,其实清醒得很。
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她万万不可以醒来!
顾太后的眼皮儿颤了颤后,强忍住心里的震惊,继续装睡着。
“大王,让赵夫人尝药一事与太后娘娘无关,全是老奴自作的主张!大王若是要罚,就全部罚在老奴的身上好了,不要怪责太后娘娘!”在顾太后不应拓拔勰的话,殿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时,李嬷嬷忽然间出声揽责道。
反正,就刚刚自己犯下的事儿,大王是绝不可能饶过她了,那么,就让她临死之前,再为主子做一件事吧。
他就这么好糊弄?
这蠢东西说出来的话,也不过过脑子就想骗他!
拓跋勰薄唇嘲讽地扯了扯,冷哼一声:“既然你这么忠心,那孤就如你所愿!”说话时,男人搂着玉蔻细腰的右手松开,从自己的腰间随意取了一枚和田玉雕螭龙纹的玉佩后,男人抬起右手,运出些许内力于玉佩上后,往李嬷嬷的脖子处猛力一甩。
拓跋勰的动作很快,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枚玉佩便抵达了李嬷嬷的脖颈间。
玉佩本身四角圆钝,并不锐利,攻击性小,但其上附着的男人的内力,却充斥得玉佩飞过去时带着的力道非常之大,撞上李嬷嬷的脖子时,竟然发挥出了如锐利的砍刀一般的效果。
“噗嗤——”一声响起后,李嬷嬷的脑袋,竟然自脖子那儿,直接断掉了。
掉到了地上。
她那殷红的鲜血,亦于瞬间溅了一地。
瞥见这一幕,地上跪着的宫女、常侍医等人,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了。
跟秋风中,被风儿吹得簌簌摆动着的树叶一般。
小月虽然不像常侍医他们那样害怕,但生平头一次瞧见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十分地不适应,身子在李嬷嬷的头、身分离时,被惊得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自始至终,拓跋勰和玉蔻都站在玉石